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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身體實在不能支撐,不會一直坐在灶上,只是臨時又改了主意,對莫西北說:“莫公子,我手裡拿著藥壺不方便,麻煩你扶我家公子回房間吧。”
“應該的,應該地,”莫西北點頭答應,伸手來扶楚俊風,隔著衣服,居然覺得他的身上滾熱,走出幾步,楚俊風腳下漸漸虛軟。
這一夜,一劑藥下肚,也終於沒有阻住楚俊風來勢洶洶的高燒,莫西北和田心輪流幫助他用毛巾冷敷,只是不見效果,到天亮時,兩個人已經疲累不堪。“我去請神醫再來看看,莫少,拜託你這會再別折騰他做什麼了。”田心有心說幾句難聽地話,只是一想莫西北終究也是自己拉來幫忙的,於是也就不多說,趕緊跑出去。
“西北”幫楚俊風換了快毛巾,莫西北靠在床頭,打起了瞌睡,結果頭剛剛一點,就聽見楚俊風叫自己。
“我在,要喝水嗎?”莫西北支起眼皮,卻見楚俊風雙目緊閉,根本沒有清醒,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困了,所以在幻聽。
“西北你別走,等等我。”停了一會,楚俊風卻又說,聲音含糊,小小地,原來是夢囈。
“傻子,”莫西北有些好笑,輕輕拿起毛巾,重新浸過冷水,敷在他地額頭上,只是手卻沒能抽開,楚俊風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自被中抽出,滾燙地面板貼在自己的手上,他握得那樣牢,莫西北眼見著自己的手背烙上了幾個大紅的指印,心卻忽然柔軟下來。
自楚俊風住的客棧離開時,街上早已經是熙熙攘攘了,其實清早田心只帶了一副清火去熱的藥回來,原來楚俊風也不過是解毒過程自然的發熱,是體內細胞活動的結果。莫西北本該早些離開,只是楚俊風一直握著她的手不肯放,坐等他清醒的過程很漫長,莫西北想了很多,終究,趁著他翻身的機會,掙脫了出來。
於感情,她始終不肯想得更多,不是沒有心動,不是缺少勇氣,而是,她太懶惰了,不想花時間去揣摩別人的心思。不想花時間去討別人的歡喜,不想為了別人而改變自己去迎合,她知道她是自私的。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首先想到地只是自己。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想,算是懂得愛還是不懂愛,也許是不懂吧,所以自己不肯犧牲付出,便也不要別人的犧牲付出。
在後宅裡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有丫鬟來敲門,說前樓的管事一定要見她。
“出了什麼事情?”莫西北披衣束髮,半天才磨蹭著走出睡房。
“老闆,您平時常坐地雅間裡昨夜是不是留住了一位貴客?”管事擦著額頭的汗珠,想起方才那位少爺發脾氣地樣子,只覺得恐懼。
“對了,”莫西北拍拍腦袋,想起昨夜慕非難可不是住在了自己的雅間,居然忙忘了這。趕緊問“他怎麼了?”
“那位貴客……早晨打掃房間的時候,夥計發現了……開始還好好的,不知怎麼後來就忽然發火了。夥計給送了早點沒吃,午飯乾脆丟了出來。夥計沒閃開。被崩起的瓷片子碰了頭……”管事期期艾艾地說著,滿臉的為難。自從春風如意樓開業,還沒有人這樣鬧過場子,第一次有人鬧,偏偏還是老闆本人的貴客。
“這是我的不是,夥計的傷如何,請了大夫看嗎?”莫西北多少想到慕非難為什麼發火,腳下也不遲疑,趕緊就往前樓跑。
“皮外傷,沒看大夫,就用了點香灰止了血。”管事答。
“這怎麼行,頭上的傷可大可小的,”莫西北猛的站住腳,轉身對管事說:“去賬房取二十兩銀子給夥計,再給他請個大夫瞧瞧,如果真沒事,也囑咐他回家休息三五天,再回來幹活吧。”
“那點小傷,哪用這麼多銀子,老闆好心,讓他看看大夫也就是了。”管事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照我說地辦,人在我這裡傷了,我總要給他一個交代,你去辦這件事吧,記住,請大夫或是抓藥的錢,另外支取。”莫西北轉身走開,留下管事在原地,愣了會神,才走開。
自那天之後,春風如意樓的老闆是大善人,在春風如意樓幹活不僅薪水高而且福利好地話長了腿一樣在京城流傳,幾天之內,東西城幾家大館子的掌勺廚師都來自薦求職,原本在那些館子吃慣了地達官貴人也紛紛轉移陣地,就連市場上賣兒賣女地窮人也聽到了風聲,專門帶著孩子到春風如意樓附近,希望能被這裡好心的老闆買去,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話說,當日,莫西北來到自己地雅間,進門就險險踩到地毯上散落的一塊碎瓷片子,再往裡走,心痛得火冒三丈,她昂貴的粉彩花瓶,還有七彩琉璃盞,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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