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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瘋的愛著他,從你還那麼含苞待放的十三歲開始,十年了,你有沒有看過我一眼?”
“沒有!你沒有!你只會問我,‘德倫好不好?’、‘德倫過得怎麼樣?’、‘德倫有沒有想過我?’……你從沒有一次問過近在眼前的我,今天好不好、開不開心、為什麼心情沉悶?你眼裡只有那個髒不拉幾的臭黑鬼!”
“不要罵他!膚色和長相、聲音、出身一樣,都是生下來就註定的。我相信你不願意任何人評價你的家庭。”海靜深吸一口氣說。“愛情無法解釋、無法選擇,我愛他,從一開始到最後,我只能、也只會愛他一個。”
“就算這愛,會要了你的命?”拿起尖刀,他再逼近她。
“你認為呢?”直到海靜的背抵到冷硬的牆,她昂然抬首。
“那麼你就該知道,為什麼是你……其實我也沒有答案。”他笑了,語調卻顯得淒涼。“剛才你問過我,殺了德翔、殺傷你媽值不值得?值得,當然值得。能用一條自以為能用‘正義’兩個字感化我放棄販毒、走向正途的蠢命,換得留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我認為很值得。”
突然,他的眼神變得瘋狂。“更何況,德翔那白痴發現了我販毒的事,他一定要死!你知道他有多瘋嗎?他不但自詡為上帝,硬要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要逼著我在他們結婚的那一天,親口對德倫坦承我的‘罪行’?瘋了,他真是瘋了!你說這樣的瘋子,留他活著幹嘛?至於你媽的槍傷,那是一時失誤,我也不想的……”
望著她,他那深不可測的眼光,又放軟了。“其實光是這樣痛苦的愛著你,對我就是最大的譴責了,這些年來在你身邊保護著你,我活得既幸福又痛苦。你對德倫盲目的愛,讓我好痛苦……”
“我沒有給過你任何暗示。”海靜狠心的說:“自己的選擇要自己承受,怪責對方、硬要求得到回報的愛是不對的。”
“明知不對你還做?德倫回報了你對他的感情嗎?沒有!你還不是一再的懇求他的憐憫?你這口是心非的女人!”幾乎要無法剋制自己的怒氣,宇瑞差點一拳揮上她的小臉,但最終,他還是壓抑下來了。
捨不得啊……這張好美好美的天使小臉,他連看她落淚都覺得心碎。
“我……”海靜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說的沒錯,她一樣是一直、一直在逼迫德倫回應她。“我以為他對我是有愛的……”
“你難道不能試著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他以刀背巡逡在她的頰邊,溫存的語氣讓海靜噁心得想吐。
“不能。看在過去你曾盡心盡力保護過我的份上,我還叫你一聲宇瑞哥。老實說,我曾經很欣賞你,但我從來沒喜歡過你。”海靜一字一句的說。
“喜歡是講感覺的,我並不是依碰到的人與我的氣質、涵養、家世背景……等等外在條件的相似或相異去評斷,而是憑著主觀的感覺對不對,去判斷我喜歡不喜歡對方。”她推開他靠近她衣襟的刀子。
“至於愛,那是心神、意志、靈魂最奇妙的選擇。人往往在最奇妙的時刻、愛上最不可思議的物件。那是兩縷靈魂互相需索、互相契合的感覺。我愛得這麼深、這麼幹脆、這麼一發不可收拾,是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愛不是一時衝動。因為不願輕許,如果給了,就不會輕了。你明白嗎?”
宇瑞緊閉著眸,聽著她明明白白的拒絕。
“我警告過你別激怒我,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怒意終究是勝過了求償無門的愛意,宇瑞手一劃,割開她肩口的衣帶,讓合身禮服如蟬蛻般的滑落她姣美、再無任何保護的身體。
“你好美……叫我怎麼不愛你?”他膜拜的手指期盼得顫抖,似乎不知自己該從哪裡開始享用這場饗宴。
“你這樣傷害我還說是愛我?”海靜定定的望著他為情慾燃燒的眸,不帶半點感情——她很害怕,但她必須小心的隱藏起來,免得更激發他侵佔她的衝動。
“你就不會傷害過德倫嗎?不過是用不一樣的方法罷了!你嬌縱任性、隨便浪蕩,以為自己是天使、是聖女,可是老打扮得像個蕩婦、妓女!回來參加自己母親的喪禮,穿成那樣不說,還跟傅燁廝混到三更半夜、勾引那個真把自己當成你父親的德倫,讓那麼多正常男人為了你爭風吃醋很好玩是吧?”
海靜握緊雙拳,忍住揮他一掌的衝動。“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任何事。你的行為只是說明了你對我的感情,不過是多麼膚淺的一回事。”
“膚淺?我這樣盡心盡力的保護你、像個傻瓜一樣任自己痛苦的守候了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