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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條雪紗的臉色完全變了,她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傳聞,不過,那都是無稽之談!”
殤墨抿唇輕笑,北條雪紗的反應已經給了他答案。殤墨不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故作軟化地說道:“看來我是道聽途說,徒增笑話了!那麼,我就拿‘北條雪紗’這個名來測算吧!”
端正地寫下了四個繁體大字,殤墨有模有樣的撫指輕算。慢慢地,殤墨的臉色轉為凝重,抬眼看了北條雪紗一眼,他將紙團皺扔到一邊,在一張新紙上寫下了“服部小織美奈”的字樣重新測算起來。也許是受到了氣氛的感染又或者其他,北條雪紗在看到殤墨的這一舉動時,出奇地沒有加以責罵與阻止,而是繼續屏息等待下去。
重複了好幾遍,心底的答案始終如一。殤墨眉心緊皺,遲遲不曾出聲。
北條雪紗無法再忍受這種壓抑的氛圍,主動開口詢問:“喂,你算好了沒有?”
從沉思中醒來,殤墨深深地看了北條雪紗一眼。在斟酌片刻後,他終於緩緩地說道:“在下才疏學淺,小姐很久之後的命運實在是算不出來,不過……有一點在下是算出來了,小姐心中有一個人,他正是當朝最年輕的參議,牧野大人!”
還真以為會聽到多麼了不得的發現,原來就是這些?!北條雪織有種受騙的感覺。“你……果然和那些滿口胡言的傢伙是一路貨色!”她指著殤墨的鼻尖,不客氣地訓斥道:“我們府上不歡迎你這種人!馬上給我滾出去!不……是像狗一樣的爬出去!”
“呵呵”一笑,殤墨摸了摸鼻尖。“還請小姐捫心自問,在下剛才有說錯嗎?如果錯了,在下立刻就爬出去,如果沒錯的話,這抱歉也不需要了,只要小姐能讓我體體面面地離開這府宅就可以了!”他以無限委屈的口吻說道。
“這……”北條雪紗有些啞口無言,從心裡來講,她知道殤墨說對了;但就這樣承認,自己豈不是輸了?猶豫了老半天,她終於勉強開口道:“你,你並沒有算對!不過……不過本大小姐如果跟你這樣的騙子斤斤計較的話,豈不是自降了身份?所以今日就防你一碼!快走吧!”
殤墨也不戳破她的加面具,他從座位上起身,衝著北條雪紗微一欠身,便告辭離去。
安坐於轎內,起程回親王府的殤墨,可就沒了剛才隨意的表情。他一臉慎重地將北條雪紗的雙重名諱重新又算了一次,喃喃自語道:“活不過穀雨?穀雨……距離穀雨還有兩個多月!真正的小織美奈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壽命?”心情有些沉重的殤墨,感受到近幾日的心神不寧,遂從身上取出六枚銅板拋灑出卦像。
兇卦?!心頭一驚,殤墨低頭盤算著,感到無比焦慮:“北條雪紗的死,會波及到此次指婚的相關人!會是誰呢?冒牌的小織美奈?牧野吉世?我?又或者……是櫻珞?”
恍惚中,軟轎漸止。殤墨跨出轎外的剎那,首先看到的便是門前櫻珞那期盼的眼神。慢慢的,他的嘴角顯露出恬淡而又溫柔的笑容。
看到殤墨從幕府安然歸來,擔心著他的安慰的櫻珞終於鬆了口氣。她歡快地奔至殤墨跟前,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吧!幕府的人有沒有為難你啊?”
殤墨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人為難我!我連一根頭髮都沒少!”他柔聲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櫻珞拍拍胸脯,長吁了口氣說:“原來說只是去回禮的,結果去了這麼久你都不回來,我還真擔心出什麼事了呢!”
這個丫頭,明明知道他有異於常人的體質,卻還是把他當普通人一般的在關心!忽然,心頭一陣感動,殤墨想也不想地當眾抱住了櫻珞,是第一次,抱得如此的緊!“丫頭,一定不會是你!”他將臉頰貼在櫻珞的耳際,低聲說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雖然不知道,殤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可是頭一次主動地抱住自己!這個認知,叫櫻珞樂開了花。她盡情地享受著殤墨的柔情呵護,嘴角越翹越高!
[鼎禍:二十九、窺情]
“喲,人家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還這麼在大街上與你摟摟抱抱的,恐怕不大好吧!”一聲戲謔打破了殤墨與櫻珞之間幸福的感覺。只見親王府的大門微微敞開,姜玳大妃正笑嘻嘻地站在那邊看著他們。
驚覺自己的舉動太不合時宜,殤墨很快地鬆開手後退了兩大步。他尷尬地笑了笑,開口催促:“我們趕快進去吧!”
“還是你們先進去吧!我要到宮裡給皇后陛下請安!”姜玳滿富深意地對殤墨笑了笑,輕拍他的肩膀說:“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