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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見到他的一次。
再見面時,一切就怕已經不同了吧?
步步算計,步步驚心。
她從不曾想過,在梨樹下與他相談的時候,不曾想過;在漫長的數個月中,幻想著他來拯救她的時候,亦不曾想過,他與她會有這樣的一日,每走的一步,都要精心的設計。
瑞陽殿。
“臣林遠,參見皇上,參見太上皇,參見太后。”林遠唱畢,便要下跪行禮,連錦年急忙上前扶住,道:“林將軍為我朝立下汗馬功勞,保得北疆平安,又有何道理要跪拜我們。”轉身對皇帝,皇帝領會,下旨道:“林將軍大功赫赫,封為定遠侯,賜免跪。”
林遠只是淡淡一笑,口中恭敬道:“臣領旨謝恩。”抬頭,卻看見殿上的笑靨如花的女子,顴骨上一朵海棠嬌豔欲滴。
清兒……
能見到你這樣的笑容,便是戰死沙場,我亦是心甘情願。
連錦年敏銳地捕捉到林遠恍惚的目光,心中難免掠過一絲不悅。轉身回座,笑容卻愈發地燦爛:“甫一回京,便要林將軍先入宮復旨,倒有些不近人情了。吳意子,你親自走一趟林府,接了林夫人進宮。”
吳意子領旨下去。
林遠這才恍然想起,自己家中還有妻子。所謂的妻子。連錦年這是在提醒他,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無人再能推翻了嗎?心中不禁苦笑。他多慮了,他並沒有想過要推翻什麼,能見到清兒這樣的笑容,便已經夠了。
復又想起一件事,便奏道:“臣有一事要稟明皇上。臣於北疆收養了一名義子,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取了名字喚作林佑禮。只是,還需要皇上……”
連宸祈眉頭微皺。
於北疆收養的孤兒?難道他就不怕是蠻荒之後,伺機混了京城來報仇的嗎?
見皇帝猶豫,林遠又道:“臣敢保證,此人絕無二心,絕不會做出有損我大玥朝的事情。”亦是個可憐的孩子,相信在他的調教下,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見林遠這樣說,皇帝自然也不好再推託,笑道:“朕信得過將軍。”
“皇上有旨,賜宴春華殿!”內侍尖銳的嗓子,穿透大殿,在這個空曠的殿中,不斷地來回盪漾。
蜻蜓飛上玉搔頭(二)
春華殿。
皇帝賜宴定遠侯,旁的閒人是不得上席的,只有皇帝,太上皇,太后,皇后,定遠侯夫人喬氏,以及被人遺忘了許久的,居住在側宮的御醫杭逸風坐了席上。便是嬌寵不已的雲陽公主,亦只能在一旁坐了。
自然是有些不高興。不過母后雖疼她,卻是不許她壞了尊卑規矩的,平日裡和皇兄打打鬧鬧的自然不管,到了這種場合,卻是要恭順地陪在一邊。百無聊賴,又不能玩,便瞅了了個空子,悄悄地溜出去了。
外頭的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冷戰。雖然是三月了,如今日近薄暮,還是寒意不減。貼身的侍女阿元見她出來,急忙抱了一條雪狐的披風給她披上。若梨卻是不耐地推了,蹦蹦跳跳地下了臺階。
春華殿外的梨花,已經開了好些了。她伸手去折了一枝,拿在手中把玩。許是才下過雨的緣故,青石鋪的小路有些滑溜溜的,若梨走路又不穩,一個不小心,腳下便打了滑。
完了,母后新給做的衣衫,定是要弄髒了。
若梨心中懊惱地想。
卻還來不及驚呼,便倒入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便是一陣清爽的青草味道,夾雜著人體的溫度,傳進她的鼻中。
若梨抬眼,便有一張臉,黝黑,眉目如鋼,正冷然地盯著她。心中忽地一動,臉上便如六月的烈日一般灼熱起來。
“公主!”阿元驚呼著衝上來,一把推開男子,將若梨扶好,“你是什麼人,竟敢輕薄公主,不要命了不成!”要是太后知道公主被陌生的男子抱了,非打死她不可!她可不想年紀輕輕的,便死於非命。
男子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們,微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目光卻愈發的凜冽。她是公主,便是民間傳說的那個極得寵愛的公主,大玥朝唯一的一名公主嗎?
是她的女兒嗎?
那她長得,是不是和眼前的女子很像?
“為什麼不說話?”阿元見他沉默,以為是怕了,便越發的趾高氣揚起來。她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宮中的人,便是吳總管,見了她也是客客氣氣的,“沒規矩的奴才,不知是哪個帶進的宮……”
“阿元!”若梨氣惱地,臉上的紅暈卻不知道是羞還是氣的,跺腳道,“你嚷嚷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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