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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女:“你想攔住我?”
陳嘯鳴:“如果你的目標是那黑蝴蝶的話。”
冰女:“你攔不住我。”
陳嘯鳴:“我知道。”
冰女:“你認識我?”
陳嘯鳴:“不認識,但我能感受到你的強大。”
事實上,當冰女停下來的時候,戰場中幾乎所有的人都被一種冰冷的壓力給壓制住了。這種鋪天蓋地的自然壓力,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陳嘯鳴知道,這女人很強。但是,他卻仍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畢竟,十年來,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離艾蕾娜這麼近。即使這個艾蕾娜只是一個線索,也許什麼也不是,但那一點點的可能性,讓陳嘯鳴冒著必死的決心站在了冰之女的面前。
“那你還要攔?”和氣質一樣的聲音,冰冷的氣勢完全罩住了陳嘯鳴。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陳嘯鳴顫抖著勉強吐出一個字,
“是。”
沉默了一下,冰女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眸。陳嘯鳴這才看到,這原本一直藏在眼簾下的眼睛,竟然是透明的淡藍色,眼球中似乎隱隱藏著一朵雪花。
“雖然不瞭解你的理由,但是既然你敢這樣站在我面前,我給你個機會。不,是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和那邊同樣來自銀河系的小姑娘。
之後,我會出三招,你們兩個一起接下。無論死活,我都會走。當然,如果小姑娘你不想加入這個遊戲,只要在一邊看著,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如果選擇加入,小姑娘你可以過來了,我知道你能動。”
冰女說罷,便一步一步向陳嘯鳴走去,她走得很慢,步子也很小,無疑是給兩人以思考的時間。但是即使這樣,冰女與陳嘯鳴的距離也只有七步而已。
亥納裡醒過來了,米庫只是抽走了波爾之心的力量,並沒有傷害他。而剛剛空間之門接連的兩次精神衝擊,卻讓昏迷過去的亥納裡不得不醒來。
然而,如電影一般,變化的事態,讓亥納裡有些應接不暇。一次又一次受傷,一個又一個強大敵人的出現,讓亥納裡早就把自己放在了看客的位置上。
然而,此時,它不想看了。
當初,小亥納裡離開了族群,認識了史來劍和小白,從他們那裡,他知道了朋友這個詞。後來,它儘管離開了大白羽菇,但這個詞卻一直印在它的心裡。
直到之前,小白冒著離開大白羽菇被削弱的危險,出現在自己面前,只為了說一句,“能不能和我一起……”讓亥納裡久久壓抑的感情在心中不停的激盪。
所以亥納裡很慶幸,自己不是普通的尖牙鬣狗,自己有頭腦,更有感情。
但是,初雨的所作所為讓亥納裡不懂了。
雖然見面不久,但就亥納裡自己觀察,陳嘯鳴和初雨之間一定是非常親密的朋友。否則,陳嘯鳴又怎麼會冒著極大地風險來救初雨呢?!
但是,當陳嘯鳴遇到危機的時候,初雨卻沒有出手相助,更甚的,她說了一句“我們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利用’這個詞,亥納裡聽史來劍說過,它在說這個詞的時候,是和背叛一起說的。亥納裡不知道史來劍遭遇了什麼,但是說這個詞的時候,史來劍很痛苦,很悲傷。
即使隔著史來劍厚厚的鎧甲,這種悲哀還是彷彿沒有阻礙似的散發出來,被亥納裡深深地感受到,震撼了它不成熟的心靈。
雖然史來劍並沒有多說,但是從那時候起,亥納裡的詞典裡,便將利用和背叛化為了很壞的詞語。
只是,初雨的‘利用’和亥納裡字典裡的‘利用’真的一樣麼。
利用,也許在地球上是一個很平常的詞語。利用關係,也是很常見的關係。
但是,“: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樣地球人的經驗,卻絕不是尖牙鬣狗亥納裡能理解的。
不單如此,這樣的名言,即使在新世界也少有種族能理解。可以說,這是一種屬於地球人的專屬經驗,是和地球作為巨型星球長久以來不斷地爭鬥分不開的。
按照古老的華夏語言,利益—聲可讀:“利一”
而“利”的部首則是兩個豎,這樣就能把利益拆成“禾II一”
看似古怪的說法,但“II一”這兩個簡單無比的符號,是卻涵蓋了地球的所有變化的——陰陽。
同樣是產生智慧生物的星球,小型星球有著各自“專”的特性,而地球的特性卻是雜,如果概括出來,就是這“陰陽”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