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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惠好像並不想多談她似的,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屋裡的人:“你們都下去吧!”
屋子裡的丫鬟媳婦都屈膝行禮,退了下去。
等屋子裡只剩下了梁幼惠和沈穆清,梁幼惠就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沈穆清一看,心中大喜。壓住湧上心間的激動,低聲地道:“是不是有戲!”
梁幼惠很是得意:“那當然。”
“哎呀!”沈穆清高興地握住了梁幼惠的手,“這下好了。我也不用每天對著杜姑姑那憂怨的目光了。”
梁幼惠望著沈穆清因為興奮而紅撲撲的臉龐,掩嘴而笑。
兩人高興了一會,梁幼惠就伏在沈穆清的肩頭耳語:“我把人藏在我奶兄家了——等會你回去的時候,接回去就行了。”說著,她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道:“你有沒有地方放啊?要是沒有,就暫時讓她繼續住在我奶兄那裡,反正我奶兄只要銀子,有銀子什麼都好說。”
沈穆清擔心的卻是另一樁事:“沒讓你表哥為難吧!”
梁幼惠搖頭:“有什麼為難的,一個浣衣司的宮女。”
“浣衣司的?”沈穆清驚訝道,“你可聽明白了,是浣衣司的?”
“嗯!”梁幼惠不解地道:“我表哥還怕是什麼了不得的人,一去打聽,原來是浣衣司的……要不然,哪有這麼容易的!”
上次杜姑姑明明就說她的這位胞妹曾經在皇后面前服侍過的……
沈穆清斟酌道:“可對上姓名了?”
“那當然!”梁幼惠對沈穆清的小心翼翼有點不高興,“表哥還問了她認不認識你們府上的杜姑姑,她說是她的胞姐。表哥這才要的人!”
梁幼惠幫了自己,自己卻在這裡懷疑東懷疑西的,也難怪她會不高興。可這與杜姑姑先前說的可不一樣啊!
沈穆清心裡著急,但明白這個話題不適宜再說下去。
她無奈地自我安慰:反正到時候讓杜姑姑去接人的時候就明白了。萬一真的要錯了人,就當是自己做了好事的。
拿定了主意,沈穆清笑解釋道:“我真沒有想到,你們辦事的速度會這麼快,這也不過幾天的功夫……”
聽到沈穆清的讚揚,剛才那點小小的不快很快就煙消雲散。
梁幼惠就拿出了自己新繡的一副繡品給沈穆清欣賞:“你看這抓蝴蝶的小貓……身上的毛就是照著杜姑姑告訴的方法繡的,漂亮吧!”
用陰陽法來凸現小貓身上毛髮的亮澤與順滑,真的是栩栩如生。
“比杜姑姑繡得還好!”沈穆清真誠地讚揚道。
“真的嗎?真的比杜姑姑還繡得好!”梁幼惠一聽,立刻眉飛色揚。
“傻丫頭,人家沈姑娘那是在和你客氣呢!”一個溫溫柔柔的聲音插了進來。
沈穆清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婦人在一個丫鬟的虛扶下走了進來。
“大嫂!”梁幼惠笑著撲了過去。
沈穆清忙下了炕,屈膝給來人行禮。
那婦人被梁幼惠撲得一個趔趄,她身後的小丫鬟見了,忙扶了她,三個人抱成了一團。
沈穆清趁機打量著梁幼惠的大嫂,也就是和他父親鬥了一輩子的政敵王盛雲的女兒王溫蕙。
中等的個子,身材微腴,圓圓的臉,五官很平常,但面板白皙細膩,頭髮烏黑澤亮,顯得精神奕奕的,加之眼角眉梢都帶著甜甜的笑意,讓人看了也很是賞心悅目。是個典型的第二眼美女。
王溫蕙輕輕捏了捏梁幼惠的面頰:“快站好了,別讓沈姑娘看笑話!”神態間,很是親暱。
梁幼惠嘻嘻哈哈地站直了。
王溫惠就滿臉歉意地對沈穆清道:“沈姑娘別見怪。我嫁過來的時候,幼惠才兩歲,那時候我常常抱她,她把我當成她屋裡的媽媽,因此從小就跟我親。我們嘻笑慣了,不像別的姑嫂那樣拘禮!”
“大奶奶言重了!”沈穆清和她客氣地笑,“我只有一個弟弟,看大奶奶和姐姐這樣親暱,羨慕還來不及,哪裡會見怪!”
王溫蕙笑道:“沈姑娘真會說話!”
梁幼惠就拉著王溫蕙上炕:“好了,好了,大家都別這樣客氣了!大嫂,你怎麼到我屋裡來了!”
王溫蕙請沈穆清和梁幼惠坐下,然後自己才挨著梁幼惠半坐到了炕邊,笑道:“我這不是聽祖母說你屋裡來了客人,怕你毛毛燥燥的,招待不周,特意讓人帶了些我小廚房裡做的糕點。”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