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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怕他人生地不熟,再加上他又是第一次獨自離家在外學習。
因此去的時候專程帶著他拜訪了自己昔日的同學加戰友,託其照顧,那時就認識了戰友的女兒陳敏殊。
她比裴奕大半歲,但目前在廣州軍區讀大學,知道裴奕提前大學畢業是來這邊鍍金的,一開始是有些瞧不上他的,認為他只是一個仗著長輩榮光,橫行霸道的太子黨。
家裡鋪著路,讓他來這邊呆兩年,回頭畢業便調往外地任職,資歷豐富之後便調回權勢中央了。
像他這樣的人,陳敏殊看得太多了,所以父親讓她對裴奕多加照顧時,她是陽奉陰為的,也並不熱切。
就算陳敏殊知道裴奕出身不錯,也明白他家裡長輩是誰,心裡更是清楚父親的打算,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裴奕有江瑟,自然是對父親戰友的女兒不感興趣的,兩人這樣也算相安無事,直到一次裴奕與室友對賭,比拼腕力被她遇上,一個女生,也嚷嚷著要加入。
裴奕一開始是看不上她的,他從小練博擊術,一直到現在沒落下過,精力充沛,體力十足,男女體力有先天的差異,陳敏殊這樣的,他能比十個,他根本不想陪她鬧著玩兒。
但她越拒絕,陳敏殊越不服輸,非要與他比試一場,最終因為他的不理不睬,鬧成陳敏殊要與他比賽博擊之術,還喊著死活不論,人不大,口氣倒不小。
纏得他煩了,也就想給她一點教訓。
她出身不錯,在軍校這樣男多女少的地方,班裡同學都是把她寵著的,裴奕卻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在他看來,比賽是陳敏殊自己要求的,賽場上只有對手而無性別一說,再加上他以前在家又霸王慣了,無論是哥兒幾個,還是家中同一輩的弟弟,惹到他了就用拳頭說話。
因此幾乎比賽才剛開始不久,很快就把她打倒了。
他雖然再三收斂力道,但還是一拳就打斷了陳敏殊的鼻樑骨,當時就叫了校醫,把學校上頭都驚動了。
事後裴晉淮還特地飛到廣州,拉著他去戰友家裡道歉。
還放話說如果陳敏殊毀了容,要他負責,他當時就翻了臉,從小到大受寵的他第一次差點兒被裴晉淮打了。
之後那一年暑假,爺爺更是以他闖了禍為由,不准他回帝都與江瑟見面,而罰他去軍營鍛鍊了一個多月之久,要不是後來出了點兒事故,他還不能順利在那一年回到帝都。
那時裴奕心裡是覺得委屈的,陳敏殊自己技不如人,要與他比試。
他早就已經警告過她,是她自取其辱,可最終她受傷了,他卻受罰了。
從小他在裴家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什麼時候因為別人而被處罰過?兩人也算是結下了樑子,從此他想起這位姓陳的女孩兒,就說不出的厭惡。
哪知陳敏殊傷愈出院之後,反倒纏上他了。
時常鬧著要再跟他比試一場,處處想與他爭鬥。
甚至透過她父親的關係匆匆畢業,竭力跟他進了同一個班級之中。
就因為他當初那一拳,從此以後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牛皮糖,緊緊纏上他了。
藉著當初了她父親及裴晉淮玩笑似的讓她對他多照顧的話,她隨時監督著裴奕,他打電話時,她尾隨著他,提醒著他是在上課。
他想要請假時,她提醒著他要該做什麼。
他的學業生活她樣樣都想插手,仗著‘戰友的女兒’這一身份,將當初裴晉淮那句‘照顧’落實到實處。
如果早知道當初一時無法無天會惹來這樣的麻煩,當初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會答應跟陳敏殊比賽的。
要是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在那天答應跟同學比拼腕力,他一定好好讀書,再也不逞狠鬥勇,惹來這麼一個瘟神一般的人物。
可惜沒有早知與如果,之後陳敏殊一直纏著他想再跟他比試一場,但惹過一回禍的裴奕哪裡還會理她,見到她調頭就走。
這樣一來她倒追更緊了,無論他臉色有多難看,態度有多惡劣,她卻仍舊糾纏著。
“我警告你,不要再纏著我了。”他已經處於忍耐的邊沿,“我爺爺的懲罰,對於我來說不是每次都管用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 如此
裴奕握了握拳頭,陳敏殊一看他這樣子,立馬雙腿一曲,擺出戰鬥的姿勢,衝他勾了勾手指:
“來呀,我早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這一次我一定要報仇!”
她甩了一下頭髮,“要不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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