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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嘴唇,沒有出聲。他壓得江瑟有些喘不過氣,想掙扎,卻又根本撼不動他的樣子。
他的肩膀比她寬很多,身體又很結實,彷彿蓄滿了力量,她多年健身的成果在他面前好似不值一提,被他握住手腕,就再也沒有掙扎的餘地。
沙發很軟,她被牢牢鑲制在柔軟的包圍裡,脫不了身。
“剪頭髮只是因為拍攝需要,沒有其他的意思,沒提前告訴你,只是怕你擔憂而已。”她擰了下眉,兩人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親密,她一雙併疊著放在沙發邊的一雙腿折著不大舒服,裴奕的皮帶扣子緊抵著她的腿,帶給她陣陣威脅性。
“《犯罪嫌疑人》的合同我看過,裡面並沒有包括剪頭髮這一選項。”他挪了一下身體,讓她換了一下腿的姿勢,卻仍牢牢制著她,沒有鬆開的意思:
“這應該是臨時改過的戲,你沒有跟我說原因。”
到了江瑟這樣的地位,在華夏接拍電影,會將規則詳細到方方面面。
劇組一開始如果要求她剪頭髮,這一點應該會提進《犯罪嫌疑人》當初簽約的合同裡,但裴奕記得清清楚楚,她的合同中沒有這一項,她又說是因為電影劇情才有剪頭髮的舉動,那麼一定是中途臨時有人修改了劇本。
再聯絡上前段時間劇組傳出的訊息,及同在《犯罪嫌疑人》劇組的陶岑,夏超群又在法國,沒有跟她同去劇組,她身邊照顧的就剩幾個助理,這剪頭髮的事兒,可能是陶岑給她下的絆子。
“籤合約時,是沒有剪頭髮的條款在裡面。”
江瑟有些詫異,沒想到他會關注自己的合約資訊,這小小的舉止,已經足以見他對自己的緊張之意,背地裡做得事無鉅細,表面卻不言不語。
“但你可是華影的股東,我為戲犧牲,你可賺大了。”
他眉眼間都是陰鷙,她故意說話想逗他笑,但是這一招並沒有起作用,他絲毫沒有笑的意思,眼裡反倒像壓了颶風,暗示著暴風雨即有可能會來臨。
“是不是陶岑?是不是霍知明?”
他一連問了兩聲,每多說一個字,聲音就更冷,他還伸手去摸江瑟的頭髮,氣壓就更低。他有遷怒陶岑的意思,眼神瞧著有些駭人。
“不要生氣。”她伸手摟他胳膊,想安撫他的怒氣,“你應該知道,如果我不想剪頭髮,就是誰來逼也是沒用的。”
如果劇情不需要她這樣做,就是陶岑再精明,也難以令她妥協。
這一次是機會實在難得,她與陶岑合作同一部戲,沒有人是願意給對方作配角的,兩個女人都是同樣心高氣傲,誰也不肯服軟。
江瑟有江瑟的弱項,無論與她合作過的導演是如何誇她有靈氣,也不管她有多努力,她比陶岑晚出道多年,依舊是事實。
在演技上,陶岑經驗無疑是要比她更豐富的,出道多年,陶岑也知道如何把握氛圍,壓制別人,襯托出她自己,這是一種陶岑在演技上的自信,容不得別人置疑。
《犯罪嫌疑人》開機之後,陶岑的努力也被江瑟看在眼裡,她成名多年,但她並沒有放鬆自己,像她這樣身份的女人,守著霍知明的規矩,每日都與江瑟一樣,早到晚退,是個很值得江瑟努力去迎戰的對手。
如果不是這一次《犯罪嫌疑人》,她在夏超群的算計下,錯誤的挑了沈燻然這個角色,導致她被禁錮在這個形象太過光明的主角中,許多東西難以發揮,可能陶岑氣勢還會更難以應對。
每一場與她對戲,對於江瑟來說,是個緊張刺激的體驗。
她一刻都不敢鬆懈,她飾演的‘蘇溢’在人物設定上,雖然比陶岑的沈燻然要有更多發揮的餘地,但她面對的是縱橫影壇成名多年的陶岑,如果稍有大意,可能會被陶岑氣勢壓制著,再難以翻身。
《犯罪嫌疑人》的設定上,蘇溢除了貌美、心計之外,還有其囂張、不遜的一面,從她寄‘死亡通知書’到警局挑釁警察,挑釁法律,視武春和這樣的‘大人物’及沈燻然這樣的‘正義之師’為玩物,便可見這個人物端倪。
她那時在與陶岑每一次的對戲時,外人看來充滿張力,可相互之間其實氣勢是僵持不下的。
霍知明那時有提撥她,加強她主演角色印象的意思,在片場對她多有指點,陶岑應該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演出時十分賣力。
要只是這樣演到電影結束,電影上映時,充其量也就只是兩個女演員平分秋色,都表現出彩而已。
但其實在霍知明電影的設定中,無論是結局還是過程,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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