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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話,只輕輕一顫閃出淡淡的金光,但此刻劉卓已眼皮沉重昏昏睡去。
天色漸明,朝霞如火。劉卓還徜徉在夢鄉,乎覺一陣冰寒,打個冷戰猛地醒了過來。只見門口一襲白影已轉身離去,復又聞聽黃鸝似的聲音說道:“別忘了你的誓言,若不能刻苦修煉,想要青出於藍,無異於痴人說夢。”
劉卓籲出一口氣,心中苦笑:“我這師父莫非天生就是個冰塊,竟站在身邊已覺渾身發寒。”更不敢耽擱,趕緊起身收拾。見門口臉盆架上已盛滿一盆清水,一旁乾淨毛巾水杯全都備好。劉卓洗了一把臉,取過毛巾還有淡淡香味,就與秦瑤靜身上味道一樣。心想:“終究是個女子,也許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冷冰冰的吧。”
待出了門外已見秦瑤靜順著路徑往遠處行去,劉卓緊了幾步追上,道:“弟子給師父請安了。”秦瑤靜微微愣了一下,大約還沒習慣有人跟她叫師父吧,輕輕點點頭道:“一應俗禮不用拘泥。”隨即舉起手掌,精光閃爍就顯出了一顆金色的丸子:“此處乃是終南山絕頂,已高出雲端,天外罡風四季不斷,因有仙陣護持才全無所覺。你且先服了這顆靈丹,免得到了外頭被罡風吹化。”
劉卓心頭一顫,心想:“還真是神仙境地,連風都能把人吹死!”但師父有令不敢怠慢,趕緊取過丹丸丟入口中。一股藥香沁透口鼻,隨即彷彿吞了一團烈火,猛地衝入喉內,要燒燬五臟似的!痛呼一聲險些栽倒。但那熱流來得快去得更快,轉眼間就消失不見,體內劇痛也全都不見。
秦瑤靜見他沒有不良反應,已接著往前走去,一邊說道:“吃了丹藥之後,可助你凝氣鑄體,待會出了仙陣,也不至被罡風吹死。”說時二人沿著石子小路走出百餘丈,就見前頭五彩光嵐閃動,彷彿一片巨大的光幕一直連到高空。
秦瑤靜一閃身進了那光幕就再看不見蹤跡。劉卓便知定是到了仙陣邊緣,只要出去就是那能把人吹死的罡風,不禁有點心情忐忑。但他更不願在一個女人面前露怯,雖然那女人是他師父。索性已把心一橫,一步跨到那光幕中。
劉卓就覺身子一震,彷彿一朝到了北極,寒風刺骨,陰氣襲人,彷彿手腳都要被凍僵了。幸虧心間湧出一團熱氣,才感覺舒服許多。稍微定神往四外尋覓,只見秦瑤靜已到了數丈外,定身立在一株蒼松下頭,再往前去就是無邊雲海萬丈深淵。
劉卓忍著刺骨的寒風,咬牙往前走去。反觀秦瑤靜彷彿春日遊園,那罡風來了竟只能稍微拂起她的衣角。見劉卓來了伸手一指樹下一塊尺餘高的石臺說道:“你已並非稚齡,早就過了築基的良機,雖然資質頗佳,但如今再修煉道法,還需以外力相助開闢經脈。或許有點疼,你需儘量忍著。”
說著不容劉卓說話,伸出手按住他的天靈。一隻小手放在頭上,劉卓還來不及細細體味那般軟膩,就覺泰山壓頂般,一股巨力灌頂而入。那小手按在頭上輕輕顫動,一股熱力順著天靈直通內府丹田,又流經通身四肢。不消片刻已遍體燥熱,彷彿全身按摩舒適無比。
劉卓不敢分心,趕緊沉住心神,靜靜感受體內變化。片刻之後忽聽秦瑤靜喜道:“想不到你天生元神渾厚,丹田元氣也足,竟比尋常人兩倍還多,也不枉我收你為徒。”隨即身子一旋到了劉卓背後,另隻手已抵在他後心,說道:“閉目凝神,想象隨我真氣在體內經脈執行。”
劉卓感覺腹下丹田猛地湧出一股熱流,彷彿一直小老鼠在體內亂竄,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只見他滿臉張的通紅,腹下陽根早就堅硬如鐵高高聳起,渾身汗如雨下,胸口憋住一口悶氣,呼不出來更別提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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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回 混元真經
劉卓雖然曾讀過一些醫書,也全是走馬觀花,只知道一個大概。至於身上經脈五臟內府,全都不甚明白。此刻那熱流在體內執行只能盡力牢記路徑,人體經脈何其複雜,就算他再聰明也不可能一蹴而就。足足執行三十六週天,才把經脈路線記牢。
秦瑤靜鬆開雙手道:“你以此法坐功,須得滿了七七四十九日,才能開闢經脈穩定基礎,屆時百脈通暢,百病全消,日後運氣調息,才可毫無阻滯。”說時又從腰間的繡囊中取出一顆紫紅色的藥丸道:“你才修煉道法,不能餐風飲露,這顆丸子可頂十鬥米飯,保你這數十日不覺飢餓。”說罷已留下丸子飄然而去。
劉卓生恐忘了剛才的執行路線,趕緊吞下丸子,又繼續凝神行氣。他原本全無基礎,更生恐稍微疏漏就要鑄成大錯,日日修煉如履薄冰。日升月落,時光如同白駒過隙,轉眼間四十九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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