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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還在喊‘媽媽’,”他有意激怒張玉勤,觀眾的憤怒到了此時燃到極點,這個變_態而血腥的殺手印象已經深入人心,張玉勤沒有發怒,她只是將駱慎牢牢綁緊,平靜的道:
“沒關係,之後你也會喊媽媽_的。”
這間染織廠原本就處於即將被社會淘汰的地步,瀕臨破產的邊沿,挖出屍體之後更是成為警方盤查的重點地方,老員工都害怕這裡,廠裡出了人命,領導無奈只好下令暫時停工不做事,人都撤了個乾乾淨淨,是適合殺人犯罪的好地方。
駱慎的母親被推了出來,她年事已高,雙眼含淚,與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兒子面對。
當看到母親的出現時,駱慎臉上已經很難維持住笑意了,他的臉色變得鐵青,相反之下,張玉勤露出一個笑容,將母子兩人推得更近。
第四百五十五章 惡魔
電影裡,駱慎母子被推上一個死亡天平,雙方脖子上各拴著一根要命的繩子,腳後各壓著維持大家重量的磚石。
要想維持住另外一個人活命,雙方必須踮起腳尖,維持對方脖子上的繩子長度,使人有喘息之機。
這是一場人性的較量,誰想要活下來,對方都必須要死。
張玉勤的報復,將兩母子推到一個可怕的選擇境地。
“求求你饒了我兒子……”
駱慎的母親還在求饒,面對這樣艱難的決擇,哪怕惡毒如駱慎,也不由慌了心神,一面是死亡,一面是他的母親。
他可以輕鬆自如的殺死珠珠,殘忍的將她分屍,可在面對生養自己的母親時,卻很難狠得下心。
駱母還在為他求情:
“請你原諒他吧,原諒他吧,我知道你也是一個母親……”
張玉勤微笑著,欣賞著這一切。
看到這裡,舒佩恩突然覺得渾身發麻,事實上劇情進展到現在,已經沒有意外的是趙讓在進行收尾。
舒佩恩與電影院裡所有人的感覺一開始都是一樣的,堅定的認為隨著劇情的發展,片名所稱的‘惡魔’應該指的是駱慎。
畢竟他殺害女童,且手段殘忍,毫無悔改之意,面對受害人還極為囂張的進行挑釁。
可舒佩恩現在卻又開始懷疑起趙讓的用意,電影裡張玉勤此時的表情不可謂不陰森,她的微笑在此時顯得尤為可怖,使人望之遍體生寒。
究竟片名的《惡魔》,指的是駱慎這個殺人兇手,還是指的是,失去了女兒珠珠之後,淪為《惡魔》的張玉勤?
事實上她此時麻木的神情,面對駱母的哀求無動於衷的樣子,甚至帶著欣賞自己作品的神情,無一例外的,與先前被張玉勤叫破了殺手身份的駱慎表現是一模一樣的!
她的手裡只是缺了那根點燃的煙而已。
“原諒?”張玉勤微微的笑,聲音輕飄飄的:“我沒有資格原諒任何人,能原諒他的,只有被他殺死的珠珠。”
而她要做的,僅只是把駱慎送去讓珠珠審判而已。
她從這間佈滿了罪惡的染織廠裡出來,每走一步,腳步就更輕快一些。
她不在意駱慎與他母親之間誰能活下來,因為無論是誰活著,都會跟她一樣,體會到痛失至愛的感覺。
不,他們應該比她更痛,因為至親之人是死在對方的選擇裡。
張玉勤越走越快,她很快離開了這片染織廠,全身沐浴在陽光裡。
當初的陽光不能穿透家裡的那片陰霾,不能照亮她的心靈,此時她卻再無任何顧忌。
她甚至哼起了歌聲,走過荒蕪的廠區,進入鬧市。
這些熱鬧的地方,她以前是從來不來的,珠珠失蹤之後,她整個人都失去了意義,可此時她卻放任著自己,遠處的廣場上,一群孩子正圍著雕像玩耍。
這些活潑而天真的孩子們最大的不超過十歲,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如果珠珠還活著,今年也應該像這麼大了,會拉著她的手撒嬌,喊她媽媽的。
“阿姨。”張玉勤想得出神,卻有隻柔軟的手將她拉住,她渾身一震,低下頭時,就看到一個小女生向她招手,示意她低下頭:
“您受傷了嗎?”
她滿臉血伽,是與駱慎的搏鬥中受傷的。
張玉勤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可是她感覺不到疼,她的感受早就隨著珠珠的去世而逝去,她摸了摸臉,此時應該腫得十分嚇人。
小女生踮起腳尖為她吹氣,絲毫感覺不出眼前這個女人先前還心狠手辣的奪去一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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