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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白清老頭子,等我無敵獸王恢復了法力,一定把你按進床裡操操操,用力操,操到哭爹喊娘!”這話卻不是大聲喊出來的,門外的孩童只能一邊用他的小手拿著與他身子一般高大的斧子用力劈柴,一邊嘟囔著小嘴嘀咕個不停。
但顯然,他錯了。
三十二…重生
屋內的男人哼了一句,隨即推開門走了出來,兩三步就如風一般的走到奶娃旁邊,伸手揪住了那奶娃娃的耳朵將不足半人高的小家夥提了起來,冷著聲音道:“你說什麼,我在屋裡聽不清,再說一遍如何?”
“啊啊啊!白大哥,白大美人,絕世無雙的白大帥哥,我說你簡直就是天下無敵的大好人,大好人是不會欺負小孩子的,嗚嗚嗚,好痛噠啦,耳朵快掉掉噠啦!”被提起來的奶娃娃用肉乎乎的四肢動來動去,眼淚珠子在一雙翠綠色的大眼裡滾來滾去。
“你這孩子……”重重的嘆了口氣,男人面上不免有些發熱,他剛才自然是聽到了這小家夥在嘟囔些什麼,將奶娃娃放下來後,男人又伸手在奶娃娃軟軟的屁股上拍了拍,“再亂說話,我把你燉成蛇羹。”
瞅見這奶娃娃翠綠眸子裡閃過的狡猾光芒,白清只能暗歎一聲,朝化為人形的獸王丟下一句狠話:“再劈半個時辰的柴火,被我發現中途有半絲偷懶,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樹上吊上一整夜。”
一雙翠綠的大眼睛淚汪汪的望著白清,就差沒有哭爹喊娘了,奶娃娃噘著張小肉嘴瞪了眼男人隨後轉身賭氣似的繼續劈柴,心裡早就把白清罵了十萬八千遍,化為四五歲孩童模樣的獸王開始在腦海裡編寫一部《虐清十萬招》。
男人搖著頭看了眼已至山腰的落日,隨後又回了屋子。
他,白巖和獸王,已經隱居在此整整五年了。
時而在夢裡,男人也會夢見五年前的一幕幕,不曾想過一年一年過去了,他還是清楚的記得那人的長相,聲音和溫柔。
只是,都一去不復返了。
五年前他抱著沒了呼吸的白巖從懸浮半空的皇宮墜落崖底,不知過了多久自崖底醒來時驚訝的發現自己竟沒有受傷,甚至連早前身上的傷痕也沒有了一絲蹤影。
“白巖?”白清從崖底醒來後急切的尋找著男子,他活著,但白巖卻依然停止了呼吸。
白清不記得當時他是如何揹著白巖的屍體踏上路程,又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在最快的時間內尋找一個能夠讓他們躲藏的深山洞穴,一切都顯得麻木而沒有思索的時間。
不知道是忘記了飢餓,還是從此以後都不再會有飢餓的感覺,男人不吃不喝的守著白巖,替白巖包紮了傷口,清洗了身體與衣服。
大概只過了三個時辰,也可能是三天,或者是三個月,白清終因體力不支而倒下去了,沒有昏迷不醒,卻再也不想站起來。
那時,一條白裡透著淡金的小蛇從他懷裡爬了出來,吐著信子來到了白清早已失去焦距的眼前。
“獸……王?”從那日之後的第一次開口,男人的聲音異常沙啞而低沈,白清就那般的躺在白巖身旁,伸手輕輕碰了碰小蛇光滑的身軀,冰涼滑膩的觸感自指尖傳來。
“我可教你如何讓白巖死而復生,但作為回報,你需要做出一些犧牲。”清脆的聲音彷彿來自於小蛇,獸王在白清面前繞著他的蛇身,翠綠的眸子裡映出白清的模樣。
曾經伴隨了男人三十四年的半面血紋早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然而眼睛的男人不再是白清,或者說,此刻的男人擁有了琴華的模樣與法力,卻依然保持著身為白清的記憶與情感。
脫胎換骨,凡軀已被捨棄,只剩下琴華的容貌身形;曾經的灰白髮絲已徹底變成了如銀河一般的三千雪絲,唯有兩縷漆黑如墨的髮絲垂在耳旁,仙風道骨,絕世出塵,亦不過如此。
男人望著獸王笑了:“原來你會說話……”
小蛇用它的尾巴掃了掃白清乾裂的嘴唇,冰涼的感覺讓男人覺得唇不是那麼的乾裂了,白清說道:“謝謝。”
“每隔三月,我必須飲你一碗鮮血以重塑肉身,你可願意?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復活白巖。”
“復活了的白巖,還是白巖嗎?”男人望了一眼旁邊身軀冰涼的男子,秋水一般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淡灰。
白清從未如此的恨過自己,他曾經是那麼深沈的愛著白巖,而這份感情早已超出了兄弟情誼,儘管他們並無血緣關係,白清也無法原諒自己心中的畸戀。
然而,僅僅過了半年,他卻又重新愛上了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