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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墓。”女子伸手撥了撥燭火,道,“你是全真教弟子?”
楊康未想她會突然問這個,微微愣神後,道,“是。”
剛想問那女子是何人,便見她身形一閃。待回神時,右手已掐上了楊康的頸間,“全真教的人,都該死。”依舊冷如冰霜的話語,聽不出一絲殺氣,卻能令人感到寒徹心骨。
“為什麼?”楊康想要掙開女子的手,卻發現她內力遠在自己想象之上。更何況楊康此刻內力全消,又身受重傷,自是連常人也比不上。
“為什麼要殺我。”感覺空氣絲絲抽離,楊康臉上泛起一抹缺氧的嫣紅,“我和你素不相識……”
“全真教之人,都該死。”女子直視著楊康的眼睛,黑眸宛如寒潭,深不見底。
指尖輕輕收緊,就在楊康胸口傳來一陣窒息的疼痛時,一道身影跑了進來,攔住那女子道,“姑娘,他身上無一絲內力,也算不得是全真教的弟子。如今又身受重傷,你如此殺他,與殺一手無寸鐵之人有何區別?”
女子淡淡瞟了那人一眼,眼神毫無波動,手卻慢慢鬆開了。
空氣瞬時朝楊康的胸肺湧了進來。女子看了看楊康,轉身朝門外走了去。
來人忙扶起楊康,道,“孩子,你怎麼樣?”
楊康扭頭看去,來者是一位醜臉老婦。當下嚇得欲要往後退去,又見那老婦柔柔望著自己,滿目溫和,才把那驚恐的心稍稍穩定了兩分。
“這裡是什麼地方?”楊康環顧了一圈房內,伸手撫摸著自己的頸間問道。
“活死人墓。”老婦人笑道,“你昏倒在外面,是老婆子我將你救了進來。”
“活死人墓?”楊康竟是從未聽過這個地方。又想起剛才那女子要殺自己,便問道,“剛才那姑娘為何要殺我?”
“欞姑娘是這活死人墓的主人。”老婦人解釋道,“她素來不喜歡全真教的人。見你從後山滾了下來,只當你是全真教的弟子。”
楊康剛想說自己正是全真教弟子。轉念又想到,剛才那女子聽聞自己是全真教的人,便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若這老婆子跟那女子一樣,只怕今日自己也是有命進來沒命出去的。當下便把那已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孩子,你別怕,”老婦人伸手撫著楊康,道,“欞姑娘是聽從她師父的遺願,所以才對全真教的人這般憎恨。不與你相干的。”
又安撫了楊康一番,老婦人起身走出房間。只見那女子正站在門外。“孫婆婆,男子不能入古墓這規矩,你忘了嗎?”女子淡然相問。
“老身自然記得。”孫婆婆笑道,“只是我見這小子眉清目秀,長得惹人憐愛,又昏倒在自家門口,便將他救進來了。”
“孫婆婆。”女子側目瞟向婦人,道,“師父過世時,再三交代。全真教弟子,見者便殺。世間男子,皆不可信。你忘了嗎。”
第 48 章
“老身自然不敢忘。”孫婆婆道,“只是這孩子內力全無,實在不象是全真教的人。如今他重傷在身,姑娘且留她在此調養一日,待明日老身便送他出去。”
“送他出去?”女子回頭,道,“誰說讓他出去了。”
“姑娘的意思是?”孫婆婆臉色驀地一變。
“殺了他。”女子抬眼道,“世間男子皆無情。留他一人,無用。”
“姑娘萬萬不可。”孫婆婆忙攔到,“世人無情皆跟這孩子無關。姑娘怎能一語妄斷他人性命。”
女子欲要往前的腳步一停,回眸看向孫婆婆道,“孫婆婆,為何你會這般護著這人?你們不是才初次相見嗎?”
“是初次相見。”孫婆婆點頭道,“只是這孩子看著眉清目秀,無故惹人喜愛。姑娘若是瞧著他不順眼,將他送出去也就完事了,何必非要殺了他不可。”
“因為,”女子澹然回答,淡漠的神情仿如一尊石雕般冰冷,“他是無情之人。”
這欞氏女子自小在古墓長大。起初不過是以丫鬟的身份侍奉古墓主人。後得到她的真傳,習得一身絕世武功。只是那古墓的原主人要欞氏女子發誓,終身不得踏出古墓半步,不得結交外界男女,不得沾染情愛,不可輕信男人。全真教弟子,見者便殺。
這女子自幼跟著古墓主人,多多少少也受了她的薰陶。久而久之便也開始不再相信世人、真愛。等古墓主人長逝於世後,她又開始習玉女心經,更是將內心存餘不多的幾絲溫熱全數散去。
如今她只跟那天山的冰雪般,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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