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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而是一個朝代,一個千年的距離。
司馬銳回來的時候,慕容楓睡得正熟,他便沒有叫醒她,昨晚一夜未睡,也是難抵睏意,就靠在軟榻上合上眼睛休息。
隱隱桂花香,若有若無,似真似假。只聽得窗外風雨之聲,聲聲入耳。心頭卻有一種滿足之意,能如此,已是幸運,茫茫人海,能夠得遇慕容楓,他司馬銳真是無求!
這雨一直下到晚上仍然未停,這個八月十五當然不可能有月亮可看,而且溫度很低。
慕容楓特意選了件厚些的淡金色的披風,不論平日如何簡單最好,到了這種節日,還是要注意些的。裡面也是同色的衣裙,青絲上斜插一支鳳釵,藏著幾朵桂花,有淡淡香氣卻不見花痕,雅緻且清新,自己瞧著也好。
“如何?”轉頭問從外面進來的司馬銳。
她醒來的時候,司馬銳早已經醒來,待春柳服侍她梳洗時,他也去換了衣服,其實司馬銳真是一個相當英俊的男子,此時,穿了一件淡色的外衣,腰上佩了一塊黑色的玉,簡單但高貴,縱然再如何名聲狼籍,司馬銳都不能不說是一位出色的人物。
“很好。”司馬銳稱讚,到聽得出是真心實意。
慕容楓微微一笑,調皮的說:“你也甚好。”
雨下得大,所以坐了轎,到了祥福宮外停下,隱約聽得見裡面有人聲喧譁,平常安靜的祥福宮此時正是熱鬧時。
太后坐在正中,皇上和皇后陪著,劉妃和吳妃也坐在旁邊,其他的嬪妃由皇上身邊的高公公安排,各自順著順序坐下,雪妃和麗妃離皇上的位置不遠,其他的一些嬪妃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大多都是被安排在較為偏僻的位置。
四位太子也帶著家眷依次坐好,各位太子若是有妾的,今日是不可以出現的,只能是太子妃方可露面。
司馬銳領著慕容楓在屬於他們的位置上坐下,面前條案上放著些瓜果和點心,椅子上有軟墊,坐著還舒服。
慕容楓瞧見了慕容雪,今日她的打扮格外引人注目,穿了件大紅色的羅裙,雖然溫度甚冷,但卻裸露著雙肩,大紅的顏色襯得肌膚如雪,細若凝脂,青絲鬆鬆挽著,插一朵美麗的芙蓉花,慵懶而柔媚,瞧著她,慕容楓就想到了楊貴妃。慕容雪今日的打扮一定是有目的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吸引皇上的注意。
慕容雪表情看起來很自信,那晚春柳去麗苑之前,慕容芊讓自己的奴婢捎了封書信給慕容雪,信箋上只有一行字,寫得冷靜明白——“以色侍君”,是大姐的字,她認得。
以色侍君,想了一夜才想得明白。
最初,皇上喜歡她,就是因為她的美麗外貌和新鮮的身體,如果想要在皇宮裡呆下去,且不被皇上疏忽,也只能如此。這是唯一可行的路。
所以今夜她做了特意的打扮,而且準備表現自己。
慕容芊只看了慕容雪一眼,就再也不看,那封信寫的時候是何等的艱難,她此時再也不願意去想,勸說自己的親妹妹用色相誘惑皇上,最難捱過的是自己的心緒,但父親的事刺激了她。
慕容雪,正如慕容楓所言,再怎麼說也是親妹妹,出了事怎麼可能不幫?慕容楓幫她應付了麗妃,那自己也要幫她應付劉妃,麗妃只是一個嫩角色,厲害的是劉妃,見到派過去的趙鋼,慕容芊心裡就有了盤算。
趙鋼絕對不是單純只是為了照顧慕容雪的完全而被劉妃派過去的,他一定有他存在的更黑暗的理由。
尤其是她打聽到趙鋼的家人突然消失的訊息。
慕容芊心中明白,劉妃安排趙鋼的目的就是讓有風可來的空穴出現。這個皇宮就是如此黑暗,讓人心寒,所以,慕容雪只有緊抓住皇上才可以安全的在皇宮裡活下去。
大家都坐著,沒由來的卻覺得有一種沉悶迂腐的氣息,每個人都是正襟危坐,面上帶著祥和的微笑,對身邊每一個人都表現著喜悅和真誠,卻讓人覺得如此不舒服。
“其實很悶,而且無聊,也不知祖母為何年年要過這個仲秋節,真不如就三五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吃聊聊,也有意思。”司馬銳懶洋洋的說,表情有些乏味,“現在可到好,大家你好我好的坐在一起,每個人都在揣測別人的想法,吃不好,坐不穩,待會還得想盡一切法子討皇上的歡心,等一會這些嬪妃們開始獻藝的時候,我們就悄悄溜出去,回我們自己府裡,好不好?”
“暫時來說,不好!”慕容楓不容商量的說,“你是覺得無聊,我卻是覺得有趣,我還想看看慕容雪今日要如何與麗妃、劉妃們爭寵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