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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環境下,被胡健吾無限的放大,他甚至覺得自己後背汗毛都立起來了。
直到董潮平喊了停,江瑟站起身來,胡健吾才心有餘悸,任由旁邊的人將自己拉起來,冷汗涔涔:
“小江,你這也太嚇人了。”
剛剛那一刻,任憑誰都覺得,江瑟是要立即殺他了,她眼裡的麻木帶著陰冷之色,臉上的笑有些興奮,舉著‘刀’的手躍躍欲試,揮下來的時候半點兒猶豫都沒有。
胡健吾拿下手,手背上還殘留著被紙‘刀’劃的一條紅痕,痕跡並不深,但他嘴裡倒吸著涼氣,發出‘嘶’的聲音,一面用另一隻手去揉。
“你這手裡要是拿的刀要不是紙糊的,估計你真的要一刀捅下來了。”
這比梁春泊出手狠多了。
《海棠秋》這一幕戲已經排演過好多回了,胡健吾與梁春泊自然也對過這一場戲,相較於江瑟的表現,梁春泊對於場面的把控能力自然要強得多,也演出了軍閥的老辣與冷漠,出手也有分寸,雖說每回排演間,胡健吾總被他氣勢壓住,發揮得不是很好,但總的來說,也比跟江瑟排演好多了。
她對於場面的把控能力不如梁春泊強,軍閥的老辣她演得也不如梁春泊好,但她卻將那種陰毒表現得猶勝梁春泊幾分,且她敢於下手,這種狠勁兒揉和她的神情及帶動的氣氛,遠比梁春泊給人的印象還要深刻得多!
胡健吾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與江瑟排演比和梁春泊排演要輕鬆一些,這會兒一驚一嚇,倒覺得跟江瑟排演更難些了。
他抹了把汗,還在看手背上的痕跡,開玩笑的話語裡透出幾分不快之色。
《海棠秋》快要公映了,最近劇團也在加緊排演中。
本來平時的練習裡,自己被梁春泊演技壓制住,已經令董潮平有些不快了,要不是劇團一時間找不到聲容俱美的男演員,董潮平可能都有意要撤換他了。
胡健吾平時排練也十分賣力,就想保住自己男主演的地位,哪知在與梁春泊對戲被壓制就算了,這會兒與江瑟試演,也被她嚇到了,還在劇團周圍人的注視下,這難免就令他有些窩火。
江瑟把被自己剛剛用力握緊後有些變形的紙刀收了起來,笑著就道:
“胡老師,不好意思啊,剛剛我入戲太深了,稍後我給安琪打個電話,讓她來接我的時候,幫我帶支藥膏,下次請您吃飯當賠罪。”
她這樣一客氣,胡健吾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當著眾人的面,他再計較下去,也只是有失風度,最後只得勉強笑道:
“那倒不用。”
話一說完,他揉著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江瑟也坐回自己先前的位置了。
董潮平眼睛發亮,剛剛那一幕江瑟表演的戲份雖然不多,演的軍閥形象也不如梁春泊表現出來的老練,但董潮平也看出她是一個可造之材了。
先前那一刻,她表現出來的氣魄、爆發力,比劇團裡許多演員都要好得多,且她完全放開了,沒有一點兒拘束,稍加調教,將來甚至可以做為團裡一個支柱,獨當一面了。
“瑟瑟,你有沒有想過,將來也來劇團發展啊?”
董潮平半天玩笑似的問:
“你演話劇也有天份啊,剛剛那一幕,我還真以為健吾是你仇人,那一刀下去,得有多恨啊。”
梁春泊也點了點頭:
“小江演得不錯。”
江瑟抽了紙巾,擦了下額頭,聽到梁春泊與董潮平的誇獎,笑著說道:
“我跟梁老師沒法比,對於軍閥這個角色,我把握的可沒您好。”
她這話倒不是謙虛的,她進這一行時間還短,在年紀優勢上,梁春泊也比她大得多。
梁春泊出生的年代,他應該是真正見過軍閥,所以演起來的時候,那種霸氣與痞氣才能渾然天成,不帶一絲表演的匠氣。
哪怕舞臺劇誇張的動作,也不會使人出戏,反倒更令人沉浸其中,江瑟也就不同了,她排演的一幕戲時間短,再加上眼神、動作到位,又因為嚇到了胡健吾,他的表情,也無形中給江瑟的表演增添了印象分罷了。
“你演的軍閥,狠辣有餘,剛勁不足,恨意倒是夠了,不過卻未免仇恨太過。”
梁春泊與江瑟分析軍閥這個角色,他對於三姨太與海棠秋的背叛,只是顏面過不去,怒火中燒才毀人自尊與臉罷了,“表現中,應該怒大於恨,你要把握好其中的分寸。”
江瑟認真的將他的話記下,輕輕頷首。
有了梁春泊的指點,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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