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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苦笑，果然是實戰經驗太少，剛才那種情況，幹嗎要做華而不實的鐵板橋，明明一個魚躍就能解決問題。

但是，陳嘯鳴卻不得不中斷懊悔，因為那種感覺又來了。

還沒來的及站起來的陳嘯鳴身體突然側滾，接著又是一個側滾，連續三次。陳嘯鳴才雙手撐地，向前翻滾，藉著這股力量站起身來，回後望去，心驚膽戰。

之間剛才陳嘯鳴趴倒的地方，一些不止是什麼的灰白色顆粒排成一條直線，一直延伸到他第三個側滾所在的位置。

只是瞄了一眼，陳嘯鳴並沒有看出打在地上的是什麼東西。當然，他也不敢走過去細看，雖然敵人（現在可以確認是敵人了）暫時消失了，但是陳嘯鳴相信，它一定還在周圍窺視著自己。

剛才，就在陳嘯鳴剛準備啟動攻擊計劃的時候，他的感知突然察覺到有很小的東西進入了無有境，方向正是自己。千鈞一髮之際，明鏡止水狀態下的陳嘯鳴被動啟動了明鏡止水第三式—

明鏡止水之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明鏡止水的被動技能，陳嘯鳴到現在也不明白這一能力的運轉方式。

他只知道，在某些狀況下，這一技能會自動發動，然後思維會自然的做出最合適的判斷，而身體也會相應進行最合適的行動。

水到渠成，正如其名，合適的時候自然就來了。

陳嘯鳴認為，這水到渠成更相當於一種本能。在長期戰鬥中，強大的戰士，往往會產生戰鬥的本能，戰鬥的直覺。這種本能超越了思維，能讓戰士的身體先於思維做出行動。

而水到渠成，則是陳嘯鳴在連續九年的非人思維訓練中產生的本能，不同於戰鬥本能，水到渠成是一種思維本能。這種本能超越了神經，能夠讓他的意識直接控制身體，做出反應。

但是，這一次陳嘯鳴有些不解，那道灰白色的影子速度並不是極快，明明是一個魚躍就可以躲過的；可在水到渠成的控制下，偏偏要使用了自己身體條件根本達不到的鐵板橋，然後還讓身體做出橫向擺動才勉強躲過去。

只是陳嘯鳴不知道，那道灰白色的影子速度確實不快，但其實正是這種慢速度才是他不得不使用鐵板橋的原因。

他並沒有注意到，這速度不快的影子其實有著一個很明顯的下墜，如果按照他的想法，僅僅進行魚躍躲避，以陳嘯鳴的身體條件，在空中是絕對無法轉向的。這樣下墜的灰白色顆粒，有很大可能擊中陳嘯鳴的小腿。

這樣的判斷失誤並不能怪陳嘯鳴。無有境只能辨別有無的特點，讓陳嘯鳴很難判斷準確，尤其是在目標高速運動的時候。

當然這並不是說空間進行精準定位是絕對不能辦到的事情，只能說陳嘯鳴對無有境的掌握還不夠。

可惜陳嘯鳴並沒有覺察到這些，他只是把這個插曲當成了一個失誤，並不是他的失誤，而是練習不夠，而導致水到渠成發生了失誤。

白霧依然瀰漫在周圍，絲毫沒有減弱的傾向，陳嘯鳴輕輕的調整者呼吸，這一連串的動作讓他有些吃不消。

突然，無有境又傳來了訊號，又是灰白色的影子。

但這次陳嘯鳴沒有動，只是展開了防禦，因為他知道，這次躲不開了。

正是那些灰白色的顆粒，很平均，但沒有規律的分佈在陳嘯鳴的周圍，不只是四周，還有上空。大概足足有30－40顆，或者更多。

這些灰白色的顆粒只是在無有境的4米範圍的邊緣做著來回的往復運動，不停地進出無有境，這讓陳嘯鳴根本無法計算到底有多少。

陳嘯鳴有些惱怒，為什麼自己總要遇上這麼困難的危機，總是遇上強大到不可戰勝的敵人，而且還總是被騙。

腦子裡浮現一瞬間浮現出來紅色妖姬的猖狂，火牙冰牙雷牙的奸笑，還有艾持勞術博士的可惡摸樣。

陳嘯鳴有感到有些好笑，難道這就是絕望時的迴光返照？

看著周圍依然懸停著卻沒有攻過來的灰白色顆粒，陳嘯鳴搖了搖頭，躲是絕對躲不開的。對手的這種行為，明顯是看破了自己的無有境。他只能把這種行為當作對自己的調戲。

終於，灰白色的顆粒動了，如流星雨一般朝陳嘯鳴衝了過來。

陳嘯鳴沒有躲，但他也沒有閉目等死。雖然自認必死無疑，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骨子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死也要直面敵人而死。

當然，這聲音並不是夜。

陳嘯鳴召喚出了手臂和腿部的機械甲，他要做最後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