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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交錯。不由地銀牙輕咬。
好,好!
出了琳芸殿,徐路在外頭守著,看他出來,連忙迎上去:“王爺,這麼早便走了?”連煜華模模糊糊地唔了一聲,順手接過他遞來的披風,胡亂披上。腳下是一刻不停地邁著大步,彷彿一刻都不願意多在這個地方停留。
方才,在與素兒纏綿之時,他的腦子裡浮現的,居然都是她的臉!
她低垂的睫毛,含著的淚,依了在窗邊的樣子,和偶爾唇邊浮現出的淡淡的笑,清晰地浮現在他的眼前。當聽到素兒問他“你覺得我好,還是那個女人好?”的時候,他心底忽地就湧上一股嘔吐感,仿若心底有什麼聖潔的東西被站汙了一般,他忽地覺得身邊那具妓好的軀體是那麼的汙濁不堪。
心中隱隱地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一些他不願意接受的事實,他只能加速腳步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皇宮。他是沒有情的人,他只有仇恨,只有仇恨
他要得到他該得到的一切,他不能有情!
雁聲遠過瀟湘去(六)
徐路緊隨著跟了上去,及除了乾華門,方才看了看四周無人,湊過身去低聲道:“王爺,李大回來了,說那溫順良在半路上跑了,沒押到關外。”連煜華的臉色忽地沉了下來:“怎麼搞的?不過是個大夫,手無縛雞之力,這樣也看不住?”徐路道:“那溫順良是山野大夫,那偏方一掏一個。。。。。。。。。”
不耐地揮了揮手:“罷了罷了,諒他也不敢說什麼,於他並沒好處。”想了想又道:“那邊進展如何?”徐路小聲地:“王爺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點點頭,復不再說話,卻也不再走,只揹著手在身後,仰頭望住那碧玉盤似的夜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與繁星點點。今夜的月色很美,這星辰更美,如同那把梳子上鑲嵌的各色寶石一般璀璨。
他悵然回頭,身後夜色濃重,青石板鋪的道路在腳底延伸著,一直到黑暗之中消失不見。月光照在青石板上,微微泛起一層淡淡的銀色的光,亦有樹影斑駁,微風之中輕輕搖動。
這是一條不歸路。邁了出去,就絕無回頭之理。
大殿之中燈火通明。
連宸祈緊皺了眉頭,將手中一封密函交予林遠手中:“據探子來報,西北有一小股不明將士聚集,雖是蠻夷裝扮,卻是漢人的樣子。”林遠接過密函,開啟仔細地看了,表情不驚,心中依然有了計量。
“這事有些蹊蹺。”卻也只能說出這一句。
“有蹊蹺,朕也知道有蹊蹺!”連宸祈不耐地,“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來頭什麼目的!朕要知道的是這些!”林遠將密函略略一折,湊近燭火點燃,直到那細帛燃盡,才吐了一口氣,“待臣派人去查個清楚。。。。。。。。。。。。。。”
“不用查了。”連宸祈冷冷出聲,臉上忽地換了副神情,帶著些許的戾氣,“定遠侯何必再替他隱瞞。”
林遠笑,似是無辜:“臣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背在身後的手,卻已經微微冒出汗。
皇帝亦是一笑,隨手又撿起桌子上一本摺子扔在了他面前。
林遠撿起看過,原來是荊州府密奏,南王府裡一名謀士,喚作丘陽的,半個月前出現在荊州,悄悄地招攬各路能人異士。不由地微微嘆了一聲:“皇上既然知道了,又何必要來問臣。”他竟比連錦年還多了幾分狡猾,倒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朕就想知道,定遠侯的忠心到底有多少。”連宸祈盯住他,表情淡漠,“定遠侯可有不少事瞞著朕啊。”語氣中是淡淡的譏誚。
林遠聞言嘆息,良久才說了一句:“臣對皇上忠心不二,只是同情南王罷了。”
“你的婦人之仁已經造成了不可收拾的後果!”連宸祈忽地惱怒,拍案而起,“朕派人去查,南王已經在關外招兵買馬五年有餘,組建了一支八萬人的大軍,個個是精英,個個驍勇善戰!若不是荊州府此次發現蛛絲馬跡來報,朕還要被矇在鼓裡,再過幾年,八萬人就會便是十八萬,八十萬。。。。。。到時候,你有何顏面來見朕,有何顏面來見父皇和。。。。。”頓了頓,終是咬著牙狠狠地吐出,“和母后!”
身子微微一顫,仿若被針刺了一下。
清兒。。。。。。。。。。
“臣知罪。”半響,才擠出這樣三個字來。
夜色撩人。
畫扇站了在拱橋之上,涼風襲來,竟有些微冷。橋下是波光粼粼,映著對岸的燈火通明,燦爛如燃燒的火焰一般。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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