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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已被嚇暈。
令主手下的人沒一個倒下,也沒有一個動彈。連沈春的呼吸,也似已停止。
何出就在這時,艱難地坐了起來。用左掌撐地,慢慢地站了起來,封住右肩的穴道止血,跟跟蹌蹌走到令主身邊,狂笑起來,一面笑,一面咳嗽,咳出滿口滿口的鮮血。
“令主,你是傷在你自己手中,死在了你自己……手裡。wωw奇Qìsuu書còm網
我袖中的鐵戟,是你讓沈春放進去……換金戟的,哈哈……”
鄭薇已醒轉,跳起來,吃驚地瞪著何出。
鄭薇的眼中,已滿是驚喜的淚水。
只要何出還活著,她就是世上最最幸福的人。
就算他沒了一隻胳膊,就算他從此只能在病榻上度過,她也是世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何出還在笑,在說,在喀血:
“令主,你躲得開……金戟,躲不開鐵……鐵戟,哈,哈哈……”
何出突然倒下,像一塊石頭般倒下。
鄭楠突然衝出,像靈巧雄健、兇猛異常的豹子般衝出,抱住了何出。
死寂。
時令又已是深秋了。萬物在深秋裡,都顯得那麼蕭瑟。
山蕭瑟,水蕭瑟,人也蕭瑟。
草蕭瑟,樹蕭瑟,人更蕭瑟。
深秋過後,就是冬天了。深秋裡的萬物,都已感到冬之肅殺了嗎?
賭石邊。死寂。
沈春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將老令主的遺體收拾好。”
沈春已是新任令主了,她已有指揮這些紅衣蒙面女人的無上權力。
紅衣蒙面女人開始有了生氣。她們戒備而又沉默地走到賭石邊,收拾老令主的一切。
除了已滲入泥土中的血,她們什麼都收搶走了。
沈春緩步走上前,走到賭石達,站住了,一腳將何出的斷臂踢飛,斷臂飛向鄭薇。
鄭薇並沒有躲,她只是拋下鋼叉,將何出的斷臂接住,緊緊抱在懷裡,嗚嗚咽咽地吻著。
這隻手,曾經抱過她摸過她,替她擦過眼淚,刮過她的鼻子……可現在呢,這隻手已冷冰了,還沾滿了血跡。
鄭楠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炸開了,他將何出交到鄭薇懷裡,然後就跳了起來。
他冷冷盯著沈春,冷冷道:“我要殺你。”
沈春的瞳孔一下收縮,蒙面巾似也在不住科動。
她看著豹子般的鄭楠,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你殺我?”
鄭楠冷笑:“不錯。”
沈春笑得更脆更動聽了:“就你?一個打獵的窮小子,想殺我?”
她也許覺得這很可笑,因為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獵人敢向天下最神秘的血鴛鴦令主挑戰。
鄭楠道:“這沒什麼可笑的,我不殺你,你也不會放過何出,不會放過我們兄妹。你是人,我也是人,你是殺人的,我是打野獸的,我完全有資格也完全有能力殺你。”
沈春心裡一凜,她也感到了這個人不好對付。鄭楠立在那裡,像一隻兇猛而冷靜的豹子,正仔細地打量著獵物。
在鄭楠的眼中,她是一隻野兔,還是一匹母狼?
沈春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殺人的和殺野獸的人,誰更厲害?
沈春原以為殺人的人厲害,現在卻才發現,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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