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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安頓。即便,她永遠是這樣子,即便她心底永遠只有皇宮裡的那個人,他也不介意。
能好好地照顧她,便心滿意足。
遠處的樓臺之上,是一個玄黑色的影子。因了方才的狂奔還在不斷喘著粗氣,他的眼睛卻急切地在這一片白色中尋找著,尋找著他迫切想見到的那個人。
在哪裡,在哪裡……
乾華門在哪裡!
該死的,他竟從未發現他的皇宮是這樣的大,這樣的繁複,一座城門卻怎麼也看不到!啊!在那兒!
可是……
只有吳意子,領著幾名小內侍匆匆行來身影。在一片素白之中,沒有那個身影。
她走了!再不會回來!
是他下的旨,要她永世都不得回來!
頹然地踉蹌幾步,他帶著淒涼的笑,靠在宣朗閣散發著經年朽木氣息的木牆之上。
匆匆趕到的悠兒,輕輕在耳邊道:“皇上——吉時到了,您不去送送裘郡主嗎?”他悽然地搖搖頭,轉身不顧而去。
雪依然在下著,皇城外頭行駛著的樸素的黑色馬車,皇城裡頭,緩緩抬出的大紅色的喜轎,在這鋪天蓋地的潔白之中,都如兩個小小的圓點,毫不起眼。
(全文完) 雲畫扇 紅淚未央(番外一)
月華如洗。
這烏沉沉的夜,唯有那一輪月放著光華。初春的季節,空氣中依然含了冬的冷冽,細心聞,好似還有冬雪的氣息。
茅屋外有一株梨樹,早上方綻放了一兩朵的花。
雲畫扇倚樹而立。
長髮如瀑,慵懶地披散著,隨著夜風輕輕顫動,溫柔得如腹中幼兒的心跳。她手輕輕在腹上撫摸著。
心情是平靜如水,如果此時你能看到她,也應該能明白。那一雙如翦雙眸,不再有仇有恨,清澈得如同溪水,如同清晨的露珠。
良久,才輕舒了一口氣,轉身朝茅屋走去。腳上只是一雙極為樸素的繡花鞋,薄的底,才在軟綿綿的泥土上,偶然間一兩顆小石子硌腳,也是鈍鈍的疼痛。
茅屋前,亦有連煜華倚門而立。
見她回屋,只淡淡一笑,轉身先進門去。
屋中的燈火極暗,一張書桌在窗邊,筆墨紙硯均鋪的停當。月垂首立在一邊,見畫扇進來,便問:“夫人,是不是要磨墨了?”
畫扇點點頭。
連煜華坐回小榻上,執起方才扔下的棋子,順手往棋盤上一扔,笑道:“便是了,這回我看你還怎麼反敗為勝。”
徐路忙不迭地:“老爺棋高一著,奴才唯有認輸的份兒!”
連煜華面露得意之色,竟輕聲哼起了小曲。
畫扇看在眼中,也不禁是抿嘴一笑。
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寂然。
手在肚子上輕撫,低聲喃喃地:“孩兒,若真能選擇的話,娘真的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進宮才好。”
即便再無其他嫡親的兄弟,生在皇室,亦不是有福之事。
只一點,將來不得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便已經是痛苦。
可是,不能的罷?
三個月前,皇太后派人尋到隱居的他們。
自畫扇離宮之後,皇帝雖拗不過宮中規矩,祖宗家法,照常臨幸宮中妃嬪,然而御藥房的爐子卻一直也未熄火,熬著那一鍋鍋濃黑的湯藥。
均不留子嗣。
皇太后無奈。
皇帝是鐵了心,要等雲畫扇腹中的孩子出世,若是男兒,定要立他做太子。再是百般阻撓亦無用,逼急了他,竟鬧了好幾日的脾氣,連寵幸都不肯了。
才只得出此下策,派人尋到他們,好生保護——宮中妃嬪在朝中多有勢力,若是因此而使雲畫扇和那個未出世的孫兒處於危險之中,亦不是她所願意見到的。
“夫人,可以了。”月眉低低地喚了一聲。
畫扇方回過神,眼中的惆悵散去了幾分。到書桌邊坐下,方拿起筆,卻又不知道寫些什麼——問他可好?
呵,不免有些惺惺作態。
當初那個,在湯羹中下毒欲毒害他的,正是她雲畫扇啊。
連宸祈,你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吧?
她低垂著頭,眼眸中無一點星光。
城外是戰火連天。側耳傾聽,彷彿還能聽到廝殺的聲音。
連宸祈不看手中的羹湯一眼,只定定的望著她。彷彿要看穿她的內心,他要清楚知道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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