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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意,明靖遠他們還欠功課。君將軍在朝中的根基比他們想象的更深。況且他的為人……”
說到這裡,阿史那永羿頓了一下,藍眸裡有一絲敬意。
只沉吟片刻,他已回過頭來,藍色蒼穹無情,飛鷹疾掠山風,唇角彎出殘酷的弧度:“你們見過伐木嗎?——要伐倒一棵參天大樹,唯一的方法是先斫其枝葉,去其臂膀。”
十二袂立刻明白,點頭道:“這三日,右武衛軍的動作已大,驍騎九營被調離了長安。”
“九個營也比不上一個蘇同!他如此年少就睿智果斷,談笑用兵透刻人心,若出仕為官,不出三年五載,就會是隋朝的重臣。”阿史那永羿一鞭抽向身下的駿馬,大笑:“這樣的兩個人聯手在朝堂之上,宇文還有勝算嗎!”
駿馬嘶鳴一聲,向前絕塵而去。
十四崢也翻身躍上馬:“漢人有很多人才,但他們似乎很喜歡窩裡鬥,這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看來,殿下已經打定了要坐山觀虎鬥。”
九州拉過五湖的馬:“殿下在幫蘇湯圓他們。”
此言一出,剩下的人都愣住了。
“殿下不出手,不是要作壁上觀。”九州將銀槍插在腰際:“我們這個時候出手,會讓他們坐實暗通突厥的罪名——殿下要是不想幫他們,就不會對卓雲行刺的事絕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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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正是薄暮時分,牢獄裡只有一扇小天窗,透出鏽跡斑斑的陽光。
“這位是新科狀元蘇長衫,葦大人要好生看管了。”明靖遠行路三日,不見絲毫疲態,秀目裡光芒奪人如針氈。
“沾衣一定盡職盡責。”刑部侍郎葦沾衣一身青色官服,天生的淡眉朱唇,玉面和氣迎人。
“蘇狀元,請。”葦沾衣和顏悅色為蘇長衫領路。
走到大牢盡頭的一間單獨牢房,幾個獄卒帶著鐵鐐上來。葦沾衣似是受不得寒氣,咳了幾聲才道:“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本來不應給蘇狀元用鐵鏈,但狀元郎文武雙全,沾衣手無縛雞之力,懼恐失職之罪。”他氣色大大不佳,說話音緩氣虛。
蘇長衫清閒的看了一眼牢內:“床呢?”
縱然葦沾衣有萬全準備,還是為蘇長衫意料之外的問話怔了一下。
“給我一張大床。”蘇長衫舒適的伸了個懶腰,自己走進牢內。
“給蘇狀元抬一張大床來。”葦沾衣很快恢復了神色,朝獄卒們吩咐,他自己也跟隨進入牢內:“蘇狀元還有什麼需要,儘管對沾衣開口。”
跟著他的步子,幾個獄卒立刻上前為蘇長衫上鐐。
“日後同在朝堂為官,要多仰賴蘇狀元照護。”葦沾衣和悅的說。
“你是大業三年的探花吧,這四年在官場感覺如何?”蘇長衫拍拍石凳上的灰塵,優雅的坐下。
“酸辛苦辣。”葦沾衣認真的答。
“有狀元之才,更宜探花之雅,當日的驚才絕豔,四年就內斂成深潭了。”蘇長衫這才看了葦沾衣一眼。
青色官服仍勾勒出美人剪影,清燭搖曳,只是意境深沉蕭索。
葦沾衣仍然和悅的說:“沾衣的福氣,不比南門探花——有貴人相護逢凶化吉。沾衣孤身一人,夾縫求生而已。”
“南門若愚是個笨人,”蘇長衫打著哈欠道:“你說的貴人……君無意,也是個笨人,你我二人說話,大可以簡單得多。”
“好。”葦沾衣笑顏清渺,讓人如置身煙水朦朧的月下:“宇文鍾一案,牽涉甚廣,受宇文將軍所託,沾衣為蘇狀元備下了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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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十四銀影騎全佇列:
一破、二秩、三峽、四海、五湖、六亦、七縱、八荒、九州、十嶺、十一戈、十二袂、十三徵、十四崢
十七、莫笑
斜陽侵古道,馬蹄踏起一地碎金。
白衣勒馬城門口,士兵們看清來者,立刻收刀恭敬道:“君將軍!”
君無意縱身下馬:“明靖遠押送的犯人進城了嗎?”
“……沒有見過明將軍。”士兵們面面相覷。
上山最後一日時遇大雨,山勢險峻滑坡,人馬不得不分幾路而行。從郊外進長安城,最近的就是南華門。
明靖遠一行是沒有趕到,還是從其它門進城了?
君無意受傷行路,速度受礙,幾個同行計程車兵都在他前面進城了,按理明靖遠也已經到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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