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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不可忍,衛小姐英雄蓋世當然無所畏懼,怎麼跟“害怕”拉得上關係,所以衛小姐一聽這兩個字就馬上跳了起來。
“不,你聽我說完。”張雁林卻沒有讓她說下去,他凝視著她,在輕輕搖頭。“或許我這個問題問得不對。我或許應該問:楚楚,你同意嗎?你同意我們一起來跟這個強大而殘忍的敵人,進行這一場艱鉅而浩大的戰爭嗎?”
“我同意,我當然同意!你知不知道宋玉竹被他們殺死了,而許夢真也被害得多慘——”一想到許夢真,衛楚楚的熱血頓時直衝腦門,她一下子跳起來站立著好象不是面對著張雁林而是面對那強大的敵人——她是面對著敵人在宣戰。“不打倒這個殘暴的政府就不會有*自由,我要替玉竹報仇,替夢真報仇,替好多被殺掉的人報仇……”
“說得對楚楚。”張雁林也站起來站到她肩畔,與她並肩共同彷彿向看不見的強大敵人堅定宣戰,“我們要替犧牲者報仇,我們要反擊。我們要組織新的革命力量,發動起新的革命行動,我們要推翻這個殘暴的政府,實現真正的*,實現真正的國家富強……”
“你有什麼計劃?”衛楚楚的熱血又開始沸騰,這會兒她已全忘了這世界上原來還有“雞蛋不能碰石頭”的金玉良言。
第八章(1)
與其說這是張雁林的計劃,還不如說是共產黨南京地委的計劃。
四一二政變率先從上海開始發動繼而很快曼延全國,不過短短三四個月,不但國民黨清共,就連之前與國軍作對的軍閥也紛紛把刀子架上共產黨的脖子。政變之前共產黨在很多城市裡大多處於半公開活動的狀態,組織關係及黨員身份幾乎毫無隱蔽,甚至還有為數不少的黨員同時也兼有國民黨員身份並納入國民黨管理,這一體制在風雲變幻山雨驟襲之際暴露出了致命的缺陷。國民政府在這種“知己知彼”的前提下很容易作出迅速而有效的佈署,採用宴請或突襲方式將這些共產黨組織首腦逐個請君入甕,沒了領導的黨員自然成為一盤散沙,各自為陣地反擊毫無計劃可言,零散單薄的反抗力量到最後無一例外以失敗收場。而南京的情況反倒較好,曲楓等人在敵人突如其來的刀鋒下安然逃走,現在*長江局重建南京地委發動新一輪的革命鬥爭,只不過這次再不是單純的國民革命,而是一場旗幟鮮明的“為共產主義信仰戰爭”。
曲楓到達武漢之後與其他脫險領導人進行了緊急會晤,一方面批判了自己從前的妥協政策,另一方面與國民黨武漢政府交涉,希望國民黨內部調停,嚴厲處置這種背叛革命的行為。武漢政府開初的態度倒還不錯,答應一定嚴肅處理,立刻開除蔣某人黨籍。可是這事落到實處卻不那麼容易,鞭長莫及的同時軍隊又在人家手裡,要拿出切實可行的行動來打倒南京政府那可不是口若懸河就行了的,空頭支票誰都會開,實際行動卻不容易。汪精衛最終沒有履行反蔣諾言,反倒漸行漸遠,再加上共產黨方面不斷找他投訴,弄得他煩不勝煩,最後乾脆作出決定“寧漢合流”。他作出這個決定之後心想既然人家都走在前面了,我這邊怎麼也得做得比對方更好更絕才是,於是進一步打出了那句著名的“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旗幟,這一下子留在武漢的許多共產黨領導都被逮了起來,曲楓雖然再次僥倖逃掉,但心裡明白往後的日子是更加艱難了,也逼上梁山了,雖然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但不與敵人決一死戰是不成的了。正因為這個決一死戰的方針,張雁林和沈雨棠又潛回南京準備著在國民黨首都策動新一輪的學生運動。
張雁林在經過東城門口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照片正印在一張密密麻麻的通緝令之中,所幸那照片照得實在太走樣,也所幸守城計程車兵每天面對成千上萬的進出城者實在無法逐個對照清楚面前這人的玉照是否榮登通緝皇榜,導致了他進城的過程並有遇到任何麻煩,反倒無意中聽到士兵們私下談論的話,說什麼“放心好啦這裡天子腳下誰有膽子頂風作案”云云。這令他信心大大增加的同時大大降低了危險的感覺,立刻奮不顧身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一方面儘量聯絡未暴露的黨員或者大搜捕之中的倖存者,一方面組織能夠組織的人員策動各學校師生參加這場反*的示威*。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工作之後張雁林驚奇地發現政府此次清共行動雖然迅捷高效,但也並非斬草除根,漏網之魚大有人在,這些人在接到黨下達的革命任務時都不一例外地表現出了令人感動的大義凜然和義無反顧,甚至金陵女中也不例外。
金陵女中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能夠發動起來,一半的原因倒是得益於陳賽花的“心得大獎比賽”,這倒是陳校監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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