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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的時候又一定會醒來,歡欣雀躍地看著車窗外泛藍的晨霧。新的一天開始了,他離季布就又近了一步。他高高興興地拿著列車時刻本對著列車的站數,看著路程縮短,車站一個又一個地減少,幾乎就要傻笑了。
他看著窗外發呆,想起季布在電話裡說的話,罵他的他都記不清了,季布罵得太多了,他想著季布竟然問他能不能第二天就回家,季布想他了,季布這麼憤怒一定是過的不大好,季布離不開他?呵呵呵,衛未一又傻笑起來,如果季布離不開他,他就沒有任何理由離開季布。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他希望自己將來能彌補季布因為跟他在一起而失去的那部分,想到這兒他又嘆了口氣。
現在想想季布罵他罵得可真兇,他當時雖然戰戰兢兢嚇得都要哭了,不過現在想一想,季布一定是既擔心又委屈,能委屈季布一把也很爽,不過衛未一爽到一半就開始自責,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回家。今天傍晚火車就會駛到終點站了,可惜他沒買到直接回自己城市的車票,還要在另一個城市下車,再坐汽車回家。
他無聊地在臥鋪上躺下去,等回到了家一定免不了一頓毒打,打就打唄,他看著上鋪發呆,嘟囔了一句‘我可是金剛不壞之身’,不過季布如果打他,他一定要哭一場,裝作疼一點委屈一點,讓季布消消氣,這樣打完了,季布會加倍賠償給他的。對了,季布還說不會親他了,真能吹牛皮,他在心裡大笑。季布那麼喜歡他,頂多也就是假裝一會矜持,然後肯定會……他回憶起季布在床上的樣子,特別性感,那是種很純粹的性感——或者說很原始的放蕩——他在心裡換了個貶義詞。不過衛未一忽然又想起來,腦子裡怎麼就那麼自然地飄出一句“季布那麼喜歡我”呢?腦子壞了吧?太張狂了吧?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想的?
衛未一爬起來看著窗外,就快到了,他想著自己還是在終點站這個城市裡住一晚上吧,反正天也黑了,季布又說過不著急。最重要的是他要壓壓心裡的亢奮之情,如果他這個樣子高高興興地一頭闖回家,季布要不一怒之下把他的腿打斷那季布就不姓季了。他要緩衝一天晚上,想點憋屈事兒,明天回家的時候要拉長臉,低調一點,最好哭著回家,要讓季布覺得他受足了七個月的委屈,這樣說不定會逃過一頓羞辱——季布可是很會挖苦人的,而且季布還會很乖順體貼,到時候一定是他衛未一想怎麼樣都會遂心。他忍不住又要笑了,趕緊臉朝窗戶,生怕被車上的人當做瘋子。
衛未一走下火車,踩到不再搖晃的地面,心頭一陣輕鬆。他連揹帶提著他的一堆包,走進這個城市,找了個經濟型酒店,決心先住上一晚。他在酒店洗了澡,又搖搖晃晃地出去逛了個街,剪了個頭發,把自己從半個野人變成了城市文明人。只不過回到酒店又是大半宿睡不著,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拖著行李上了汽車,他實在等不及要見季布了,再拖一刻都要崩潰了。
四個小時的車程幾乎要急死未一了,下汽車的時候他看著熟悉的風光景物幾乎要大笑三聲,不過現在是中午,季布大概在忙?在吃飯?在應酬?他可以回家等季布,可不知道季布是不是早就搬回季家住了,季布知道他這幾天要回來,大概晚上會回他的家裡吧。
衛未一拖著行李出了汽車站,在臺階上高興地舉目四望,讓他驚喜得差點靈魂出竅的是,他一眼就看見了季布的車,他幾乎要一蹦三尺高,拖著行李拖拖拉拉地奔過去,還差五米,他幾乎要大喊了。就在這時候,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男生拉開了車門,動作瀟灑地把揹包甩在後座上,然後坐進了副駕駛的位子。
衛未一張大了嘴,這次是真要靈魂出竅了,那個男生不就是照片上的男生嗎?他真希望自己看錯了,可那車牌號是沒錯的,男孩拉開車門時他看到駕駛員的側影,雖然隔了一段距離,可要是他能把季布認錯,他就可以去死了。
一直到那車開走了,留下一串萬惡的尾氣,衛未一還是沒閉上嘴,他呆呆地看著季布的車開走,憋不住差點當街大哭。這也太要命了吧,他衛未一怎麼那麼倒黴,季布這個畜生怎麼這麼差勁。
衛未一呆呆地在街上站著,也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有點不想回家,可又太疲憊了,也不想再走,何況這一回他滿肚子都是氣,再沒一點對季布的過意不去。他沒打車,最近省錢省習慣了,上了一輛公交車,過了一個十字路口路上開始有些堵車,車速變緩了,他又看見了季布的車。
衛未一心裡有點悲涼,可又不死心,拉開公交車的車窗,伸出頭去看季布那輛車。那的的確確就是季布,旁邊坐的男孩子看著真可愛,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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