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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卿月也驚訝樸和熙的出現,只是,二人都很安靜地點了點頭,示意安好。
看著樸和熙現在沉穩的樣子,柏卿月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尚雲初的身上——若是過去幾日,樸和熙應該會一驚一乍才是,而今竟然如此耐得住性子,多半是尚雲初的功勞了。
“當年,老夫的無奈,又有幾人能明白!咳,不提也罷!央王啊,難得我們再次相見,還是在老夫的誕辰之日,不如,還是坐下好好喝一杯吧!”
尚雲初笑了,“也好,孤王也想與你好好暢談一番。只是,還麻煩令公子趕快把解藥給了柏姑娘解毒。”
江峰一愣,還想裝傻,誰知江槐開口了:“峰兒,取藥!”
被江槐如此命令了,江峰無奈,只好乖乖地讓人跟著去了自己的房裡取藥。
小九現在是個女子的樣貌,正扶著虛弱的柏卿月站在院子裡。尚雲初偶爾一回頭,看見了柏卿月,一聲嘆息,走上前去。
“你怎麼出來了?不好好在屋子裡待著,夜裡起風了,吹出病來可麻煩了!”
尚雲初那關切的口吻與神態,被江蓮盡收眼底。
眼前那個女子,她也記得,就是中午跳舞的那個女子。
她與尚雲初接觸的這半天裡,從沒見過這個男人對著自己有過如此真切的關心過。
而面對柏卿月,尚雲初的寵溺之意實在太過於明顯。
她的眉毛微微擰起,手裡攥緊了錦帕,擺放在了胸口。江槐看到了女兒的樣子,悶聲哀嘆了一聲後,提升說道:“蓮兒,來!”
江蓮聽到了父親的呼喚,趕緊走了過去。
江槐握著女兒的手,輕聲在她耳旁嘀咕了兩句。江蓮雙眼一怔,微微點頭。
“知道了,我這就去!”
見江蓮要離開,起義軍的人自然會跟在一旁,生怕她會做出些什麼異樣的舉動。
“別擔心,她去取一件寶貝,是老夫要交給央王的!”
江槐的話語,引起了尚雲初的主意。
他回頭看了看江槐,而後對柏卿月說道:“找這裡就近的屋子歇下吧,一會兒江峰拿著解藥來了,會馬上給你送去!”
江蓮很快就回來了。她手裡捧著個匣子,旁人一看就知道,如此精美的匣子裡裝著的寶物必定是世間罕見了。
尚雲初並不知道,江槐會給自己什麼東西。他走到了江槐身旁坐下,泰然自若。
“其實,應該是央王陛下上座才是啊!”
“不,按照年歲來說,你是長輩!”
“哈哈哈!什麼長輩啊,你都在央國執掌朝政了一百零三年啦!比歲數,我可比你小!記得我才登基時遇見的你,那時候我才二十歲啊!毛頭小子一個啊!”江槐回憶著過往,突然來了興致似的,說話時眉飛色舞,手舞足蹈著,“記得那時候,你倒是如同我現在這般,老態龍鍾喲……”
“是啊!”尚雲初也笑得歡了起來,“現在見過孤當年的樣子,還活著的人,真是寥寥無幾了!所以看見你呀,孤還是頗感懷念的!”
這時候的尚雲初,哪裡像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平日裡,旁人見到他,都以為他不過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看不出他三十五歲的年齡。
但現在與江槐相談甚歡的情形,卻讓人錯覺以為那是兩個老者正在回憶著幾十年前遙遠的過往。
江蓮捧著匣子,呆呆地望著那兩個人。
這樣一個執政了一百零三年的傳奇帝王,到底有幾張臉?
☆、41。第41章 死而復生
江槐暢懷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五十年後相見,你我竟然顛倒了一番!你成了年輕的後生,我成了老態龍鍾的糟老頭!”
“咳,什麼糟老頭呀,你也莫要自貶!”
江槐嗤鼻搖手,哀嘆了起來:“我是個險些亡了國的帝王,晚節不保啊!自貶還算是客氣的。這不……”他指著身邊一圈的起義軍,“他們這些後生們也來了,看這架勢,就是來拿我老頭子問罪來了!”
“父親!”江蓮走上前,她滿臉悲哀之相,搖著頭說道:“你何罪之有?你為了夢國,犧牲了那麼多,你不是聖賢,不是神仙,又怎麼可能做什麼事都能夠萬無一失呢!明明就是旁人無法理解你的立場與苦衷,一旦覺得自己的生活不如意,就只會尋那帝王的錯!”
江蓮的責備之聲高亢,聽者多半都覺得有些怒氣,認為這個江家的小姐勢必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根本不懂世間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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