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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已經猜到賈璉會呆不住,但是賈敏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走,不過還是按照常情挽留著。“可是這府裡服侍的不好,不盡心,還是玩的不暢意,還是哪裡怠慢了……怎麼才來幾日就要回去。銀錢方面,我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到賬房任意支取就是。揚州好玩的地方多著呢,豈是這麼幾日就能玩遍的。……”
說道後來,賈敏作恍然大悟狀,道:“倒是我疏忽了,你剛到揚州,哪裡會知道什麼好玩的地方,就算出去也是瞎逛,根本找不到地,自然覺得無聊。回頭我就給你派個小廝,讓他領著你四處遊玩,這樣你再玩幾天,也好多住幾日。姑姑和你的表妹也藉機和你多親近親近,日後再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就算不用人領,揚州該玩該去的地方,賈璉都去了,就連那不該去的地方他也去了。有人領路,他反而多有顧忌,行事不能恣意。其實按照賈璉的本心,銀錢無憂,自然想在這富貴溫柔之鄉玩個痛快再走。只是他出來的時候從家裡帶過來的銀錢,只能支撐在這一擲千金的“銷金窟”裡兩三夜的花銷。
儘管賈敏說他可以到林家賬房上支錢,但是賈璉不敢拿著林家的錢到這風月場合裡花。首先賈璉剛來揚州拜見林海的時候,曾經被林海訓誡一番。儘管林海的話賈璉左耳聽,右耳出,根本沒聽進去,但是他還是從姑父的話中猜出了他絕對是不喜賈璉涉足風月場合的。賈璉腳踩林海的地界,自然不好恣意妄為。
再者青樓楚館這些場合花費巨大,雖然賈敏說賈璉可以在賬房任意支取,不過如果他從林家賬房支取的數額過大,在賈敏面前不好搪塞,只怕會引起她的懷疑。賈璉的直覺認為,他的這位姑母也不會喜歡他出入那樣的場合,再說若是被賈敏知道,寫信像賈赦告狀,貪花好色不算毛病,可是丟人丟到揚州來了,賈赦自然饒不過賈璉,一頓申斥是免不了的,沒準還能挨板子。
賈璉自然不想找這個不自在,所以在揚州的日子乖巧無比,一日三餐皆在府裡,晚間也不出去,日落而眠。不過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對早已習慣豐富的夜生活,紅袖相伴的賈璉來說過幾天就已經厭煩了。所以儘管賈敏出言一再挽留,賈璉也不肯留下,支支吾吾不肯答應,只說回去,家裡還有事情要處理,所以不能再留。
賈敏看賈璉堅決辭去,也不再挽留,給臨波使了個眼色。臨波把妝臺上賈敏的首飾盒捧了過來,放在賈敏手邊。賈敏道:“璉兒,我在家的時候和你母親很要好,她過世我很傷心。如今你也出了孝,該議親了,是大人了。珠兒比你大了幾個月,如今已經進學讀書,你可想好今後要做什麼了嗎?”和賈璉為數不多的交談中,賈敏可以感覺的到,他對過世的母親還有著很深的孺慕之情,因此從他母親韓氏這邊做切入口,拉近兩方距離。
對於日後會如何,賈璉從來沒想過。他覺得也沒什麼好想的,娶妻,生子……將來襲爵……一輩子也就過去了。而且府裡也沒有人問過他對將來的打算,包括他的父親都沒有。或許大家也都和他的想法一樣,認為他這輩子就這樣了。如今被賈敏這麼一問,賈璉一下子被問住了。
賈璉紅著臉,吭哧了半天說:“侄兒從來沒想過。我讀書不成,又不喜習武,官職上是沒指望的。我們這樣的人家又不可能拋頭露面去做那商賈之事,因此只能給父親和叔父跑跑腿罷了。”就算想了有什麼用,他文不成武不就,不能走仕途,為農,為工,行商都不是他這個身份能做的。那隻能在家待著,幫著料理些外面的事物。
賈敏道:“這話好笑。你父親也閒在家中,你二叔先養著一大批清客,再不濟,下面還有管家和僕役呢,哪裡用得著你。你將來雖是要襲爵的,可是那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了。難不成這些年你還真的在家打雜不成?那也不像個爺該做的事!”
隨著賈敏的言語,賈璉的臉越發的紅了,眼中了帶著幾分羞惱。賈敏對賈璉的尷尬視而不見,繼續道:“雖說商賈低賤,可是你看看哪家哪府下面沒有幾個鋪子,若是真靠著莊子和家裡爺的俸祿過日子,應付人情往來,哪裡能夠!只不過這些鋪子都掛在府裡僕役的名字罷了。我看你在世事上倒也有幾分機變,言談也明白,倒不如躲在後面,做些經營之事。如此一來,既不用拋頭露面,又能賺些私房錢,而且將來你襲了爵,掌了家,懂得其中內情,不至於被下面的人矇騙過去。免得被人謀算了過去,你還當那人是為了你好。況且你如今這麼大了,出門在外少不了交際應酬,單靠那點月錢夠幹什麼的?想必你也不好意思伸手向你父親和老太太要錢不是!”就算伸手要錢,要來要不來還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