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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個心情了呢！”

“那是！”慕雨之自傲地挺起了胸膛，見這小妮子如此神態，柏卿月啞然失笑，挽著慕雨之一起入席，親得如兩姐妹一般。

得知身後站著的顏蘇竟然與樸和熙是一對兒，慕雨之連連對著顏蘇誇獎著樸和熙，又逗得柏卿月連笑不止。

“樸大哥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如此替他說好話？”柏卿月笑問道。慕雨之一噘嘴，“冤枉啊，我只是如實敘述而已！在泛國的時候，我真是受了他不少照顧呢！連爾勳都誇他很能幫忙呢！”

柏卿月對著顏蘇揚了揚眉毛，顏蘇羞得扭了扭身子，“別說了！這宴席都要開始了，認真點兒！”

兩個坐著的女子面對面吐了吐舌頭，嬉笑不停。她們倆如此愜意的樣子，被林若錦盡收眼底。

方珽到也沒料到，原來柏卿月竟然與慕雨之的關係如此之好。想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柏卿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方珽算是徹底明白了。

只是，這才開場不久，林若錦就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言道說：“聽聞此番隨陛下入宮的柏卿月姑娘多才多能，這難得的佳節，不如請柏姑娘獻歌獻舞一曲，好讓大家見識一下這奇才女子的風情如何呀？”

林若錦滿臉堆笑，覺得柏卿月這般的“野蠻女子”必定不會這種儒雅之事。

☆、129。第129章　月滿無懼

聽到林若錦竟然提出這麼個要求，柏卿月面無表情，慕雨之微微一驚，唯獨顏蘇悶笑了起來。

想來，這舞蹈自然是難不倒柏卿月的，這一次的“刁難”應該是可以輕易過關的。

可是，明擺著，林若錦不會讓柏卿月如此輕易就渡過此劫。

“巧在，今天的樂師之中，應該有一位擅長蕭曲。不如，就讓柏姑娘隨著簫音起舞如何？順便，隨著樂曲，即興吟唱一首吧？”

柏卿月善舞，是尚雲初心裡也有底的事。可這即興吟唱絕非易事，哪怕是雜詩一首，也必須得有韻律才行。

一個才從九州來的女子，多半是無法完成這樣的事了。尚雲初本想找個藉口拒絕，誰知林若錦死咬不放，“可有誰擅長琴藝，可以陪著簫曲一起助興啊！”

“卿月，我替你彈琴！”顏蘇笑言，她彎下腰，“這不是正好嗎？”

柏卿月心裡覺得有些懸，“畢竟是有人吹簫呢，若是咱們的節奏不同可如何是好？”

“放心，由我去引那吹簫人，你隨意就是了！”

尚雲初好奇，這兩個丫頭難不成是知道林若錦要如此刁難嗎？可是看柏卿月的樣子，明明是沒有準備的樣子。

很快，顏蘇拿到了一把樂師遞上來的琴。她輕輕撥絃，調音之後，隨即演奏了簡短的曲調。這好琴配上好藝，樂律的美妙感馬上就迸發了出來。

聽著這如流水般的簡單琴聲，那群聽慣了靡靡之樂的老臣們倒是還很喜歡，都滿意地點著頭，似乎很期待此後的正式演出。

柏卿月隨著雪音去換了一身舞裙，再次扮上這樣的裝束，柏卿月心中百感交集。

此前第一回是為了潛入江府之中，由此而結實了顏蘇。第二次是為了夢國的女子節，卻沒料到，那是夢國的幾個大臣們故意讓自己舞上了一曲。

心頭一暖，想來，若是在這央國的大殿之中高歌曼舞，自己倒也是可以給尚雲初漲漲面子不是？

頷首一笑，雪音見狀，自知柏卿月自信，能夠應付得了眼下的局面。

很快，顏蘇這個琴師與吹簫之人已經準備就緒。他們二人簡單交流之後，顏蘇已經知道了吹簫人會演奏怎樣的曲調了。

悠揚之聲泛起，隨即而來的是一群伴舞女子。她們的動作整齊，是早就排練好的舞蹈。

柏卿月自然不可能跳的與她們一致，但是就在這片刻的開頭，她已經看懂了這段舞蹈的核心動作。

默默記下了節奏與核心動作，柏卿月繃緊了腳背，踩著圓場步子，飄然上場。

“楓雨夜，葉飄零，不知冬已近。

橋影漣，漣漪靜，映照秋末形。

女子吟，少年聽，琴瑟繞樑情。

夢未醒，心難定，畫中伊人云：

時歲從不停，殘菊落塵凝。

待過冬雨修，煉得春芽新。

口中聲泠泠，指尖絮紜紜。

此生一聚首，緣起千年引。”

這段詞，確實是柏卿月即興而作，尚雲初仔細聽著她吐出的每一句話，聽著這應著琴簫的曲調，毫無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