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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笑了一聲。
“您在做下一場戲要用的筆記?”
她目光看了一眼霍知明手上的本子,與他古怪的脾氣不相稱的,是霍知明寫得一手好字。
那字跡剛勁有力,顯然是要常期浸淫此道的人才能擁有的功力,上面寫著關於‘蘇溢’的劇情。
陶岑也熟讀過《犯罪嫌疑人》這部電影劇本,除了沈燻然該背的臺詞,電影的劇情她也是看了許多次,知道接下來的這一場戲,江瑟要演的是什麼場景。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但霍知明卻將筆往筆記本里一擱,筆記本一夾,似笑非笑的:
“是啊。”他的眼鏡架滑到鼻翼兩側,露出一雙滿是褶子的眼睛,像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陶岑抿了抿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下一場戲,我要是沒記錯,江瑟要演的,應該是要拍蘇溢‘大事’前的準備工作那一幕戲吧?”
“嗯,是啊。”霍知明又應了一聲,陶岑目光還落在他握在手中的筆記本上:
“這一幕戲,主要表現的是蘇溢謹慎、聰明的一面。”她說話時,雙腿併攏,甚至還拉了拉身上薑黃色的風衣領口,頗有種《犯罪嫌疑人》裡沈燻然的氣勢。
“武春和收到了‘死亡通知書’,警方透過排查,發現武春和早年曾有汙點,透過不法手段,陷害過人,使被害人不堪負荷上吊自盡。”
她說起劇情時,表情嚴肅認真,霍知明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點了點頭,聽陶岑接著說下去:
“如果‘死亡通知書’屬實,而非惡作劇,假設真有人想要置武春和於死地,那麼蘇穆的女兒蘇溢就是最有嫌疑的那個人。她非常聰明,大學時期成績優異,表現突出,憑藉自己的努力,在校期間曾被選為交換生,出國深造過,回國迅速就被大公司簽了進去。”陶岑理了理頭髮,一秒入戲,像是劇中沈燻然真正的出現在了生活裡,哪怕沒有鏡頭與燈光,她依舊錶現自然,絲毫不讓人出戏。
“她發生這樣大變故,卻能隱忍,不露端倪,順利畢業,這種表現證明蘇溢是個意志力非常堅定的女人。”
霍知明又點了點頭,他被陶岑的話引起了興致,一旁的副導演看了下時間,已經一點四十五分,再過不久就是江瑟正式的拍攝。
按理來說,這會兒霍知明應該是在做拍攝前的準備工作,再一次確定並調整燈光等位置,可是他卻仍坐著沒動,副導演忍不住上前提醒:
“霍老師……”
他才剛一開口,霍知明就舉起了右手,示意他暫時先別說話,又比了個手勢,讓陶岑接著講吓去。
“在追查蘇溢是不是寫了那幾封‘死亡通知書’的時間裡,恰好望津又發生了一起排風旅館殺人事件,有個男人被人殺死在了旅館裡。”
這個殺人兇手,電影前期是給了觀眾一種暗示,讓觀眾將這一起兇殺案,與‘武春和死亡通知’事件的嫌疑人蘇溢聯絡在一起。
可是犯罪現場排查之後,卻並沒有查出與蘇溢相關的資訊。
警方採集了現場的指紋、毛髮、血跡、纖維,都並沒有找出蘇溢的影子,而接下來今天這一幕要拍的戲,與這一件事則有重大的關係。
江瑟下午的這場戲,要演的是她出浴之後,穿著浴袍,正在除著腿上、手臂上的汗毛的舉止。
正是因為那些原由,這一場戲才顯得至關重要。
“假設蘇溢就是排風旅館兇殺案的作案嫌疑人,現場沒有發現她的毛髮,與她刮除汗毛的舉動一聯絡,確實也能證明蘇溢其人性格的小心謹慎。”陶岑說了半天,也沒提到正題,副導演已經有些著急。
旁人都不明白在這樣的時間點上,陶岑怎麼會突然跟霍知明討論起劇情的問題。
就連同行而來的宋佚也心裡納悶,陶岑說到這裡,頓了許久,抬頭去看江瑟,她已經換上了浴袍,一頭長髮溼了水,場記還在跟她講吓一場戲的注意事項,她在認真的聽。
臨時佈置出來的洗手間已經提前燻上了熱氣,仔細聽還能聽出水滴‘滴滴答答’掉落的聲音。
鏡子裡映出江瑟婀娜的身影,她沒有化妝,素顏嫩得像是能掐得出水,那一截小腿膚如凝脂,踩著拖鞋也沒有降低她半點兒氣勢。
那頭順滑的烏絲服貼的垂在她後背上,還在滴著水,從陶岑的角度看過去,看到浴袍的帶子系出苗條的腰身,江瑟長長的頭髮,在腰側露出一截髮尾,還在往下淌著水珠,沒入浴袍裡。
陶岑眼裡露出欣賞之色,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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