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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年順勢的在他懷裡蹭了一個自覺舒服的位置,睡意漸消的眼睛慵懶的半眯著,聲音裡帶著幾分初醒的軟糯甜儂:“早就醒了,剛才爺爺找你有什麼事嗎?”
“醒了還賴床。”笑嗔著敲了敲葉瑾年的小腦袋,邵司佑將下巴支在她的發頂上,大手將葉瑾年的右手包裹住,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她掌心上已經結痂的傷口,回答道:“就快到我母親的忌日了,往年都是爺爺帶著我跟穆恩一起去看望母親,今年他想讓我帶著你一同過去。”
“要我也去?是去昆麓山嗎?”葉瑾年聞言仰起頭問道。
在過去的幾年裡,每到這個時候邵天傲都會帶著邵家兄弟一同去昆麓山上邵家的陵園,葉瑾年雖然一早就被說成是邵家的養媳,卻從沒有一起去過,邵天傲此時的決定,等於是正式認可了她在邵家的身份。
“嗯,穆恩現在受了傷,爺爺的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今年就由我們兩個人去昆麓山看望母親。”邵司佑寵溺的吻了吻葉瑾年紅潤的臉頰,看著她怕癢的瑟縮,眼底的笑意更加濃厚,語氣裡卻帶著幾分輕責的問道:“昨天中午開始你就沒怎麼吃東西,剛剛怎麼吃了那麼少,東西不合口味嗎?”
“不餓。”葉瑾年搖搖頭答道,話音才落,肚子就抗議般的‘咕嚕’一響。
邵司佑低笑的震盪立即從他的胸膛處傳來,抱起葉瑾年放在床邊的貴妃椅上,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尖:
“我去樓下給你弄些吃的,吃完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
隆冬的午後,陽光在積雪的地面上落下斑駁的光影,路上融化的雪水沾溼了駝色的羊皮的小靴,在上面留下一片片深色水漬。
葉瑾年有些發愣的站在別墅外,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她沒想到邵司佑所謂的帶自己‘出來走走’,這一走竟然是走到了葉瑾然的家門口,地址沒變動,大門的角落處依舊鐫著金色的薔薇圖案。
更讓她奇怪的是,出來開門的葉瑾然竟然對邵司佑的到來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彷彿早就知道他們會過來一樣。
一樓客廳的落地窗下,葉朔坐在搖椅上,享受著午後的陽光,不算濃密的頭髮在陽光下間歇的綴著幾根銀白,渲染出歲月的痕跡。
聽到聲響,一雙銳利的黑眸朝著門口的方向望過來。
在看清來人後,葉朔微微抬起身,爽朗的笑道:“邵家小子,你總算是帶著丫頭過來了。”
邵司佑笑得謙和,與葉瑾年一同在沙發上坐下,笑道:“早就預備著過來,可最近一直都抽不開身,伯父不要見怪。”
“你小子不用替然丫頭開脫,肯定是她謹慎得厲害,把訊息都封得死死的,讓你找不到。”葉朔抬手指了指端著茶走過來的葉瑾然,嘴上雖然說著抱怨,語氣中卻帶著毫不掩飾的疼愛,問道:“你爺爺最近身體還好吧?”
“爺爺很好,臨來時還惦記著說等過陣子要接您去家裡下棋喝茶呢。”邵司佑微笑,緩緩回答。
“呵呵,老爺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下棋,以前每次帶著我這兩個丫頭去你家,總要陪著老爺子下夠八盤棋才準我離開。”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些舊事,葉朔冷峻的臉上,笑容帶著一絲懷念跟感傷:“那時候年年還小,第一次去,就被你養的貓給弄傷了,她姐姐護短,脾氣又大,當場就把你養的貓扔進了游泳池…”
“從那以後,年年就落下了怕貓的毛病,怎麼都改不過來…後來年邵兩家相繼出了事,你們家離開了旗臨市,這一轉眼都十幾年過去了…”
這些並不存在於葉瑾年記憶中的舊事,讓幾個人各懷心思的陷入了各自的沉默中,葉瑾年抬眼瞄了一眼神色淡然的邵司佑,那段塵封多年的記憶,即便此刻被提起也只能回想起大概模糊的輪廓,被時間侵蝕。
她一直以為,她與邵司佑最初的交集發生在那場南宮集團與葉氏的談判中,竟不知道,自己怕貓的這個習慣,還是拜他所賜。
“爸,喝茶。”
一旁的葉瑾然突然把茶杯遞到葉朔的嘴邊,半命令式的打斷了他的回憶。
銀質紋絲的茶杯裡是地道的伯爵茶,也是這些年來唯一會出現葉家的茶種。
葉瑾年清楚的看到葉朔在接過去同時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茶杯拿在唇邊停滯了很久,趁著葉瑾然回身的空隙,拿杯的手就悄悄的朝著身側的那盆大麗花伸去。
“伯爵茶可以養胃祛寒,對身體有益,但是甜膩性過高,不適合花根的成長…”
幾乎是下意識的,葉瑾年脫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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