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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也不錯。
他決定離開深山,迴歸生活。
回去之時,劉氏卻顯得十分傷感的樣子,知道他的決定之後,好幾天都顯得失魂落魄。
金士楨為此啼笑皆非,兩人是未婚夫妻,名正言順,且年紀也差不多了,回頭他決定為了劉氏打拼,將來考中舉人,風風光光再娶她入門。
劉氏卻相當奇怪,對他的這番話並不上心,甚至想留他在深山,一生一世。
金士楨以前嚮往深山,想要求得仙緣與機遇,可如今有了心愛的人,倒是嚮往凡塵,他拒絕了劉氏的請求,說未婚夫妻,他想光明正大向劉家提親,不願一輩子窩在這裡,偷偷摸摸像是見不得人。
劉氏問了他好幾次,他都很堅定,甚至主動拿起了書本,準備來年的考試。
他回去之前,劉氏魂不守舍,彷彿異常的傷心,言語中與他試探般提起他對於妖魔鬼怪的看法。
對於這一點,金士楨態度相當堅定,認為妖魔鬼怪不應存在於人世,他沒注意到,劉氏聽他這話時,眼裡閃過的絕望之色。
她逐漸消瘦了下去,態度也淡淡的,憂鬱中帶著一絲死心,金士楨沉浸在興奮裡,全然沒注意到劉氏的變化。
他臨走之時,劉氏一反常態,含淚表示,在他成婚之前,只要他願意改變心意,可來這裡尋她,她會等他的。
金士楨聽到這話,不以為意。
回到金家之後,他時常也想念劉氏,偶爾找機會也去探望過劉氏,想一解相思之苦。
卻不知道為什麼,和陽縣城中的劉氏與深山裡的劉氏性格卻似是有所不同,總讓金士楨找不到在深山當初與她相伴的感覺,兩人之間也缺少了那種悸動,與劉氏之間的相處,也少了一些心靈相契的感覺。
可金士楨卻覺得,這興許是地方不同的緣故。
深山畢竟避世,劉氏要膽大一些,所以與他心意相通,像是住進了他心裡也是正常的。
在市俗裡,劉氏應該要顧忌周圍的眼光,行為舉止要約束一些。
金士楨時常這麼安慰自己,可是每次與劉氏相見,那種心心相惜的感覺便越淡一些,金士楨索性把心思全撲在讀書上,果然來年考中了舉人。
家裡人非常歡喜,著手安排他的親事,不知為何,金士楨卻開始懷疑起和陽縣中的劉氏及深山裡的劉氏,她們樣貌相似,可性格卻是完全不同,除了那張臉,她們沒有一點兒像同一個人的感覺。
他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越想越覺得深山宅子中的劉氏,性格、神情,有些與‘梅姑娘’相似。
每當想到這裡,他總想起自己回家之前,‘劉氏’所說過的話,她曾說,成婚之前,如果他改變了心意,可以去山裡宅子尋她。
婚期一天天將近,金士楨卻很難開心得起來,他已經意識到兩個劉氏之間的不同,他已經對於深山中的‘劉氏’感到懷疑了。
他真正喜歡的,不是自己的未婚妻劉氏,很有可能是那個妖精‘梅姑娘’。
對於自己喜歡上了一隻妖,金士楨感到有些難堪,又有些害怕。
他認為這種感覺應該是‘梅姑娘’施了什麼法,想要故意迷惑他,他狠下心不再去想劉氏,反倒像父母所說,開始為婚禮準備了。
婚禮前一天,他收到了一張信箋,信箋上有一幅畫,一個手執梅花的美人兒在等他,箋上問:當初我們的誓約,還算不算數了?
那信箋帶著淡淡的香氣,透過這薄薄一張紙,金士楨彷彿能想像得到,‘梅姑娘’那雙含情默默的眼在等他回答。
他們之間有什麼誓約?
就是當初她曾說過要等他歸去,可如今婚期將至,他的選擇也不是她。
新婚夜,外頭歡聲笑語,金士楨卻不知為何,心頭髮慌。
坐在他面前的是等著他揭開紅蓋頭的劉氏,可他恍惚間卻似是發現梅姑娘來了,面色慘白的樣子,神情哀慟,伸手要摸他額間的朱心痣。
眉間的硃砂痣被她一碰,燙得驚人,有人在驚呼,說:‘官人怎麼了?’
他眉宇間的那點殷紅的痕跡在變淡,一幕幕場景在他腦海裡掠過,像是大夢初醒,許多前世今生的過往,都想起來了。
他與她原本同是天上仙君,因為暗生情素,相約下凡,結百年之好。
一個投胎為人,一個佔山為妖,投胎的人忘卻前塵舊事,做了妖的卻還始終念念不忘千年前的相約。
為了怕找不到自己的愛人,她以心頭的血點了一滴在他額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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