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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多了，你給的搬家時間也太短了吧……”還想再往下說。話頭卻被顧小寶打斷。

“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等你選好了房子，一個星期的搬家時間，夠意思了吧？”顧小寶繼續說：“交了房子再算賬，算過賬籤協議。”

“先交房子，後籤協議？那不是你們怎麼說，就怎麼籤嗎！”丁珍在一旁忍不住插話問。

“怎麼會呢？家家都是這麼做的。”顧小寶說。

“那給十天時間吧。”丁珍感覺自己此刻好像在農貿市場買菜，討價還價。

“好！十天就十天吧你，給嫂子的面子。”顧小寶像是半開著玩笑。接上又說：“區裡給我們許可權給你們最多寬限期只有五天。我拼著倒黴，給你們加五天時間。不過房子選了，你們十天內的一定交出房子，不讓我就不好像上面交代囉！”

QQ寫了一張十天交房的“保證”書般的承諾交給顧小寶，然後收起了顧開給他的“封門單”。交易完成後，連說兩聲“謝謝”！這個時候，天色全黑了下來，看樣子只能明天一早去選房子了。QQ還準備喊顧小寶到家裡坐坐，兩個老同學敘敘舊。被顧小寶婉言謝絕了，他說今晚已經有了飯局。

第二章 第三節 變卦

QQ心裡有點喜滋滋的，多少年不見面老同學，今天相見正是時候。丁珍卻不以為然，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當QQ倒上床呼呼大睡得時候，她還在一門心事地盤算著選房所需要新增的費用。

她想，表面上看選一個一百平米的新房是增加了三十平米，實際沒有那麼多。自己現在的多層住房，雖然只有七十平米，公攤面積也只有五個平米；馬上選個高層的一百平米，公攤就佔了百分之二十，剩下八十平米，實際增加面積只是十五平方米。十五個平方，要添十五萬。本地目前的房價還沒有一個平方過萬的，丁珍越想越覺得不划算。

她又想到，自己這二、三十年來省吃儉用，從牙齒縫裡省出來一點積蓄，這麼一來全部填了進去。還不知道房子要等到猴年馬月？接下來幾年租房的房租，一個月又要千把多塊，兒子還沒成家。家裡積蓄弄光了，兒子要用錢怎麼辦？丁珍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越想問題越多，問題越多就越睡不著。她想到耿老爺子，佩服他那堅忍不拔的精神；想到古小蘭說的“不能先搬家，先搬吃虧”的話；又想到李麗對自己說話時的表情和神態，她不知道怎樣面對這個現實。她翻轉身子過來，看著身邊的丈夫，此時正高一聲，低一聲打著呼嚕。心想，他要能撐起這個家，哪要我來操這份心呢？哪怕能為我擔擔一半也行。這時候，她看到QQ從被窩裡拖出來的右手腕上，換了一張新貼上去的活血止痛膏。又心疼起來，油然而生一絲愛憐，她伸手替他蓋好被子。也是的，昨天要他搭個閣樓，竟將自己的手也弄傷了。丁珍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第二天早上，天已大亮。QQ起來看到妻子依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他知道這一夜丁珍為選房的事，肯定沒有睡好。光想也沒有用啊，面對現實，前面的還得要自己走呢。

QQ不知道這一夜妻子會有什麼變化，早上她還去選房？昨晚，QQ已經和同事老黃說了，請他替自己代一個班，今早自己要和妻子選房。不管妻子會不會變化，QQ還是做好去選房的準備，將“封門單”、房屋權證收拾好，等著丁珍醒來。

其實丁珍已經決定今天暫不選房，她夜裡反覆斟酌，最後還是相信古小蘭的話。不急於搬家，早走吃虧。她準備向耿老爺子靠齊。不能聽QQ的，要跟鄰居大部隊同行，她主意已定。當她一醒來，就與QQ說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變化也太快了！昨天也是你興致勃勃地要去拆遷辦找人。我給拆遷辦的‘承諾’寫了，‘封門單’也開了，你現在又不選房了！”QQ說。

“不能聽你的！昨天我是被鬼打昏了頭。馬上就要交房，我上哪兒去住，又上哪兒去弄十五萬？”丁珍也不示弱。

“出爾反爾，老同學不說我們‘撥弄’嗎？”（撥弄：指處理事情顛三倒四，反覆無常。）

“你那個同學，不知道他是在賣我們，還是在害我們呢？”接著丁珍又說：“人家都說拆遷辦裡沒有好人，他們是想忽悠一家是一家。把你忽悠走了，你還以為他給你幫忙。到時候，這邊開口要你好處，那邊又能從政府手裡要獎勵。”

“你不要把人家想的那麼壞，老同學還會害我？”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這麼爭了起來，誰說自己都有理。最後QQ甩了一句氣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