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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桂花香,心中突然湧起一陣笛聲,悠揚的笛聲、安靜的秋夜、溫和的笑容一一閃過,到讓她一陣茫然。
耳聽得司馬銳一聲輕嘆:“皇叔院裡的桂花竟然還開得如此美麗,不知皇叔現在如何?如若他知道了楓兒失蹤的事,怕是不會比我少傷心,假若他知道是我親眼看著楓兒從我面前消失的,怕是——”說著,面上顯出苦笑,自己何嘗不想外出尋找慕容楓,但祖母讓麗妃下了藥,縱然是一身的武功也只能嘆聲無奈。
“有沒有通知皇叔楓兒失蹤的事?”司馬銳看著王保,淡淡的問。
王保搖了搖頭,輕聲說:“自打四太子妃失蹤開始,皇宮裡就亂成一團,如今尚未安定下來,還不曾有時間通知在外的瑞親王。”
跨過千年來愛你 跨過千年來愛你92
“他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司馬銳輕輕的說了聲,痴痴的望著那開滿桂花的樹枝,呆呆的想。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事實,馬兒負傷而奔,根本不會選擇道路,縱然宮裡城牆高築,也攔它不住,而且到了宮外幾十裡處的懸崖,從上面摔落,下面是洶湧的大河,人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甚至會是死不見屍。
楓兒根本不可能有生存下不的希望。
心已死,結果真的不重要了,楓兒永遠都活在他身邊,縱然楓兒已死,自己何嘗不是隻剩下一個軀殼。
思過苑,草長樹矮,一派蕭瑟。
司馬強立於堂前,比起前幾日,竟是憔悴到不堪,面色暗灰,鬍鬚亂,發也亂,一派無所謂的模樣。
司馬銳微笑而立,那笑容淡而悲哀,麗妃的藥真是厲害,才走了這些路,還是搭的馬車,竟然就已經頭暈眼花,胸口發悶。“二哥如今到是修得身養得性了。”
司馬強聽聲音回頭,看到了司馬銳,這是關進思過苑後他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的一個,他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慕容楓如何了?”
司馬銳微微一愣,繼而一笑,淡淡的語氣,說:“你想她能如何?”
司馬強愣了愣,心中一直怕的答案還是出來了,其實那馬兒那般狂奔而出,結果應該在哪一刻就已經有了。
白敏微皺了一下眉頭,‘慕容楓!’,這名字怎麼如此熟悉?原來楓兒的全名叫慕容楓,為何這個潦倒的男人也知道她的名字?
“我知你痛,你又怎知我也痛!”司馬強沉沉的說,“如今,當時是我親手劫持了慕容姑娘,又是我母親,親手送走了慕容姑娘,我天天面對著我母親,同樣重要的兩個人,如何恨?”
司馬銳冷冷一笑,“司馬強,是不是搞錯了,楓兒何時成了你最重要的人!如果重要,你當時何必要用刀子壓在她脖子上!”
司馬強眼望著前方,樹葉在風中動,秋日的寂寥無從掩飾,他苦苦一笑,好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司馬銳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他卻突然安靜的說:
“你只以為只有你會愛她嗎?——我也曾以為除了紅玉我不會再愛別人,但我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就覺得心裡十分的舒服,那種感覺是紅玉不曾給過我的。紅玉是個成熟內斂,心思縝密的人,有她在,可以幫我應付許多的事情,雖然當時娶她,有我和母親在利益方面的權衡,但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我雖然不可能愛她至深,但也不會辜負於她。而慕容楓,她乾淨、單純、優雅而恬靜,給我的感覺就是想讓我保護她,讓她不受任何的傷害。——是的,當時是我用刀子壓在她脖子上,但如果我能早知母親會做出那等事情來,我到寧願刀架在我母親的脖子上。其實傷她不如傷我,可是——母親在我面前,為了保護她,我只能選擇你們最在乎的慕容姑娘,而且我也會保證慕容姑娘在我手中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若真如你所言,你就不會用力讓楓兒的脖頸上血意流出。”司馬銳輕輕的說。
司馬強閉了閉眼,有些混濁的眼淚從眼角流出。
司馬銳靜靜的看著司馬強,如今,慕容楓已不知魂歸何處,生還已經根本沒有希望,他連和司馬強生氣的心都沒有。只是沒有想到,司馬強竟然也喜歡著慕容楓。
司馬強苦笑一下,“我也早知,宮裡的馬都是千匹萬匹裡挑出來的,且是負了傷,那樣狂奔,人,恐怕只在顛簸中就會喪命,就算救得回來,也會頭部受傷,輕則意識混亂,重則喪命。只但願她走得不痛苦。”
“她現在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司馬銳淡淡的說,聲音裡的痛苦全都變成了漠然,“至於她是如何去的,或許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