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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她出身於香港名門,擁有一個高官之父的身份,她自己本身就已經身家不菲了。
世紀銀河裡她有羅隱分她的股份,每年已經是一筆很大的收入,哪怕是不再工作,她也不用泛愁,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底線,所以才使她的任性顯得底氣十足。
“更何況,有時暫時的退讓就不代表就退步了。”
她偏著頭,臉側靠著左側肩頭:
“有時候我退讓一步,並不是要海闊天空,很有可能是奔跑前的助跑動作。”
這也是當日江瑟給她的點悟。
當日羅隱拿了一疊資源,讓江瑟挑一個與《北平盛事》中豆蔻相似角色的電影的時候,江瑟毫不猶豫拒絕了,她並沒有為了眼前的利益妥協,不是因為她不為錢所動,只是因為眼前這點兒利益,還不足以將她打動。
她的目光放得更長遠,就如夏超群所說,暫時的拒絕,是為了將來更好的發展,不願為了這點兒蠅頭小利放棄將來更大的收穫。
正是因為當時江瑟的選擇,令夏超群做出了放棄陶岑的決定。
楊博西說的話,提到的情況,她比誰都清楚。
陶岑一年賺多少,她心裡也有數,可是陶岑是她一手帶出來的,當日她能讓陶岑從無到有,為什麼今日就不可能呢?
她想起自己年少離家學習,其他人熱衷於逛街打扮,聚會耍樂的時候,她撲在學習與拓展人脈的過程中,當年與她同校的學生,大多回去接收父輩的事業,或分著自家公司的股紅過活,年紀輕輕,一生卻都已經被安排好要走的路了。
香港與她同期、同年的名媛裡,幾乎早早在家族的安排下聯姻生子,過奢靡的生活,受家族、丈夫的掌控,被禁錮在一個圈子中,不敢行差踏錯。
而那時的她放棄父親為她安排的道路,憑著一腔熱情進入帝都,能有如今的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拼博來的,不用低頭向人乞憐,不用伸手向人要錢,獨立自主。
她還沒有喪失進取的心,還野心勃勃,充滿鬥志。
陶岑雖好,賺錢雖多,如楊博西所說,跟她合作下去,興許未來一帆風順,沒有冒險,可那未免也太無趣了。
“人的一生,未知是最迷人的。”
她甩了下頭髮,轉頭去看江瑟,又笑起來了。
助理送了飲料進來,楊博西若有所思,看她接過咖啡抿了一口,似是有些嫌棄,又將杯子放了:
“那陶岑那裡,你要怎麼交待呢?”
“交待?”
她反問了一聲,挑了下眼角:“我需要向誰交待?”
夏超群糾正楊博西的話:
“我是告知她,不需要她來同意我怎麼做。”
兩人之間原本就是合作的關係,合則聚不合則散,當陶岑身上沒有吸引她的東西,她果斷就放棄了。
這是她一貫以來冷靜、冷漠的作風,確實是很符合她的性格。
楊博西有些羨慕她這樣的灑脫,可也只是想想罷了。
他與劉業合作多年,可不會像夏超群這樣任性灑脫,兩人理念不同,她不是小孩子,心裡要什麼她自己也清楚。
她是一個勇敢的戰士,嚮往的是披荊斬棘的戰鬥,而不是一帆風順的航行,誰也不用說服誰的。
只是他心裡還是覺得夏超群太冒險了。
劉業與江瑟、趙讓等約好了下次正式簽約的時間,也準備晚上約飯,趁著夏超群及江瑟他們不在的空隙,楊博西找了個單獨的時機,與劉業談起了這件事,還嘆道:
“超群有些亂來了。”
劉業沒有說話,楊博西又想到劉業答應趙讓出演《惡魔》,也覺得有些頭疼:
“你答應趙讓太快了。”
“現在國外有幾個製作人有意向你拋橄欖枝,江瑟只是新人,跟你這次合作,是不是太高攀了?對她的好處大於你……”
劉業抬了下手,一下將他沒說完的話打斷了:
“她目前是個新人,但是發展很好,也沒有高不高攀一說。”
這一行永遠都是拿成績與資料說話,江瑟的《北平盛事》票房就是她最好的資本了。
“可是,好不容易因為《救援行動》你才拿到了進歐美的門票,這會兒接《惡魔》,太冒險了。”
楊博西皺著眉,有些不贊同:
“業哥,這是你等了很多年的機會,現在機會擺在眼前,為什麼你又不要了?”
“我跟超群理念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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