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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想去找同年兵們說說,但又想到他們和自己一樣對此的無知,便又想到了老兵蔡曉華。那天晚飯結束,他給班長請了假直接來找老鄉。不料平時給人感覺齷齪的老兵正光著個上身在炊事班後面的訓練場上打沙袋。他渾身都是水珠子,一靜一動之間,飄飛的全是晶瑩。
見到嚴格過來,他才停住重重的拳腳,卻是很羞赧地用手背抹了抹額頭的汗,端起置放在窗臺上的水杯猛地往嘴裡倒了大半下去。
是不是伙食不好才找我啊?
把我說的成什麼人了?我來是想聽你說說演習的事情。是不是全玩真的,真槍真彈地搞,好傢伙那可翰是過癮。
演習的事聽說場面很大,要從各中隊抽出軍事訓練尖子到支隊進行比武,然後再定人。演習中有很多領導現場觀摩呢,當幾年兵要是能夠參加那才是真正沒有白來部隊。不說了,反正也沒有我的份,我可不想把人丟到那裡。
你以前參加過沒有呢?給我講講。
以前啊--我--,正說著,有人突然喊:蔡老兵電話。蔡曉華聽後便不去理會嚴格,抓起衣服就閃人了。路上,他邊跑邊想,多虧這電話,要不然今天可就丟大發了。我要是參加過那麼大規模的演習,至於今天還要炊事班麼?
嚴格突然被吊起的胃口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看周圍沒人,他足鼓勁朝著沉甸甸的沙袋打過去,沙袋倒是沒有怎麼動彈,手卻給回撞得鑽心痛。他用另種手摸了摸疼的地方,又抬腳側踹了過去。嘴裡還嚷著,我就不信選不上,我偏要參加演習。
其實,中隊裡所有的人都在私下裡鼓著勁,在選人這件事上,誰也不會服誰,不管你是老兵還是新兵,一切都在用軍事技能說話。這就是部隊的殘酷性所在,否則也就不會有人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了,雖然有一茬茬的兵流走了,卻鑄就了鋼強無比的中國軍人和中國軍隊。通俗些說,這種軍事比武更像是電影裡武林大會,只不過那時比的是十八般武藝,現在展示的卻是擒拿格鬥爭射擊罷了。
三天後,中隊的“武林大會”開始了。這次報名採取自願,但所有的人都參加了。
比賽那天,隊長張大成精神抖擻,那感覺就是給在自己的女兒比武招親。他講話前一改往日地清了清嗓子,然後幾乎是在用力地大聲地喊話。記者李琨也在旁邊不停在用相機拍攝,一閃一閃的鎂燈光把人搞得眼花繚亂,心裡卻是癢癢的。
我們這次軍事技能考核主是為檢驗部隊掌握高科技手段的能力。其次也是為總隊反恐演習挑選精兵強將,我希望大家都能夠順利過關。此次軍事比武為期3天。主要專案有對隱顯目標射擊、5000米武裝越野、擒敵技術對抗、單兵戰術綜合動作和軍事理論等課目。三天後,我們中隊領導接受支隊領導考核。
一陣陣鼓掌聲中,指導員又出來鼓動了大家幾句。
嚴格心中美滋滋的,他心裡有杆稱,知道自己的軍事技能是幾斤幾兩,所以中隊領導每每講到他的會心處時,他總會在臉上露上年青自豪的笑容來。
與嚴格相比,王長壽就表現得更為穩重、成熟,他的臉上永遠都是那樣漠然,讓人無法更近一步的接觸。當然,王長壽也在想這件事情,當年他因為槍傷被迫離特警來到這裡,從此他的夢就破滅了。他選擇當兵就是為了當個武藝高強的特警隊員,可事總不是遂心願,他竟然傷到只能與犬們打交道了。也有好多時候,他不願意和以前的隊友們聯絡感情,他總會感覺對方的眼光中充滿著太多的憐惜,他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李琨無意間讀出了兩人不同的神情,卻沒有想到兩人同屬於一個班,而這個班就是她此行來採訪的終極目標。她得感謝這次偶然的意外。
槍聲中,射擊比賽即將結束。目前最高成績是張勇五發子彈打出了49環的成績,暫時領先。剩餘的只有王長壽和嚴格兩個人,這讓張勇便有間得意忘形了,他坐在一旁不時地說著話,眼神裡流露出對嚴格的不屑。
輪到王長壽時,大家都目光都集中過來。只見這位往日全支隊有名的特警隊員動作有序,拉槍拴,裝子彈,進入射擊準備狀態真是有條不紊。王長壽自己也很有信心,他心平氣和地瞄著眼前移動的靶牌,迅速三點一線地將目標鎖住,緊接著手指就扣了下去,報靶員對講機裡傳出十環的聲音來。王長壽並不興奮,他又再次將槍端壓低,用肩窩死死抵信槍托,瞄準目標就“叭、叭、叭”三槍出去,又是全部中了靶心。這次輪到張勇焦急了,他開始在心中悄悄期盼最後一發子彈打飛。
王長壽在調整姿態,作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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