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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得酒冷了,心涼了,他的車他的人竟不至。
遲之久……
遲之又久……
後來忽報皇帝已幸江妃宮,楊貴妃聞訊,煩惱之至,把酒即把東風怨,與小家女子一般無二。
楊玉環今宵如夢裡,
想當初你進宮之時,
萬歲是何等的待你,
何等的愛你,
到如今一旦無情明誇暗斥,
難道說從今後兩分離。
江妃即是江采蘋,因有梅之清逸脫俗,被玄宗封為梅妃。她高貴而隱忍,從不張揚,玄宗寵她的十年,正是開元盛世之時。在玉環心裡,她是她的勁敵,她在梅妃面前,是那樣的懊喪,她知道,有些東西,自己是永遠也敵不過她的。可是他竟然爽了她楊玉環的約,去她那裡了,她會發瘋,她會歇斯底里,她會做絕一切。只因一個“妒”字。 。。
第一章 貴妃醉酒(2)
楊玉環:裴力士在哪裡?
娘娘有話對你說:
你若是稱了我的心,合了我的意,
我便來,來,來朝一本奏當今,卿家嚇,管叫你官上加官職!
裴力士:奴婢不敢。奴婢沒有膽量。
據說原來這出戏是很浮蕩的,是梅先生作了大量的修改,才雅了起來。但是還是有一些原來的遺風,以適應當時的一些氣息,還有當時的一些舊文人的口味,比如他對兩個太監說的那些不倫的話,還有兩個太監的無奈對答,讓人看見那個雍容的,*的,恃寵而驕的大唐女人浮花浪蕊,食色人間。她又轉頭*高力士——
楊玉環:高力士在哪裡?
娘娘有話對你說:
你若稱了我的心,合了我的意,
我便來,來,來一本奏當今,卿家嚇,管叫你官上加官職!
高力士:奴婢想倒是想,可惜啊!
她也是乘著酒力,依著大唐的皇上愛她,才敢對身邊的兩個男人放一放潑,作一番*。可惜的是兩個男人,也只叫做男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男人,心如死灰,形同枯木,是怎麼也燃不起來的。她知道無益,但是她心內惆悵,不過是找個理由發洩一下。高力士與裴力士附和她,也不過是戲說。
但我聽了還是覺得真的很好,讓人即刻觸控到了民國的一些東西,像是那個時期的粉彩瓷,有一些豔俗,有些媚浪,但那是他自己,依然讓人珍惜不盡。
梅先生的楊貴妃不只是一個華麗的殼子,他演的是那個女人最孤清落寞時。有思有想,有悲有怨,還有醉酒後的放浪。
只是她怎會有愁?怎會如人世的女子那樣閨閣之怨?她的一切是那樣的*豪絕,雲作的衣裳,花作的容,她要什麼得什麼,當然包括愛情。她在最合適的時候出現在了唐明皇的生活裡,成為了他的唯一,如果不是安史之亂的話,如果不是馬嵬之變的話,她的結局當是世上女人最好的,真是十世修來的福。
她在百花亭上的這一幕,不過是撒嬌,做給他看罷了。那個男人知道後,一定會百般屈就,任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像是寶玉對著黛玉說:“把人的腸子都揉碎了,你還只是這般啼怨。”
世人把楊妃比作牡丹,其實也是奉承。她不過是春風亭院裡新綻的一枝花,帶著刺,全然與滿園之色不調和,她即是如此新奇,新得刺激。
梨花開,春帶雨。
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為一人去。
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
天生麗質難自棄……
時隔數十年後,梅派大青衣們在維也納的金色大廳裡如此唱著《大唐貴妃》,身前背後是百人的線條分明的交響樂隊,黑魆魆一片,音樂響起,是工整的,如他們的身形與衣裝,卻是讓人永遠也記不住的那種。梅派的聲音紛然而出時,一切便打破,如風舞犁花一般。真是東西文化的鮮明對照,簡約對著繁麗,嫵媚對著硬朗,她人一出聲,你只覺一切都融化在她的聲音裡,別的全沒有了。以柔制剛,即是這樣了。
我那天恰巧看到的是史依弘,她的聲音也幽柔,洋洋富貴,亦有當年梅郎的味道,可她聲似,態卻與梅先生有別,即使她文文地唱,卻也總讓我看見她刀馬旦的影子,似乎是少了梅先生的靜。顯得更俏拔一些。這其實與她無關,世代之故,科技與通訊使一切迅捷高速,讓人一刻也安靜不下來。
梅派傳人中,梅葆玖先生與其父神肖態似,聲音也幾可以與梅先生亂真。只可惜,他最好的年紀不能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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