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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那個中年人回來了。“我們大少爺想見一見各位,這邊請!”他伸手將我們引向後面。
“您好!鄙人名叫吉田光茂。”在裡間的一個小屋裡我們見到了吉田宗忠的長子。吉田光茂四十出頭的年紀,長得文質彬彬。他給我的第一感覺是像個教書先生,實在缺乏商人的氣質。
“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真是抱歉!我們是從尾張來的,希望能夠見令尊大人一面。”既然仙芝那麼有信心,我也只有姑且一試了。
“諸位可能還不知道,家父已經有很長時間昏迷不醒了!”他的臉上佈滿了憂色。“雖然我不知道諸位和我的父親有什麼約定,但我一定盡力……”
“你誤會了!”我急忙止住了他的話,看來他是把我們當作買家或債主了。“我雖然對吉田老闆聞名已久,但一直素未謀面!”
“那諸位是……”吉田光茂詫異的問。
“咳!咳!我們只是仰慕吉田老闆,另外……”我有些心虛的說:“希望能為吉田老闆的病盡一分力!”
“我真是失禮了!”他上下打量著我們幾個,大概覺得與心目中醫生的概念相差太遠。(我自己也覺得不像!)“不知您的尊姓大名,在那裡開業?”
“我?……哦!……我目前效力於織田家!”我含含糊糊的回答,不知道這算不算偷換概念。
“哦!實在是讓您費心了,不過……家父一直由我弟弟照料……還是請您先到舍下吧?”雖然依舊充滿了懷疑,但他還是沒有直接回絕我們,可能吉田宗忠的病情也確實是到了死馬當活馬醫的地步。
吉田家的宅院離店鋪只隔兩條街,是一座五進的廣闊庭院。雖然這裡富麗堂皇,但此刻已籠罩在了一片愁雲慘霧之中。我們幾個隨著吉田光茂穿房過院,來到了最後一進院子的堂屋之中。落座不久後僕人又領出了一個人,他和吉田光茂長得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略微年輕些。
“您就是那位醫生嗎?”他帶著一絲興奮急切的問。
“二弟!”吉田光茂輕聲叫了一聲,又轉頭對我說:“請原諒,這位是舍弟!”
“哦!失禮了,在下名叫吉田宗桂。”吉田宗桂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有些臉紅。“請您來看看家父吧!他的情況有些不好……”
“哦!這裡有一點誤會。”我覺得是該做一下澄清了。“我名叫諸星忠兵衛,是織田家的武士。真正的醫生是……”我用手指著仙芝說:“這位!在下的妻子。”
“她?!”吉田兄弟一齊驚呼。雖然並不是沒有女神醫,但仙芝未免太年輕了一點。“您不是想拿我們開玩笑吧?”吉田光茂不悅的說。
“不知兩位聽說過妙樂齋這個名字嗎?”我正想說話時仙芝先開了口。
“妙樂齋大師!”吉田宗桂興奮得大叫了起來。“我們找了他很久了!請問您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他老人家已經在兩年前去世了!”仙芝語音平靜的說:“而我就是他的孫女和唯一傳人!”
把島勝猛和楠木兄妹留在了堂屋,我和仙芝隨吉田哥倆來到了吉田宗忠的床前。雖然我並不懂醫道,但也看出了情況的危急。七十多歲的老人雙眼緊閉嘴唇發紫,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也就比死人多口氣了。
仙芝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後把右手食、中、無名三指緩緩按在了他的左腕上……
第一卷 尾張紀事 64、藥
良久之後,仙芝抬起了手緩緩地站了起來。她在屋裡來回走了幾步,低著頭思索著什麼,俏麗的雙眉越皺越緊。
“諸星夫人!請問家父……家父的病情如何?”吉田光茂帶著顫抖的聲音問道。看他的神情,似乎急於否定自己的猜測。
“從表面上看只是一般的中風,但……”仙芝與其說是在回答吉田光茂的問題,不如說更像是自言自語。“長期積勞、陰氣入髓、寒毒滯脈……這已經是積年沉痾之症了!”
“您說得不錯!”吉田光茂連連點頭。“我們也請過不少名醫,他們的判斷與您說的基本一致!也開了幾副方子,但……不是藥力淺了難以奏效,就是藥力太猛怕我父親受不了,沒敢用!”
“你們給病人用過三種烈陽大暑之藥,有硼砂,應該還有丹汞!另一種……份量極輕的是什麼?”仙芝忽然問道。
“神醫!您真是神醫!”沒等吉田光茂開口,他的弟弟就大聲叫了起來。“我也是學醫的,還到過明國!”吉田宗桂興奮的說:“所有方子都是我與大夫反覆磋商後才抓藥的!所有熬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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