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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扇只是冷冷地扯了扯嘴唇,幽幽地道:“王妃何須要向王爺交代,畫扇不過是個民女罷了。”
蕙玉嘆道:“什麼美女。我與姑娘站一起,到顯得姑娘是王妃,我不過是個丫頭罷了。”這時小雅端了熱水進來,蕙玉又急忙親手擰了帕子,遞與畫扇。
畫扇順從地接過。
擦了臉,忽又道:“溫大夫呢?好些日子沒瞧見了。我問月眉,只說是出門了,到底去了哪裡,這麼多日都不會來?”
深鎖春光一院愁(二)
蕙玉一愣,瞬即便神態自若:“溫大夫是神醫,自然有些仙風道骨,小小南王府,哪能委屈了他!”
畫扇卻不信,只是亦不再問。
她想,溫叔叔定是被南王遣送至關外了。南王並不知道她與溫叔叔的關係,定然會怕他洩露了他們的秘密。
那一日,她在姑姑是屍體旁哭了許久,直到東方出了魚肚白,才漸漸地停住了。他亦在她身邊陪了這許久。
之後,便帶她回了南王府。
“宮中侍女眾多,消失個一個兩個的,不會有人注意的。便是注意了,也只當是死在宮中哪個不見人的角落了。”
南王說這話的時候,眉間是淡淡的。
他長得,和連宸祈真有三四分相似。只是他眼眸之間的寒光,冷冷的懶懶的,讓人不寒而慄。
他帶她到南王府的第二日,便領了她到王府的側院中,在哪裡,她便見到了許久不見的溫叔叔。
只是一瞬間便明白了,她在他身後,趕緊衝著溫叔叔搖了搖頭。
溫叔叔是聰明人,不會看不出她別有用意,便是深深地鞠躬:“草民見過王爺。”抬眼看她時,已經是陌生的眼光。
她這才知道,那日麗妃的確是派人搗了母親的衣冠冢,只是溫叔叔恰巧進山採藥去了,回來遠遠地看見重兵把守,便心知不妙,抄了小路下山去,在一戶農家躲了好幾日,直到風頭過去,又託人打聽了,才知道她成了六公主的陪嫁,和宛言一起來了這裡,便一路尋過來。
只是畢竟人生地不熟,皇宮大內,又豈是他一介遊醫能進得的?只能託人介紹,先進了南王府,想著有朝一日能有機會進宮來,卻沒想到,他沒進宮,她卻出宮了。
所幸終究還是遇上了。
南王帶她來見溫大夫,意在請溫順利治一治她臉上的綠斑,只是心中亦沒有抱十分的希望。卻不知道,溫順良正是這綠斑是始作俑者,除斑只是舉手之勞。
不巧的是,那湯藥中的一味,曰菩提草,在大興國是漫山可見,在大玥朝,卻是遍尋不得。溫順良只得千里迢迢,趕回大興採摘,來回便是兩月有餘。
她記得那日,她喝下湯藥之後,綠斑漸漸褪去,連煜華眼中漸漸浮現的狂喜與驚詫。他只道是溫順良醫術高明,卻不知這便是畫扇真正的容貌。
而她心底,想的是那一個人。
連宸祈。
他見到她的臉,待如何?
是否也會同樣地狂喜,同樣地驚為天人。是否……
會恍然大悟,她才是他的皇后?
連宸祈,連宸祈。
這個名字,在她夢裡心裡糾纏了三個多月,到如今想起,依然是痛,無法抑制的痛。
自從容貌恢復以來,她更是頻繁地想起他,她在心底想象過一千遍一萬遍他再見到她時的樣子,只是每每,最終出現在眼前的,只會是姑姑的臉。
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躺在素白的雪地之中。她沙啞的聲音,依然在她耳畔不斷地說:“報仇,報仇!”
她會報仇的!
她會不顧一切,不惜生命,她會要讓她痛苦的人比她更痛苦。她不是天生便註定來受苦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雲若如,和她娘一手造成的。
她咬牙,直到嘴角滲出絲絲甜腥。
深鎖春光一院愁(三)
“呀,姑娘這又是做什麼!”蕙玉見她如此,嚇得大叫起來,“小雅,小雅!快請張大夫來!”一邊急忙扯出帕子,要替畫扇拭去。
畫扇偏過頭,舉手拭去嘴角的血跡:“不用了。”淡淡的,仿若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蕙玉不禁心疼。
雖然她是嫉妒她,生的這樣的美貌,又得王爺特別的關心。雖然王爺到如今並未收了她入房,卻是一日不來這憫月樓瞧瞧,便不能安心的。可她卻也是心疼,自打見她第一面起,那時她還用紗巾遮臉,卻只那一雙含淚雙眸,卻空洞無物,已經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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