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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也同樣不小。
這項發明立即引起了巨大的興趣;軍方和各國政府的興趣也不小,因為他們害怕由於出現這種新產品,將使自己的戰爭潛力比別的國家變弱。一種真正的無煙炸藥肯定要在戰術方面引起根本性的變化。透過不同渠道使得諾貝爾感覺到了這種興趣的影響。
諾貝爾最先向法國炸藥龔斷組織“炸藥與硝石局”提供這項專利,但遭拒絕,因為他們完全被自己的一種產品遮掩住了。一位名叫維伊爾的法國化學教授,在用全然不同的原理進行研究之後,於一八八五年發現了一種有希望的接近無煙的炸藥:“B型薩勞——維伊爾炸藥”。由於同政界有勢力人士的關係,這種炸藥已被陸軍和海軍方面迅速採用。諾貝爾曾為此罵道:“對於所有的政府來說,差勁的炸藥只要有強勁的後臺,顯然比沒有後臺這個基本因素的優良炸藥,要好得多。”
後來,義大利政府成為第一家接受混合無煙炸藥的政府。諾貝爾在阿維利亞諾的工廠建立了一個大型的專門製造這種炸藥的生產部,一八八九年還簽訂了三百噸的交貨合同。此後不久,義大利政府自己想取得生產混合無煙炸藥的權利,於是,諾貝爾以五十萬里拉的價錢,將他在義大利的這項專利權轉讓給政府。
由於諾貝爾在法國生活和工作,這件事當然要引起一些後果。法國炸藥龔斷局一些有勢力的人,長期以來便對諾貝爾在塞夫蘭—利夫裡從國家租用的射擊場從事的響亮的槍炮彈藥試驗,以懷疑和惡意進行監視。混合無煙炸藥被看成是維伊爾炸藥的危險對手,從而引起了政治干預和法國人的激情。報界對諾貝爾開始了猛烈的攻擊。他被公開指控為犯了不亞於間諜罪的罪行,說他從座落在他自己的實驗室不遠的那個警戒森嚴的龔斷局炸藥研究實驗室裡偷竊了機密。在初期的狂怒中,諾貝爾受到了坐牢的威脅,他的實驗室被警察仔細搜查過並被封閉起來,他擁有槍炮和進行試驗的許可證被吊銷了,在翁弗勒的黃色炸藥工廠進行混合無煙炸藥生產也被禁止,這座工廠已經制成的試驗用的炸藥遭到沒收。
法國當局對於一位在他們國家從事軍用材料試驗、並向屬於三國同盟的一個國家出售這種材料的外國公民進行監視,不管這位外國公民是多麼有名氣,都是無可指責的。但是,對這位發明家提出的工業間諜和盜竊發明專利權等指控,則當然是毫無根據的。一切負責的人都知道這一點,然而出於政治動機,報刊上的誹謗和各種迫害仍在繼續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諾貝爾中斷了他的重要工作,情緒沮喪、心情沉重地決定離開這個國家,離開這座十八年來他感到自己在其中終於有了一個家和定居點的城市。
這在他的生活中,是另一個決定性的十字路口,他所採取的這一步驟,自然也有著廣泛影響。
在訪問了他在瑞典的哥哥羅伯特,並且到他在阿維利亞諾、阿迪爾和克魯梅爾的工廠,進行了關於今後各種安排的商談之後,諾貝爾急忙趕回巴黎。他毅然離開了他在馬拉可夫大街的住宅,帶著所有未被沒收的實驗儀器和少量私人財產,包括由安德期·佐恩為他母親畫的那幅油畫肖像,於一八九一年遷居到義大利。在波嫩特河畔的聖雷莫,他定居在一所帶有大花園的新裝修的別墅裡;他希望那裡的氣候將對他敏感的支氣管有利,並且能有助於治好他的慢性傷風、“硝化甘油頭痛症”以及壞血癥的預兆。這所俯視碧藍的地中海、周圍環繞著桔園、棕櫚和花壇的美麗別墅,被他稱為“我的安樂窩”。有一次,當阿爾弗裡德的朋友、漢堡公司的總經理古斯塔夫·奧夫施拉格開玩笑地指出“在一個窩裡應該有兩隻鳥生活才對,而不能只有一隻鳥”時,諾貝爾便將它改名為“諾貝爾別墅”,這個名稱一直流傳到現在。
從上述情況來看,也許人們會認為這次搬家是頃刻之間完成的事,實際上並非如此。由於離開巴黎,諾貝爾辭別了他度過一生中的一個重要時期、並在那裡進行過很多試驗的環境。儘管他在居留巴黎期間曾用了很多時間去旅行,但塞夫蘭實驗室卻是他永久和最喜愛的工作地點之一。與不下五十項大大小小的發明創造有關的最後階段的化學試驗,以及辦理專利權和投入生產等工作,就是在這裡進行的。在巴黎,他熟悉商業生活的一切:成功與巨大的經濟利潤;令人煩惱的訴訟;企業裡的侵吞;以及來自世界各地關於他的產品在生產和運輸過程中所發生的災難事故的報告等。在巴黎的年代,還包括大型卡特爾的組成:在石油生產公司處於棘手的財政困窘時期,他所給予的幫助,以及他的夥友保羅·巴布揹著他所幹的非法操縱等。這些非法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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