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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土,在每個導演的手中被捏成不同的栩栩如生的角色,一路走來,就連自己恐怕都難以說出哪一部電影是她的代表作,但她所塑造的每個人物,卻都成為不可復刻的經典,打上她自己特有的印烙,再無人可以取代了。
與她合作過的導演,最愛的可能就是她這樣‘沒有特色’,而僅為劇本、故事所服務。
‘惡魔’一步一步逼近,蘭妮縮在神明的角落,這冰冷的石像不能成為她的救贖,鏡頭在她臉上定格住,她的眼裡透出恐懼卻又與她蜷縮起來,卻雙手握緊,仍保持著祈禱的姿勢相違和。
她將內心深處人物的絕望與希望之間的分寸拿捏得當,當‘惡魔’向她伸出手,她下意識的瑟縮,本能往神像依靠的動作,將人心絃都繃緊了。
絕境時刻,安德烈終於趕到了,他咒語聲響起的時候,‘惡魔’發出絕望的咆哮,龐大的身體被咒術所打中,“別擔憂,”他向小姑娘伸出手:“我會救你的。”
這一幕本來曾經出現在預告片裡,能使人熱血沸騰的臺詞,換到了此時正片中,卻讓舒佩恩內心頗為感觸。
無論在前面的劇情裡,安德烈出賣希琳換取強大的實力的舉動有多讓人反感,可卻無法抹滅他此時向蘭妮伸出手時帶給人的溫柔及感動。
蘭妮的‘弱小’,此時才凸顯出安德烈人性中除了有‘卑鄙、無恥’的一面外,依舊還存在著人性未泯,這樣的矛盾與複雜,才更真實的體現了人性,讓安德烈這個人物更飽滿、鮮活了許多。
舒佩恩覺得自己應該收回先前對於江瑟在面對‘惡魔’時,表現出的害怕已經是她演技的昇華的想法,此時她與安德烈的配合,再一次重新整理了舒佩恩對她的看法。
她與安德烈的配合天衣無縫,這一刻絕處縫生的喜悅,被切薩雷拍出了使人鼻酸的悸動。
蘭妮顫抖著伸出手,這一刻安德烈就像是她的救贖。
‘惡魔’臨死前的反撲詛咒打到安德烈的身上,影廳裡傳來一陣驚呼。
這一夜對於小鎮上的人們來說,無疑像是神喻中的末日了,安德烈將每一個‘惡魔’送回地獄深處,天邊微微露出曙光時,他的臉色已經十分慘白了。
被他救下來的倖存的人們緊跟在他的身旁,沐浴著陽光,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卻又為了昨夜死於‘惡魔’之手的親人而感到痛苦。
這一役安德烈聲名大振,他成為了整個小鎮的救贖。
他消滅異端、‘惡魔’的舉動,令他的名聲響徹了整個教廷。
羅馬教廷中心向他發來了召喚的傳書,教宗準備要親自接見他,為他這個虔誠的牧師冊封。
他以希琳為獻祭,向神明祈求所得到的實力與權力,在這一刻已經實現了。
離開小鎮之後,可以想像他的未來會是一條鋪滿鮮花與崇拜的征途,教宗的接見,對他破格的提升,意味著他已經真正憑藉這一次的‘祈禱’,得到了進入神權內部的資格。
會如他祈禱的一樣,他會在神明的庇佑下,成為未來的教宗,在教廷呼風喚雨,代表著屬於他安德烈的時代來臨了。
小鎮的人們歡送著安德烈的離開,他臨走的時候,帶上了救下的蘭妮,她的親人已經死於‘惡魔’之手,興許是因為這個孩子對他全然的信任,興許是因為在安德烈內心深處知道她的無依無靠,與自己製造出來的那場‘神蹟’是有關的,所以他帶著一種矛盾的心理,與蘭妮一塊兒趕往羅馬。
他得到了教宗的接見,成為了全民的英雄。
小鎮上他的事蹟受到信徒的追捧,人們認為他的那場戰鬥是一場神蹟,安德烈的聲望達到了空前絕後,成為教宗的繼承人之一。
他已經不是當年小鎮上貧窮而潦倒的不受人重視的牧師了,他即將成為未來神聖教廷的主人,掌管著這一片龐大的神教帝國。
但在極致風光的另一面,安德烈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他當時救下蘭妮時,受到‘惡魔’臨死時的詛咒在影響著他,最開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腳部化為了枯骨,並且這種詛咒無法消除。
任憑他翻閱了教廷所有的卷宗,試過所有的神水,卻都無法消弭這種來自地獄的詛咒。
詛咒的魔力越來越強,最開始是在腳下,事後逐漸蔓延到小腿、膝蓋,以至於後面會蔓延至腰部、胸膛及手臂。
並且這種詛咒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強,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體是怎麼腐朽,他的行動受到了阻礙,他走路時已經有些吃力了。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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