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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
沈穆清懶得去傷腦筋了。她笑著點頭,轉移了話題:“常師傅說,悅影要做第三次‘洗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沒這方面的慧眼,悅影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
只要是孩子們的事,蕭颯都很感興趣,他立刻去看悅影。
悅影正坐在炕上給子揚講故事。
子揚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姐姐,滿臉的崇拜。
看見父母進來,兩個孩子都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了鞋給沈穆清和蕭颯行禮。
蕭颯一手抱著悅影,一手抱著子揚,問悅影:“常師傅說你又要泡藥澡了,是嗎?”
悅影點了點頭,眼底閃過幾分猶豫,吞吞吐吐的道:“第一次很舒服,上一次有點疼。”
蕭颯立刻安慰她:“不怕,不怕。等你泡完了澡,我們一家去西山玩。”
沈穆清和孩子們露出困惑的表情。
蕭颯笑著轉頭對沈穆清道:“我託汪圖在西山看了一座院子,準備明天請半天假去看看。要是好,就買下來。”
這相當於郊遊啊,如果真的買下來了,那就是風景區別墅啊!
沈穆清笑起來:“悅影,子揚,我們家要有別院了。”
子揚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母親高興,他自然高興,也跟著嚷道:“我們有別院了!我們有別院了!”
蕭颯望向女兒,就看見悅影嘴角綻出一個小小的笑容。
他心裡突然就有什麼東西橫衝直撞的要從胸口冒出來,有點酥酥麻麻,有點頭重腳輕。
不過是幾張笑臉罷了,怎麼會讓自己有這種感覺。就像旅人越過荒漠突然看到了綠洲似的,心安定下來。
電光火石中,蕭颯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生活。
第二天道了下衙的時候,蕭颯果然沒有回來。
沈穆清坐在家裡給子揚縫見小兜兜,昨天,大太太執意要走,沈穆清沒能留住,讓人把住的地方記下來,一早還派了媽媽去請安。
有小丫鬟來稟:“成大爺來了!”
沈穆清想到蕭颯讓自己不要管這件事的話,笑道,“你跟成大爺說,有什麼事,明天再來。”
小丫鬟應聲而去,不一會又折了回來:“奶奶,成大爺說,要是爺不在,見您也是一樣。”
不知道是什麼事?
沈穆清想了半天,按捺不住好奇心,放下手中的針線活,,由丫鬟媽媽簇擁著去了花廳。
蕭成負手而立在花廳的中央,臉上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愴。
沈穆清視而不見,笑著坐了下來,吩咐丫鬟們上茶上點心。
“不用了。”這時蕭成眼底露出幾分迷茫,“我就是想讓你給蕭颯帶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走,是指離開這裡?還是指回到揚州。
“不管是什麼話,你也要喝杯茶歇息啊!”沈穆清笑著請他坐下。
蕭成猶豫一會,坐在了沈穆清下首的太師椅上。
“你跟蕭颯說一聲,我明天一早就會帶母親回揚州。”蕭成的表情有些木然,“讓他不用擔心了。”
語氣裡有幾分譏諷。
沈穆清見蕭成對蕭颯態度不善,又想到蕭颯對大老爺和大太太的態度,心裡不禁有幾分生氣。
笑道:“成大爺這話說得我不明白。不知道我們家相公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您說的茶秀是否回蕭家的問題,我想,我們家相公現在是四房的長子,大房的事,恐怕還輪不到他插手。如果說是生父生母的未來,我想,我們家相公作為晚輩,也沒有插手的餘地,何況,現在相公已經是為人夫為人父,不是十幾歲的不懂事的毛頭小子,難道還怕有什麼人影響他不成!成大爺說的這個‘擔心’,實在是讓我不明白。”
蕭成聽了怔住,半晌才苦笑一聲:“看來,是我多心了。”
“或者是大家的想法不一樣吧!”沈穆清笑道,“相公是個不喜歡回顧過去的人。他總說,前面有更好的事等著他去發現。”
“前面有更好的事等著去發現!”蕭成目光中再次露出迷茫之色,喃喃的道,“難道這麼多年來,只有我一個人在追究,那他為什麼給我擺這樣一個難題。”說著,他突然神情一振,目光也恢復了原來的明亮,思忖了片刻,望著沈穆清道,“要是我說服母親回蕭家。”
“我也沒什麼意見!”蕭颯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花廳。
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