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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好像是從新娘準備室裡傳出來的……”
“大概是德翔終於知道文家那個不把男人當人看的極道之妻欠教訓吧,終於發揮男兒本色,準備在進洞房前給她好好上一課……哈哈哈!”
參加觀禮的賓客都熟知新郎愛開玩笑的個性,在一陣不可思議的震驚過後,他們不太當一回事的調侃道。
想破壞高階警官和極道之妻的婚禮,那還真需要向老天借膽才行吧!
“那是……槍聲吧?德倫,你不去看看嗎?”女人不解德倫為何還能一派輕鬆自若的模樣,她緊張的推推他。
“沒事的。我大哥向來愛胡鬧,這一次,大概也只是在開玩笑。”德倫不在意的繼續他的遊戲。
的確,沒有尖叫聲的槍響,畢竟缺乏說服力,而且早在進禮堂前,德翔就說過今天要給他一個“驚喜”……難不成,就是這“狼來了”的玩笑?
“媽咪!”但海靜可不這麼想,她不敢想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只是拔腿狂奔向傳出槍響的房間。
她必須親眼確定他們沒事才能放心。
“啊”在經過長廊時,陡然感覺到自己被凌空抱起,她尖叫出聲,憤然抬首,一雙水眸對上那對銳利的讓人心慌的琥珀色瞳眸。
“該死,小心!”一翻身,德倫抱著輕如鴻毛的她躲到柱子後,在不可能中閃過一顆子彈,為了保護她,卻也犧牲了追緝剛剛自窗臺逃脫的持槍男子的契機。
天,這個玩笑真實得大過詭異了吧!
“這該死的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愚昧的小鬼永遠這麼讓人操心!要不是剛才他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後,這會兒,她可能已經淪為槍下亡魂了!
“你就不會小心一點嗎?笨小鬼。”忍不住的,他過分嚴厲的斥喝她。
“你沒事吧?”感到她擂鼓般的極速心跳幾乎是貼合著自己的胸膛跳動著,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難測。
他熱呼呼的呼吸噴拂在她的小臉上,性感的豐唇距離她的櫻桃小口,只有那邪惡、誘人的一咪咪距離。
海靜心有餘悸的瞪著深深嵌入柱子裡的彈頭。又驚又怕的情緒交融了對他瘋狂的愛意。
“是誰,那個人是誰?為什麼開槍?為什麼要殺我……”回視那張邪美到令人哽咽的俊顏,他的目光輕易讓她的腦袋擰成一團漿糊,但這會兒,母親的安危還是比較重要的。“媽咪和德翔哥還在裡面嗎?我……我、我們得去看看他們……”
德倫放開她,任她凹凸有致的曲線極慢、極慢的滑出自己的懷抱。“德翔哥?你不是該改口叫爸爸了嗎?我呢,你也要叫我叔叔了不是?”
“我……我不知道……”海靜被他的冷嘲熱諷刺傷,慌亂的逃開他的控制,奔向母親所在的房裡。
他不知道自己的語調幹嘛這麼酸澀,這樣冰冷、反諷的語氣對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明知這場利益結盟的婚姻,並不是她主導的,但德倫就是難以忍受這樣的“家庭”!
一個令人矚目的混血兒,生在偽善的政治世家,本來已經是個該死的悲劇了,偏偏他還這麼反骨,行事作風就要標新立異、處處敗壞德家的“家風”……難怪全家除了大哥,沒人受得了他!
但,無所謂,德倫才不在乎那些偽君子對他有何看法。
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能賺到生命裡的第一個一百萬美金,他靠的,除了運氣,還有更多的努力。世上沒有任何成功來自偶然——在他胼手胝足、流血流汗的創造他的王國時,他惟一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回來認祖歸宗,不過是為了圓他苦命母親的遺願,和報答長兄如父的大哥多年來對他精神上的關懷,只有那群該死的老傢伙才會以為他是貪求德家的錢財才回來。
哼,可笑!這些目光短淺的糟老頭,就像一群餓狗盲目搶食人人厭棄的雞肋,還以為所有接近的人,都是不懷好意、別有居心!
他們這種人,註定了一生就只能困守在這座小島、一生就只能爭食這碗裡愈形淡薄無味的殘羹……
飄流異鄉二十年,德倫早已學會了不對任何人、事、物放下感情,除了母親之外,他在乎的,只有他那單純、正直得近乎怪胎的大哥。
說實話,他認為海靜的母親選擇大哥為改嫁物件實在是一項錯誤,他這仁人君子的大哥,就連玩弄家族裡最擅長的政治遊戲,都比不上那些矯情的小人了,又怎麼有能力投身黑道、保護她們母女?搞不好,他還需要那強悍的未來大嫂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