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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但這個人卻有點背景,他是州府大人的一個遠房侄子。他鄭一彪在青雲鎮再厲害,到了州府,卻也算不得什麼。
在官場混過幾年的鄭一彪心裡明白,這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小,關鍵是得早點打點。所以急匆匆地把管家叫了去,拿銀子派人趕快上州府活動去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高飛聽爺爺說起過這句話。所以聽到出了這事他很高興,他希望鄭家更亂一點,這樣他好趁亂動手,就像在那河裡摸魚,把水攪渾,更容易抓到魚。高飛讀書不多,很多道理都是靠自己從生活中悟出來的。
但鄭家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亂起來,似乎還平靜了不少。高飛很奇怪,也很憤慨,這世道,難道真的是惡人更惡,富人更富麼?他經歷的事情不多,很多世間的複雜險惡都是從爺爺那聽來的,爺爺走南闖北一輩子,懂得很多,可他講得再多,有些事高飛也理解不了。想到爺爺,高飛心中又是一陣疼痛,爺爺死的多慘!不能再等了,他要讓楊雄血債血還!
中午吃飯的時候,高飛終於逮著個空當,溜進了楊雄的屋子,幾下就把門栓弄壞了。從院子出來的時候,心還在咚咚的跳。高飛不是容易緊張的人,打獵的時候,爺爺就說他冷靜的像一塊石頭。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幹壞事吧,可這算是壞事嗎?如果這算,那殺死爺爺和婉兒的那些人呢?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只等今晚,今晚,他就要用仇人的血來告慰爺爺和婉兒的在天之靈,復仇的感覺,竟是這麼的美好。他沒有去考慮怎麼逃出去,能不能逃走,對他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把仇人殺死。想到這,他又去看看了他磨好的鍘刀,在那,很鋒利。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
依舊沒有聽到楊雄或者管家叫人修門栓,看來,楊雄還沒發現,這樣的話,只要到了晚上,計劃就成功了一大半,那時就算修也來不及。院子晚上有人值更,不過高飛昨晚已經出去看過,半夜子時,那值更的基本就是個擺設,以他的能耐,進到楊雄的房子肯定沒人能發現。
正當他靜靜地等待著夜晚到來的時候,一個精幹的中年人過來雜役們的院子,一看那副身板就知道武功不低。“誰是高飛?”他精光閃閃的眼睛四處瞅著。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蹲著的高飛。高飛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被發現了?可轉念迅速一回想,這幾天自己除了拆門栓沒有做過什麼啊,那拆門栓他可以肯定沒有任何人看見,就算看見,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們應該都不認識他,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復仇計劃。很顯然,這莊裡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名字,只可能是管家告訴他的,這人他有印象,是鄭一彪大弟子手下的,他們這時候來找他,能有什麼事?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派個莊丁來喊下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派個武功和身份不低的弟子前來,他們肯定是擔心他逃跑或者是反抗。想到這,高飛覺得有點不妙,但他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見高飛半天蹲著不動也不回答,那中年人直接走到他身邊,冷冷的說道:“你是高飛?為什麼不應聲。”
高飛故意慢慢的站起來,傻傻的看著中年人,裝出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什麼事啊?”
“去了就知道,鄭老爺找你,哪這麼多廢話!”中年人很有點不耐煩。
鄭一彪找我?高飛更奇怪了,他一個身份低下的新來的雜役,怎麼會找他呢?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故意慢騰騰的走著,邊走邊想脫身之法。
“能不能快點啊,磨磨蹭蹭的,老爺他們還等著在呢。”中年人在後面推了高飛一把,常年狩獵,高飛身板本來還算結實,可這一推之下,竟然差點把他摔倒。有這麼一個精幹的人在後面跟著,能跑哪去,他只得硬著頭皮走進大堂。
廳堂之上,坐著鄭一彪和他那兒子,幾個弟子站在旁邊,其中就有他的仇人楊雄,右首坐著幾個衙役。一見他進來,他們幾個人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高飛是何等的聰明,立即想起了一件事,他明白了他們要幹什麼。可是,這時候已經太晚了,在這麼多武功高手的注視下,他想逃跑,恐怕太難了。但高飛沒有放棄,他眼光四掃,他在找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
人,看到的除了人還是人。高飛忽然把目光停在高家少爺的身上,這裡面就他武功最低,但身份不低,要是能把他制住,自己或許還能換到一線生機。
“就他了。”鄭一彪摸了摸額下稀疏的鬍子,揮了揮手。那兩個衙役站了起來,高飛正準備衝向鄭俊龍,忽然肩上一麻,身子便動彈不得。扭頭一看,原來是那精幹的中年人,一直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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