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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沒有辦法說得清楚。
只記得這包裹收到的時候已經是七八個鐘頭之前了,馮中良忙於應酬,不在家中。
馮南的母親約了人打牌,從早上出去,到現在已經十個小時了,還沒回來,馮中良讓小劉打了電話過去,她還在牌桌上,知道家裡出了事兒之後,她還在推脫著,說要打完了這把再說。
第五百五十九章 薔薇
馮南不在家裡,負責照顧她的人也說不出所以然,根本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失蹤。
興許是這個女孩兒平時就太乖了,從不讓人操心,出事到現在這麼久,直到馮中良問起,大家才知道她不見了。
聽著電話裡馮母打牌的聲音,馮中良震怒無比,大聲厲喝勒令她立即回家。
她回來之後,面對公公是敢怒不敢言的,她臉上的擔憂,與其說是為了女兒,還不如說是為了她那一把未分輸贏的牌局罷了。
助理提著包跟在她身後,她一臉精緻的妝也掩不住她的倦容。
在得知女兒失蹤後,她抱怨連連,先是篤定猜測女兒不聽話,一定是去哪裡玩耍,卻不肯回家中。
馮中良冷眼看著她哈欠連天的樣子,突然感到有種寒意從骨子裡竄出。
他早年為了革命戰,一直在外奔波,把家裡交給妻子,華夏革命戰勝利,他拖家帶口前往香港的時候,幾個孩子年紀已經不小了。
疏於管教的緣故,馮家的孩子對他這個父親,是畏比愛多。
從軍多年,馮中良也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不苟言笑,很是嚴肅,家裡大大小小的晚輩都是非常畏懼他的,孫子女中,很少有與他親近的,就連平時在他面前的時候,大多都畢恭畢敬,甚至還有嚇得發抖的孩子。
他跟家裡人不親近,血緣關係疏遠,所以每次應酬回家,這棟他拼搏而來的大宅都顯得格外的冷漠。
每次飲酒醉後,永遠都是小劉忙前忙後。
可馮中良從來沒有這一刻覺得馮家如此冷漠過,這棟大宅冷得讓他感覺不到有人情味的存在。
他讓人追查起馮南的下落,其他幾房的人也都被他召集過來了,這些人忍著不滿,在他威壓下卻是大氣也不敢喘。
馮中良還記得,馮欽輪是最晚才找到的。
作為馮南的親生父親,女兒失蹤了他毫不知曉,他被人從王知秋的床上拽下來的時候,酒都還沒醒,被人押到馮中良面前時,醉眼迷濛,衣衫不整,形容狼狽。
馮中良問他:
“馮南呢?”
“馮南?”
他甚至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麼一個女兒,指了指樓上:
“估計睡著了。”
那時馮中良回應他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當即把馮欽輪打在地上,直顫抖。
他畏懼父親,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其餘幾房的人或幸災樂禍,或大氣不敢喘,沒有一個人提出解決的方法,也沒有一個人為馮欽輪求情。
那種沉默,事隔多年,馮中良依舊記得清楚。
馮中良那時開始反省自己教育的失敗,也開始回憶自己這一生的過往,他為之奮鬥半生的中南實業,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被攤開的包裹擺放在眾人面前,一個個如參觀稀奇熱鬧似的,有人後怕,有人慶幸不是自己,但幾乎都是事不關己的麻木神色。
馮南已經失蹤很久了,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楚最後見她的確切的時間。
只知道這三枚帶血的指甲,收到的距離現在已經有七八個小時了。
很長的時間裡,馮中良都總回憶起那三枚血跡乾涸的指甲,他想得更多的,不是馮南被拔下指甲時的痛,他其實心裡隱隱害怕的,是馮南在被拔掉指甲的那一瞬間,是不是期望過有家人來救,來保護著她不受匪徒的折磨。
她的那些希望,會不會在絕望的等待中,一點一點的消磨。
夜深人靜的時候,馮中良總忍不住會去想,但是他又不能問,馮南救出來後,生活一切照舊。
服侍她的傭人更多了,她更安靜乖巧了。
就如電影裡的唐靖,被鎖在黑屋中,等待著綁匪向唐家發出要贖金的請求的時候,那種等待救贖的心情。
她那會兒一定也是像電影中一樣,儘量爬向光明的地方,讓陽光、燈光照在她身上,等著父母、親人破門而入。
失望之後,知道不可能會有人再來的時候,她再爬向黑暗裡,縮成一團,期望不要有人能發現自己,是不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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