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世上?
沒有了親人,沒有了朋友,留自己一個踽踽獨行於他鄉,被排擠於他人之外,受了多少的苦,卻只能往肚子裡吞。
男人緊緊閉著眼睛,用力握了握拳提醒自己不要陷入到一種絕望之中……
慢慢轉醒之後,昨夜的記憶也如潮水一般湧入了他的腦海裡,對於此,男人雖然心痛,卻也只能默不作聲的往肚子裡吞苦水。
掙扎著慢慢起身,身上已經穿了一套乾淨的新衣服,私密的地方已經沒有了昨夜撕裂般的痛楚,但男人卻覺得自己本就病怏怏的身體更加虛弱了。
“是他把我帶回來的嗎?”白清不由嘴角輕揚,苦笑不已,就那般把自己一個人丟在了這裡,還真是一個仁義的太子。
望了眼過分壓抑的屋子,白清從床上起身往屋外走,再在屋子裡躺上一陣,只怕自己都要被那股絕望的氣息壓到窒息了。
摸著牆出了門,一眼便看到那站在竹林旁的男子。
“醒了?”這聲音,像染了酒香一樣有點讓人迷醉,卻過分的淡漠,聽在白清耳裡,也就無異於莫大的諷刺。
“你還在這裡。”這話的意思便是,我以為你早就離開了。
丟下一句話,白清坐到了院子裡的石凳上,側對著夜情醉的背影。
男子始終背對著白清,兩人陷入了靜默的局面之中,只有夕陽染血竹,看那天際的火燒雲飄蕩。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揹負著雙手的夜情醉突然低吟了一句。
白清喝了口茶潤潤喉嚨,抬眼望著無限好的夕陽,輕聲說道:“美則美矣,只是看了多少有些感傷。”
“昨夜的事……”
“忘了吧。”男人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說出三個字,是對夜情醉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呢。
“忘?呵呵!”那冷漠的男子笑了起來,“你還真會自欺欺人。”
“是,我的確是自欺欺人,”白清說道,“寄人籬下,縱然心中有所不滿,也是無可奈何。”
“把我說的像個惡霸。”夜情醉笑了起來,他只是背對著男人,男人並不知道這個冷漠的男子竟然也會笑。
“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家婦男。”白清自嘲的笑了一句,隨後說道,“昨夜你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嗎?”
“為什麼還要提起昨夜的事情?我以為你大概會恨我。”從竹林裡吹出來的風清涼而醉人,夜情醉閉上眼深深呼吸。
“恨又如何?我總不能殺了你;氣又如何?傷上加傷的人是我;怒又如何?大吼大叫也無人會來問。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只想知道緣由,不想無緣無故的受了罪,你也不會是一個對我會有興趣的人,想來應該是你練功出了問題。”一個人把話憋在心裡,只會越想越難受,大膽的吐露出來,無論對方是誰,這心裡已經比剛睡醒時好受多了。
不是不難受,不是不傷心,只是過了三十多年的生活,他早已經知道如何讓自己好受一些,說他自欺欺人也好,他已經過了哭鬧上吊的年紀。
“你這樣的性格,只怕吃了不少虧,受了的罪,只怕也從沒和別人說過,一個人往肚子裡吞,當真是活該。”夜情醉哼了句,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昨夜我的確是出了些問題。”
“三十四年了,這性子怕是改不了了,”白清轉頭看了眼夜情醉,說道,“比不得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尊貴之軀,仙人轉世,只怕從小都沒有吃過暗虧。”
“你怎知我沒有?”夜情醉突然有些激動的冒出了一句,而後情緒又恢復了平淡,甩了甩袖子說道,“罷了,既然你的性子就是這樣,那我也不必擔心你將昨夜的事情說出去,過幾日我再過來。”說完便離開了。
白清久久回味著夜情醉的那句話:過幾日我再過來。
過來做什麼?
十六…下馬威
前塵往事斷腸詩,儂為君痴君不知;
莫道世間真意少,自古人間多情痴。
為何會寫下這首詩?
落筆之後,男人望著宣紙之上的四行小詩,讀了一遍之後拿起宣紙將其撕成了碎片。
兩個月過去了,冬去春又來,萬物生,情根難拔。
小院裡過了一日又一日,看日升日落,看池中游魚,他又何嘗不是這萬物中的一個,在命運的河流中隨波逐流,怎麼也逃不出去。
再過一個月,就是夜情醉登基之日,也是他成婚之時,怎麼想,怎麼諷刺,怎麼可笑。
什麼王後,什麼上仙轉世,今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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