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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自己的孤立無援,櫻珞心頭微慌,但很快平復下來。她冷靜地問:“你們想把我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我就是想……痛快地打你一頓!”康氏抽出腰間的皮鞭,對準櫻珞的臉就是一揮。
下意識地轉過臉去,櫻珞只趕到從左耳鬢下直至胸前火辣鑽心的痛楚,還不及作何反應,接下來有更多的鞭子便揮了過來。櫻珞咬緊牙關忍耐著,心中微泛冷笑:這樣的遭遇就會讓她怕了嗎?兒時的毒打經歷已經讓她對這種場面有了足夠的免疫力!
沒有聽到想象中的哭喊求饒,康氏心火難填,她停下揮舞的皮鞭,恨恨地叫道:“去給我找些鹽來!我到要看看,你能夠橫到幾時!”
領命而去的手下,還沒出得大門,便被乍然出現的身影給哄了回來。康氏的眼前突然閃過一道怪影,再回神,屋子裡已經多出一人。來人鬆開了柱子上的櫻珞,正在替她擦拭臉上的血跡。
看到衣衫襤褸,滿身皆是鞭痕的櫻珞,殤墨痛心不已。他脫下身上的外衣小心地覆蓋在櫻珞的身上,滿懷愧疚地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又來晚了!當時我匆忙趕到芳翠齋,你已經被……”
輕輕捂住殤墨的嘴,櫻珞淡淡地笑了笑,輕聲說:“你來得很及時了!其實我能直到現在都這麼安心,就是因為知道你會來救我!你說過,無論何時,只要我有危險就一定會出現。我對你的話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聽了櫻珞的話,殤墨終於釋然。他柔柔地一笑,輕扶著櫻珞就要離開:“我們回去吧!你的傷一定要好好地處理一下!“
“不行,”櫻珞抓住殤墨的手,焦慮地看著他:“裴珞也被安祿山給抓了,我們先去救她!”
原本楞在一旁的康氏在聽到“安祿山”的名字後,立時清醒,眼看著櫻珞與殤墨旁若無人地隨意閒談,怒火叢生。她冷笑著說道:“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隨意來去嗎?做夢!”
殤墨傲然地站在正中,以一種憐憫地神情看著康氏:“夫人以為能夠阻止我們離開嗎?現在,你已經自身難保了!”說著,他透過阻攔在跟前的眾人朝門外看去。
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康氏不解地回頭,滿臉暴怒之色的安祿山已經領著十幾名士兵堵在了門口。
“相,相公!”康氏顫微微地開口,神色數變。一旁的安慶緒也臉色蒼白地擠出笑意,輕輕地喊了聲:“爹!”
“住口!你們好大的膽子!”安祿山冷喝道:“連我要的人都敢搶!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你又有沒有把我們孃兒倆放在眼裡啊?”事到臨頭,康氏豁出去了,反斥道:“你竟然為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指責我?我是誰?我是你的妻子啊!”
雙眼一眯,閃過一絲寒芒,安祿山沉聲說:“我需要的是一個寬容大度,識時務的妻子;你這樣的妻子,不要也罷!”
“爹!”安慶緒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想要說些什麼,耳邊已傳來母親癲狂的笑聲。
康氏哈哈大笑,突然,她收住笑聲,瞪著安祿山。“別自以為了不起,我不識時務?你又好到哪裡去?”她忽然轉身看向櫻珞,指著自己的丈夫譏笑道:“別被眼前這個英雄救美的假象給騙了!告訴你吧櫻姑娘,跟了他,你只有死路一條!”
意識到康氏想要說什麼,安祿山心頭一緊,脫口就要阻止:“你給我閉嘴!”
“……知道為什麼嗎?”全當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康氏不再收住自己的話頭:“因為這個人野心太大了,他要成為高高在上的那個人,他要謀……”
話音頓指,全場一片寂然。櫻珞狠狠地倒抽一口涼氣,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看著從康氏胸口穿透而出的血淋淋的劍尖。
長劍穿身的康氏面對著櫻珞忽然揚起得意的笑容,堅持著說道:“你……看到了吧!和……和他在一起,早晚會……被他……害死的!”說完,她慢慢地轉身,看著手握劍把,僵立當場的安祿山,以極低的聲音悄然笑道:“這,一次……你永遠也,也不可能得到她了!”
“你瘋了!你真是個瘋子!”安祿山重重地喘著粗氣,滿面猙獰地將劍從康氏的身體裡抽了出來。
震驚於眼前的一幕,想到當初曾對這個弒妻的人產生過些許的好感,櫻珞覺得自己實在是瞎了眼!
“安祿山!”櫻珞猛然掙脫了殤墨的扶持,衝上前來,第一次當面喊出了眼前之人的真名。
“櫻姑娘……”從嗜血的狀態稍稍回神,安祿山有些驚訝,他始終認為自己隱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