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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臨終前託付於她?
畫扇心底冷笑一聲,倒是會編。
“皇上到我這裡來,是要問我這事的真假?”畫扇黯然地低下頭去。
連宸祈心中一動,忽有愧疚感湧上心頭。即使她真的不是雲畫扇,他也斷然不信她是若如口中那樣的人。
只是,他連皇后都娶錯了,又如何信自己的直覺?
79、風送宮嬪笑語和(三)
“皇上心中,難道沒有自己的答案嗎?”她淡淡地,復又拿起桌上的眉黛專心地描起來。連宸祈亦不再說話,坐了坐,便起身走了。
如今想起來,難道他派了吳意子去大興?
呵,倒想看看,是連宸祈的動作快,還是若如的動作快些。
皇帝派人送來的醉清風,倒是香醇,入口甘甜不燒,畫扇多喝了幾杯,只覺得臉頰微微發燙,瞧著周圍的眾人,亦是臉頰燒紅,低低地和周圍交頭接耳,說著眾所周知的秘密。忍不住去看若如。
雲若如,如今她活著的唯一目的,便是看著雲若如如何痛苦。
若如握著手中的小盞,目光迷濛地望著這一片歡聲笑語。她的,她的。她是皇后,她是這後宮之中的首領,這些女子,任是風姿萬千,卻都在嫉妒她,羨慕她,覬覦著她坐的這張椅子。她不能讓這一切結束。
怕
是喝的多了,忽地頭疼欲裂,便示意喜兒攙了她起身,想了想又推開喜兒,低低地說了句什麼,獨自蹣跚著,走到殿側的一處金邊百鳥朝鳳屏風前,細細地瞧了瞧那精緻的繡工,便轉了進屏風之後。
闔殿的人,沒有一個沒瞧見的,卻都不動聲色,似沒瞧見一般。畫扇莞爾一笑,心中想了想,亦起身隨了過去。
屏風後是一條小小的廊臺,有滿枝盛開的梨花,淡淡清新的香味幽幽送來,一朵朵素色的花朵在枝頭,玲瓏剔透。陽光柔和,似籠罩了一層白色的光環。
畫扇依了在門邊,光刺眼,不由地微眯。瞧那落寞的大紅色身影,心中竟毫無喜悅。
她終是走到這一步了,竟比想象的要容易得多。若如已不似當初那樣受寵,想到這,她不禁心痛。若當初嫁進來的是她,如今是否也和若如一般?
即使她真的是他要娶的女子,可後宮佳麗三千,又如何保證他不變心,即使他不變心,她又是否能承受這後宮之中的爭鬥?
最無情是帝王,於她父皇如此,於連宸祈亦不會是例外。
母親,她是否會走上和母親一樣的道路?
“你來做什麼?”若如轉身發現了她,四周無人自不用裝,頓時沉了臉色,恨恨地:“來看我如何難堪,如何可憐?〃
畫扇笑,如盛開了一朵華麗的木棉,在若如看來卻分外刺眼:“我來與姐姐說說體己話。”
若如冷冷地哼了一聲:“誰是你姐姐?小小一個婕妤,倒敢和本宮姐姐妹妹的了。”語氣是淡淡的含了譏俏。
畫扇不惱,只是笑著走過去,踮腳掐了一朵梨花在手,細細地扯碎,她的目光幽暗,如深潭不見底,並了唇邊懶懶的笑,讓若如觸目驚心,捉摸不透她的心思。畫扇手一揚,乳白色的碎花瓣順勢飄落,嫋嫋地打著轉兒落入廊下溪水中,隨著清 波 沉浮,漸漸捎失在溪水的另一頭。
“咱們原就是姐妹,再親不過的,怎麼如今姐姐就與妹妹生疏了?”靠在欄杆上,畫扇似笑非笑,漫漫地說。
若如一愣,只覺得心虛:“皇上都說與你聽了?”她是既惱又怕,如今她己經不再有“護身符”,所憑不過是那個經不起推敲的謊言,與所謂的“臨終託付”。只要皇帝略加調查,或者畫扇將實情說出,她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她所搏的,是畫扇對宛言之死的恨,是不會輕易與皇帝相認的。
畫扇搖頭:“姐姐大意了。難道只許姐姐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不成?〃
她宮裡有她的人?若如心中一驚,己經脫口而出:“你到底想怎樣?〃
我到底想怎樣?
彷彿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畫扇忍不住笑出聲來,只是一瞬之間又沉默,安靜得詭異。她看著若如,眼神中有濃的化不開的悲哀。
“姐姐… … ”她輕若無聞地,“我們是姐妹啊,為什麼姐姐要這樣對我… … ”為什麼,她和母親都遭到自己姐姐的背叛?
若如一愣,亦有了幾分傷心,只喃喃地:“怪只怪,天意弄人… … 既然木己成舟,你為何不乾脆放手,成全了我?〃
“那誰又來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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