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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你。自古以來,三十六計中就以‘美人計’最為難防。你並不是太笨,你只不過是太重感情了。”
她又對沈春冷冷道:“藏寶的地址你已記牢了嗎?”
沈春道:“屬下已確信不會忘記。”
“那麼,何出的《太清秘笈》呢?”
“屬下已取來了。”
“何出的‘蝴蝶戟’你也拿到手了?”
“是。”
何出大驚。一摸袖中,果然已沒了金戟,摸出來的只是兩片形狀相仿的鐵戟。
令主笑了一聲,道:“沈春,你有功於本令,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副令主!”
“屬下在!”
隨著一聲蒼老道勁的聲音,一個紅衣蒙面的白髮老婦顫巍巍地“冒”了出來。說她是“冒”出來的,是因為你根本無法看清她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她就像是原先就站在那裡似的。
令主道:“副令主,將沈春領回,與內四堂仔細審議,以便提升封賞。”
副令主道:“屬下遵令!”
沈春磕頭道:“屬下萬死難報今主知遇之恩!”
於是,何出心中的“春妮兒”就隨著那老婦下山去了,連再看何出一眼都沒有。
何出從來沒被騙得這麼慘過。他跳了起來,想罵沈春幾句,但卻什麼也沒罵出來,又落下地,嘆了口氣。
有人說:“吃一塹,長一智”,這話未必對。若是虧吃得太大,連性命都沒有了,這“一智”又將長在何處呢?
何出並不生春妮兒的氣,他只是恨自己。
令主一直很同情似地看著河出,見他嘆氣,便笑道:“何出,你想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上這麼大的當?”
何出氣得額上青筋暴起,唾沫橫飛地大聲叫道:“老子不想知道,老子願意上當!”
令主笑道:“沒有人會願意上當的。”
何出可著嗓子吼道:“老子就願意!”
令主對何出的惡劣態度似乎並不在意,她的聲音裡笑意很濃:
“你想不想活下去?”
何出大吼道:“想,哪個不想是王八蛋!”
“那麼,本座指你一條生路,你走不走?”
“路就在老子腳下,要你個老貨指什麼路?”
看來何出這是豁出去了,無法被說服了。令主只好嘆氣。
“稀泥扶不上牆,沒教養的人終歸是沒教養。何出,你這是逼我殺你。”
說完這句話,令主眼中的笑意突然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凜冽的殺氣。
她緩緩拔出劍,斜斜指向何出:
“本座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走本座指給你的路?”
第八章 雪白的布袍
何出驚天動地一聲大吼:“不願意!”
他剛剛吼完,就被凜冽的劍氣迫得打了個寒噤,連忙向左斜斜跨出一步,避其正鋒。
他走的是太清玄功中最精妙的一種步法,叫“虛步太清”,取意於李太白詩句:“素手把美蓉,虛步躡太清。”
下一步是該向前跳一步的。但何出剛邁出腳,肩上便一痛,已被令主劍氣掃中。何出驚得倒躍三丈,不相信似地瞪著令主。
以前的每一次打鬥,包括和司馬鶴拼命,何出的“虛步太清”都是救命制敵的法寶。可法寶今天失靈了。第二步便被令主封住,沖淡清幽的意境被破壞得一塌糊徐。
令主並不追擊,只是冷笑道:“你的步法雖然高妙,無奈本座已將其參祥透了。怎麼樣,投降吧?”
何出傷心而又氣憤地道:“你偷看過《太清秘笈》了嗎?”
令主冷冷道:“本座犯不著去偷看。”
何出叫道:“你要沒看過,怎的又能參詳?”
令主道:“這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呢?你小子打過不下兩百次架,本座揀值得觀摩的面看了八十二次,又怎麼會參詳不透你的步法呢?”
何出噓了口氣,嘆道:“我還以為是你殺了我爹,偷看了秘笈呢。”
令主嘿嘿一陣冷笑,道:“難道孔含章居然沒告訴你是誰殺了何一弓嗎?”
何出道:“我一直追著問,可他總說不知道。”
令主慢悠悠地道:“其實他應該知道誰是兇手。那天圍攻你爹孃的人雖然很多,但最後致何一弓於死地的卻只有一個人。孔含章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後急著報仇,枉送了性命,他知道你根本就無法報得了仇——因為真正的兇手就是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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