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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她抬一抬手,小柔便會意地過去拿了古銅手鏡,遞與她手中。她拿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煙視眉行?她微微揚起唇角,又眼微眯。
還真是呢。
不禁有些樂了。
扔了鏡子在榻上,才站起身子,任由一眾侍女服待著她更衣梳洗,她一步一步按著她們的行動坐著,彷彿毫無生氣的木偶。
大半個月了,她已經學會了如何做一個皇帝的寵妃,已經習慣了被人侍候。
梳洗完畢,她微微一搖動腰肢,回身看見自己長及拖地的鵝黃色流蘇裙,心中是淡淡的喜悅。小柔見她心情好,便笑著說:“主子請那邊坐,讓奴婢給主子梳個好看的髮式,更是錦上添花了!”
畫扇揚起頭,對她微微一笑,順從地坐了梳妝檯前的軟凳之上。那凳上是用上好的綢緞縫製的一個墩子,裡面塞的是上好的棉花,鬆軟正好,恰能支撐住人的身子,卻又軟軟地如在雲端。凳面的六個角,都掛著明黃色的流蘇,畫扇坐著,手卻把玩過這些流蘇,只覺得有趣。
小柔拿起桌上上好檀木的梳子,動作輕柔地替畫扇梳起來。
“主子真是天生麗質,這一頭烏髮,便是從小便嬌美的公主也比不上!”小柔一邊梳著,一邊討好地。
畫扇心中知道這不過是奉承的話,亦只是隨便笑了笑,不做回答。
如今宮裡的人都知道,皇后的榮寵已然不再,偌大的中宮,皇帝已經有好些天都沒踏進一步,別說是臨幸了。而去婕妤,才是如今皇上枕邊的紅人。
正想著,有內侍潘右西送了蓮子羹過來,畫扇依舊是命他放了在桌上先下去了。
宮規矩,前一日皇帝臨幸的妃嬪,第二日便有御膳房特地熬的蓮子羹送來,取的是連生貴子之意。雖然這蓮子羹不過是稀鬆平常之物,這一碗的意義卻非比尋常。
畫扇進宮不過一個月,這蓮子羹吃了倒足足有十餘天了。
小柔又是笑道:“主子真是前輩子修的好福氣,別宮裡的娘娘看著這日日早晨送羹來的潘公公,眼裡的火怕都是要冒出煙來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個純金落櫻步搖,在畫扇的髮髻之前比了一比,嘆道:“簡直是天女下凡,開春宴上,咱主子又要豔壓群芳了!”說著便要將步搖插進發髻之中。
畫扇一揚手,恰恰捏住了那步搖,只一用力,便握了在手中,隨即又“哐光”一聲扔了在桌上。
信手開了一個梨香木的盒子,隨便挑了串渾圓玉白的珍珠,一顆顆都足足有雀卵那麼大,散發著柔柔的白光。她在手裡捏了一會,忽地低聲笑道:“不是說是妖孽轉世麼?如今到了你嘴裡又是天女下凡了?”
小柔聞言,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主子明鑑,奴婢並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畫扇拿眼睛斜斜地睨了她一眼,對著鏡子把珠子小心地纏繞在髮髻之上,頓時眼前一亮。滿意地照了照,復又站起身子,在身後侍女捧著扇匣子,仔細地挑了把圓扇,金鑲的邊,素白的蘇州絹,王彩的繡線秀在一叢妖豔的牡丹,拿在手中搖了搖,又覺得豔麗了些,於是又挑了一把翠玉鑲邊的扇子,潑墨似地畫了雙蝶喜花。
這才轉身對跪在地上的小柔道:“你發什麼抖?我又不是皇后,不會對你怎樣的。我不過是說有人說了這話,又沒指名道姓,你倒是急得認了。”閒閒地說完,帶著唇邊的一抹笑,蓮步姍姍地出了屋子。
只留下小柔跪在地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卻是一刻不停地轉著。依著她方才的意思,她認為她是皇后派來的人?
春華殿。
若如坐了在上首,大紅色的鳳袍刺眼,用金線繡上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衣襟袖口之處,又用極為繁複的針法刺繡了五彩祥雲,仔細挽好的盤天牡丹髻,掛著琮琮作響的密宇航局的瓔珞,微微一動,便流光溢彩。卻滿是疲憊之色,斜斜歪在一邊,用手支了下頜,似在想著什麼。喜兒的臉色亦是難看,在身後打著一把扇子,亦是無精打采。
葉素兒在若如左手邊上坐著,卻是淡淡含笑,正襟危坐,倒彷彿她才是這宴會的主人似的。其實倒也差不多了。皇后雖管著後宮的事務,卻因近來失寵,頗有些人陽奉陰違的,葉素兒憑了太后的口諭協理後宮之事,有時候卻比她還能說得上話。
南王爺這一招,倒是絕妙的。只是一出手便能把皇后打得落花流水,這個雲婕妤未免太神通了些,這樣輕而易舉的便把讓皇后失了寵,她倒是要小心了。
正想著,外頭傳雲婕妤到,她抬頭,便見一個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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