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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總是那麼任性,再次強行闖進他快要平靜的心湖,激起洶湧地波濤之後,又無情地轉身離開。
——安示蕭,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殘忍?
無力地重新倒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安示蕭提著行李進來的時候,見沈名言還乖乖躺在床上睡著,會心一笑,將行李丟在門邊,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卻見沈名言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天花板發愣,清醒的樣子,哪裡像是剛醒。
“醒了怎麼還賴著不起床?”安示蕭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沈名言的臉,覺得不夠,俯身把人連人帶被抱住,將臉放在沈名言的耳邊,磨蹭著。
“安示蕭?”帶著不確定叫出安示蕭的名字,只有自己知道心裡有多麼的不安,安示蕭對他來說,從來都是弱點,對方的喜怒哀樂都會成為自己的情緒,他以為,經過這一年半的沉澱,他已經可以很平靜地去對待,可是他卻發現,他根本就做不到。
“是我。”
像是感覺到沈名言的不安,安示蕭將人緊緊摟在懷裡,以確定自己的存在。他在心裡發誓,這一次,一定不會再傷害沈名言,這一輩子,他安示蕭要好好愛護沈名言。
興許只是早上起來情緒容易激動,緩了些時間,沈名言才平穩下來,有意識地將安示蕭推開,從另一邊起身,拿著衣服,去了浴室。
空了的懷抱,令安示蕭泛起苦笑,他以為,沈名言已經原諒他了,從沈名言推開他這一刻,他就知道,怕是沒這麼容易呢。這麼多年,安示蕭清楚沈名言的許多小習慣,比如,吃飯之前一定要喝一碗湯,走路習慣走別人右側,如果是不喜歡的人,一定不會跟對方有身體接觸…而剛剛沈名言將他推開了,是表示不再愛他了的意思嗎?那為什麼剛才又用那麼脆弱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
安示蕭突然發覺,這麼多年的疏離,他已經不瞭解沈名言了?
呵,怪誰,不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麼?
沈名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洗漱完畢神清氣爽的樣子,本來想告訴安示蕭自己要出去吃早餐,卻在見到門口的行李箱一愣。
“這是什麼?”用手指著行李箱,沈名言側頭問安示蕭。
安示蕭走到行李箱邊,往裡面一推,帶著莫名的得意說:“行李箱啊。”
聽到這樣的回答,沈名言無語地翻翻白眼說:“你當我傻子呢,我是問,你的行李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早上去我訂的房間收拾過來的。”安示蕭滿不在乎地將行李箱開啟,從裡面拖了件外套出來穿上,雖然已經六月了,可這座城市的早晨依舊很涼,他猜沈名言一會兒肯定會出門,所以,趕緊將外套也準備好,免得到時候,他把沈名言跟丟了。
沈名言表示無言以對,對於安示蕭的無賴,沈名言是從小就領教了。
看著安示蕭很自覺在在自己訂的房間大搖大擺地晃盪,沈名言也只得嘆口氣,事情早晚都是要解決的,就趁現在吧,這麼拖著,對兩個人都不好。
“安示蕭,你到底想做什麼?”走到沙發上坐下,沈名言終於將話題挑開,只是他卻沒有勇氣去看安示蕭的眼睛。
安示蕭沒有說話,只是慢慢走過去坐到沈名言身邊,幾次想伸手將沈名言抱住,卻又怕他排斥,最終放棄。他不知道要怎麼去跟沈名言解釋,事情被沉澱了太多年,以至於,變得無從說起。
兩個人,都這麼沉默著,氣氛卻並沒有想像中的尷尬,而是一種莫名的溫暖,小時候,他們也常常這樣呆在一個空間裡,即使雙方各自做著事情,但有對方的存在,在心裡就是一種安寧。事隔多年,那種久違的感覺,讓兩人的思緒都有些漂浮。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二章 剖白
許久,安示蕭才將頭往後仰,靠在沙發上說:“知道嗎?那一年,你和季一然在琴室合奏,我聽見了。”
沈名言有些詫異地轉過頭看向安示蕭,在看見安示蕭也看著他,又不好意思的轉開了頭,依然沒有說話,想聽接下來安示蕭想說些什麼,此刻,他也只有選擇聆聽,在安示蕭面前,他永遠是手足無措的那一個,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影響力太大的時候,或許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這麼多年,我都還記得一清二楚,那天你抱著他哭得那麼慘,呵,從來沒有在我面前示弱過的你,卻在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季一然懷裡,哭得一點防備也沒有,還有迎新會上你拉得那首曲子,暗戀,呵,你暗戀著誰?季一然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