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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她隨手拿起一旁的燭剪,將那燃紅的燭心剪去。一時間,屋子裡微微暗了些。
遠處有搖櫓的聲音傳來,她連忙起身披了衣衫迎出去。小小的船兒緩緩靠近,畫扇在月眉的攙扶下上了岸,見到蕙玉,只皺了皺眉:“王妃怎麼起來了。初兒受不起,折福了。”便略略拜了一拜。
蕙玉勉強展露了一個笑靨,心思卻不在這上面,急忙拉住畫扇在一邊低聲:“怎麼樣?葉家彈勤王爺的事,娘娘可問出了什麼?”
畫扇搖搖頭:“我旁敲側擊的能問出什麼?總不好直接問的。”正說著便從外頭廊上進了屋,順手便撥了撥一邊擺著的箏。
箏聲悅耳,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有些空曠。
她是習慣了,有事沒事都要隨便撥一撥,聽著這樂聲,便能平靜下來。
“皇上都說了些什麼?”蕙玉不死心地追問。
畫扇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才道:“皇上說,便是天子犯法,亦與庶民同罪。”淡淡的一句,在蕙玉聽來卻如雷貫耳,一時間愣在原地不能動。
畫扇見她這樣,也嘆了口氣:“王爺也真是鬼迷心竅了,竟會幫著外人打自己家的江山。好在我看皇上並役有確切的證據。娘娘請轉告王爺,一切小心才是。”
甫一走近夜清宮,便有風夾雜著細細的水絲在空中若有似無的飄著,葉貴妃親提了微溼的羅裙,踞著腳小心地走著。侍女小心地在一邊扶著,一邊心裡犯著嘀咕:“放著轎子不坐,偏要自己走,若是摔了,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卻也不敢說出口。
葉貴妃察覺到侍女的不滿,卻也不說話,只嘴角含著笑,卻不知道是在盤算著什麼。
進了大門,便見早有一頂軟轎停了在院子中,葉貴妃看了一眼,便認得那是王才人的轎子。自從上次小產,王才人便忽地成了太后眼前的紅人。太后總說自己這個做祖母的不上心,才丟了孫子,頗是愧疚。
不禁扯出一絲冷笑。
那該愧疚的倒是不愧疚,不該愧疚的,瞎湊合什麼!
正想著,便見王才人在侍女的攙扶下出來,依舊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面色蒼白無血色。倒也奇怪,難道皇上太后賜的那些燕窩人參,都吃到別人肚子裡去了不成。
“王才人倒是孝順,把本宮給比下去了!”展開笑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
巧雲見是她,便是怯怯的表情:“貴妃娘娘說的哪裡話,臣妾怎麼比得過娘娘。”說話間,葉貴妃己經到了她面前。
“你除去了我手裡一個幫手,總得還我一個。”忽地,便輕聲扔下這麼一句話。
巧雲身子一顫,睜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葉貴妃笑,燦爛若春光:“你何必和我裝?這小產的事情,你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偏偏我拿住了把柄。”若不是她長久以來都交代父親與御醫所打好關係,這樣大的秘密,御醫又怎麼會在酒後和父親吐露出來呢?
“本宮倒役想到你有如此的心機,早如是知道了,當初便會選擇你,而不是吳殯那個蠢物了。”作為她葉素兒的幫手,吳殯可還真的是不夠資格。
只是一瞬間的驚懼,取而代之的便是笑意盈盈:“若是娘娘不嫌棄,巧雲願意代替表姐伺侯娘娘。話音剛落,便有綠蘿姑姑迎了出來,兩人只笑了笑,算作心照不宣,便不再說。
進屋便瞧見太后依然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半臥在榻上養神。見是她來了,才勉強笑了笑。
華清嘆了口氣,只說了句:“這孩子……還是沒梢息!”便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葉貴妃急忙掏出絹子替她擦去,皺了眉心疼地:“母后且寬心,公主有福之人,必會逢凶化吉的。指不定這時候侍衛們己經找到公主,訊息馬上就到了。”
華清搖搖頭,又是嘆氣,卻不再說話。
這個孩子,怎麼這麼讓人操心呢!一去就音訊全無,林遠亦沒有在軍中找到她,到底是去了哪裡,可不是遇上了什麼……
一擔心,又皺眉長長地嘆了口氣。
見華清這樣,葉貴妃忽然悠悠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樣的餿主意,是誰給她出的。公主雖然頑劣了些,卻總沒做過這樣逾矩的事情。她和雲殯那麼好,怎麼也不學學雲殯的沉穩……” 小心地觀察到華清臉色忽變,知道她己經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她便又說,“只希望能平安歸來就好了。”
”
“沒錯,你說的沒錯! ”華清忽地激動起來,“綠蘿,去宣雲殯來! 若梨平日裡與她親近,說不定……”若真是這雲殯教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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