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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倉惶逃跑後,那群猴子已經被甩掉,船漸漸慢下來,朱寶兒坐在船艙裡,鮮血流滿了他的全身,他的頭皮被撕去一大塊,手臂被劃了好幾條口,幸虧救援得及時,不然那群猴子定把寶兒撕成肉快。
朱寶兒疼得幾乎昏過去了,朱修順鐵青著臉使勁划船,張土班坐在船艙裡,用手為朱寶兒擦去身上的流血,船像箭一樣向返回的下游飛奔,天快黑的時候,他們的船回到了早晨出發地火石村。此次探水失敗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七節
七
朱修順上岸就撕破嗓子衝著村裡喊:“喂!快來人呀,我們出事了,快來人幫我。”
村子裡的人聽見喊聲,都擁出門來一路小跑到河邊,跑在前面的王會一眼就看見朱寶兒,血淋淋的坐在船裡,當場嚇得發抖不敢向前,後面來的幾個小夥子,跳到船裡把朱寶兒攙扶起來,抬下了船,很快送回到家裡。
不大的火石村,一家有事家家關照,全村的人都來到朱家的院子裡,有的拿來雞蛋,有的送來自己都捨不得吃的一點臘肉,還有的拿來草藥。村子裡幾十戶人家一下轟動起來,朱修順家的院子擠得滿滿的,大家問長問短,刨根問底。朱修順把事情的經過給大家說了一遍,大家把臉面都轉向張土班。
一個人衝張土班道:“什麼少數服從多數,你就是少數,你怎麼不服從我們呢?你分明是想害我們的人,現在這人交給你,出了問題抬到你們公社去。”
張土班:“朱寶兒同志是響應黨中央毛主席的號召為三線建設出的事,這個事情我有責任,公社一定要處理好這事的。”
“張土班,毛主席號召搞三線,他點名要我們朱寶兒去嗎?他點了你的名就是你張土班的事,你卻來連累我們的人。”一箇中年婦女臉上帶著怒氣質問。
接著好幾個婦女七嘴八舌說個不停;“朱家這個娃兒,沒有事便罷,如果有事就叫你這個張書記吃不完,兜著走!”
“我看現在就把人給他抬到公社去,是死是活都是張班土的事,我們只是要好的人。”
張書記正在下不了臺,人群中走出一箇中年漢子,這個中年漢子姓王,名叫王加國,他扯開嗓門道:“娘母些不要鬧了,鬧一陣管什麼用。”
人群果然鴉雀無聲,王加國走到張書記背後伸手扒住張書記的肩膀往後一旋,張書記被旋了半轉和王加國面對面,王加國帶著怒氣盯住說:“張土班,你是不是要等著他身上的血淌完了事!嗯。”
張土班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給朱寶兒療傷,但是公社沒有醫生,更談不上醫院,這可怎麼辦呢。他走南闖北,無論是上戰場還是做群眾工作,幾十年了,還真沒有這樣窘迫過,
正在這時,王會滿頭大汗領著一個老者,從門口扒開人群擠進來,那個老者姓張,鄉親們都叫他張老翁,是個土行醫。
跟在老者後面的是張老翁的女兒張淑英。張淑英年芳十八,是個遠近聞名的小美女,曾被認為是觀音轉世。
張老翁晚年才得了這一女兒,老伴生下她就撒手人寰,留下父女兩在人世間苦熬。老人視女兒為自己生命的全部,總想給她取個好名字,思來想去一晃快十八年了也沒有想出個好名字來。去年在行醫時遇見一個識字的人,才替他給取了這個不錯的名字,張老翁和女兒都非常喜歡這個名字。
張淑英今年正當十八芳齡,長得如花似玉,由於老翁經常給人看病,多少也得了些財物,給女兒做得一身花布衣裳。淑英那一天比一天豐潤的身體,造孽似的透出一股誘人的青春氣息,透過花布衣衫照射出來,走在哪裡都是咄咄逼人,淑英自己也時不時的感到身體發燙心緒難安,她不得不在人面前低頭走路,或者貓在房裡不出門。
王會平時和張淑英在一起玩耍,漸漸長大的王會經常把自己對朱寶兒的感受講給張淑英聽,以博得張淑英“咯咯”的好笑。王會看到朱寶兒傷成那樣,一陣害怕以後,首先想到的是跑去告知張淑英。張淑英得知朱寶兒受傷後,首先想到的人需要對朱寶兒進行及時醫治才是,她趕緊要求自己會給人醫病的老爹,一定要去給朱寶兒醫治傷口。張老翁對於寶貝女兒的要求幾乎都是百依百順,於是他們便及時來到朱家。
張淑英、王會、張老翁三人扒開人群來到朱寶兒跟前,老翁二話不說,檢視了朱寶兒的傷情後,吩咐燒鹽水來洗傷口,然後把縫衣服的針線放在鹽水裡煮了,用來把朱寶兒的頭皮縫合起來,再給各處傷口敷上些草藥,傷口就算處理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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