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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開口，只是揪住他的衣服不願放手。

最終，他長嘆一口氣，伸手將我攬入懷中：“緣丫頭，相信我好嗎？大哥早就說過，我的命是你的，即使有人想取，大哥也不會答應！”

我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竟有些迷糊了。這樣的身材比例，竟是如此熟悉。我的頭剛好貼及他的肩，是秦逸軒，一定是他！

“秦逸軒，我知道是你！”我用雙臂緊緊地圈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草藥香味，就是這個味道。接著我安心地伏在他的懷中，嬌嗔道，“別在我的面前偽裝什麼，你不需要這樣做！”

第六章 長亭別恨（7）

我感覺擁著我的身體正在慢慢石化、僵硬，最後他狠狠地掰開我的手，痛苦地低吼道：“我可以忍受你的誤解，也可以忍受你的仇恨，但不願做另一個人的替身。緣丫頭，你懂嗎？或者，你根本不懂感情。秦逸軒？哈，他這個負心人又有什麼資格與我相提並論？”他推開我，眸中閃過兩簇悵然的火焰，口氣生硬，再也沒有往日的鎮定與柔情了，然後憤然離去。

我木然地立在門口，一夜無眠。

天已大亮，我還是沒有看到笑天賜回來，他果真不是秦逸軒？難道我的判斷錯了？但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巧合呢？我越想越迷糊……

恆欣睡了一會兒又哭醒了，我不知道已過了中午，只感覺腹中空空的。

突然，半掩的門被人撞開，我一驚……

“緣丫頭，是我！”笑天賜如喝醉般東倒西歪地倒在桌邊，眼睛閉了半天才睜開，而且毫無神采。

“大哥？你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凳子上。

漸漸地，他緩過勁來，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沒關係的。你看！”他的手上赫然躺著一對璧蟾蜍，它們通體都透著紅白光澤，一看便知不是凡物。但我還來不及仔細觀察，只聽得一聲輕響，瞬時這對璧蟾蜍便被笑天賜的大手揉成了粉末，“快、快取下我的酒壺！”

眼見他強忍著傷痛將紅白色的粉末倒入酒壺，我疑惑不解。

“這對璧蟾蜍是治療燙傷、燒傷的聖物，有起死回生、再生紅顏之效，你只要每日給欣兒敷上這藥酒，不過三日她的燙傷便可痊癒。那樣的話，欣兒便可以有像你一樣的出塵容貌了，也可以……可以找一個疼她愛她的好老公了……”他的話還未說完，竟噴出了一口鮮血。

“大哥，快別說了，我求求你！”我心痛極了，也開心極了，他竟將我說過的話牢記於心。

“這對璧蟾蜍是大哥從九王府中偷得的，總算不枉此行！像大哥這種草莽之人，受傷不過是家常便飯，緣丫頭你不必掛懷。”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明知他要出去，還喚他作秦逸軒，如果不是我分他的神、傷他的心，憑他的身手，根本就不會受傷。一時間，我淚流滿面，輕輕地擁著他：“大哥，原諒我！”即使我們的上一代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恨，但我卻沒有資格這麼深深地傷害他……我用手抵住他的後背心，將真氣緩緩注入他的體內，我希望還來得及彌補我的過錯。

“夠了！”稍稍調息了片刻，他不願我再因為他而損耗內力，便故作輕鬆地說道，“這點傷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只是需要閉關幾日，所以你一切要小心，千萬不可離開藥齋……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不速之客來叨擾的話，你便可從那幅山水圖後面逃走。”

還需要閉關？那他一定傷得非常嚴重。我方寸大亂，禁不住與他十指交纏：“大哥，是我害了你！”

“傻丫頭，這與你何干！”我扶著他來到掛圖前，只見他輕點了一下畫中那隻相思鳥的喙，然後便有一道門開啟了。這古人修密道的功夫還真不是蓋的，我忍不住感嘆著。

我抬頭看著他，心揪得生疼：“大哥，我不走！”我不能走也不忍心走。

笑天賜輕拭著我不經意間彈出的淚珠：“大哥不是要你現在走，只是……只是怕到時非走不可！”他憂鬱的眼神中夾雜著傷痛，緩緩地對我說道。

“不要，我要跟大哥在一起！”我緊緊地抱住他此時顯得如此單薄如此脆弱的身體，抽泣著伏在他的懷中，“大哥，對不起，我再也不拿你與秦逸軒比了，再也不了！是我太貪心，是我太私心，是我太無知，所以才害了大哥……”

“緣丫頭，有你今天的這些話就夠了。”笑天賜輕笑道，突然又是一陣悶咳，“我要去閉關了，緣丫頭，你自己保重……”他默默地注視著我，似要將現在的我深深地印進他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