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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異路 逃異地(1)
魯迅在《自敘傳略》中說:
我十三歲時,我家忽而遭了一場很大的變故,幾乎什麼也沒有了;我寄住在一個親戚家,有時還被稱為乞食者。我於是決心回家,而我底父親又生了重病,約有三年多,死去了。我漸至於連極少的學費也無法可想;我底母親便給我籌辦了一點旅費,教我去尋無需學費的學校去,因為我總不肯學做幕友或商人,——這是我鄉衰落了的讀書人家子弟所常走的兩條路。其時我是十八歲,便旅行到南京,考入水師學堂了,分在機關科。
這事他在《吶喊·自序》中是這樣說的:
我要到N進K學堂去了,彷彿是想走異路,逃異地,去尋求別樣的人們。我的母親沒有法,辦了八元的川資,說是由我的自便;然而伊哭了,這正是情理中的事,因為那時讀書應試是正路,所謂學洋務,社會上便以為是一種走投無路的人,只得將靈魂賣給鬼子,要加倍的奚落而且排斥的,而況伊又看不見自己的兒子了。然而我也顧不得這些事,終於到N去進了K學堂了。
就這樣,魯迅從母親手中接過還帶著體溫的八塊銀元,避開了母親的淚眼,懷著悽愴的離愁別緒,離開他生活了十七年的故鄉,離開他親愛的母親和兄弟,動身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去。他結束了自己的少年生活,開始踏上人生的征途。
這是他第一次離家遠行。當時他寫的一則《戛劍生雜記》說:
行人於斜日將墮之時,暝色逼人,四顧滿目非故鄉之人,細聆滿耳皆異鄉之語,一念及家鄉萬里,老親弱弟必時時相語,謂今當至某處矣,此時真覺柔腸欲斷,涕不可仰。故予有句雲:日暮客愁集,煙深人語喧。皆所身歷,非託諸空言也。
他在旅途中就是這樣一種心情。
魯迅於1898年4月底離家,5月7日到南京。他到南京求學,是因為遠房叔祖父周慶蕃(字椒生)在江南水師學堂教漢文,兼任管輪堂監督。周家子弟因他的關係進那學堂的,魯迅是第三個。入學考試只是寫一篇文章,試題是《武有七德論》,他考取了,分在機關科學習。
入學的第一件事,是這位當監督的慶爺爺給他改了個名字,叫周樹人。改名的原因,據周作人在《魯迅的故家·椒生》中說,是因為“那時學校初辦,社會上很看不起,水陸師學生更受輕視,以為是同當兵差不多,因此讀書人覺得不值得拿真名字出去,隨便改一個充數”。
周作人的這本書接著還說了:“那時候考學堂本不難,只要有人肯去無不歡迎,所以魯迅的考入水師,本來並不靠什麼情面,不過假如椒生不在那裡,也未必老遠的跑到南京去,飲水思源,他的功勞也不可埋沒。魯老太太因此對他很是感激,在戊戌後每逢他年假回家的時候,總預備一隻燉雞送去,再三謝他的好意。”
魯迅的《朝花夕拾》裡有一篇《瑣記》,記下他在水師學堂的情況:
一進儀鳳門,便可以看見它那二十丈高的桅杆和不知多高的煙通。功課也簡單,一星期中,幾乎四整天是英文:“It is a cat。”“Is it a rat?”一整天是讀漢文:“君子曰,潁考叔可謂純孝也已矣,愛其母,施及莊公。”一整天是做漢文:《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論》,《潁考叔論》,《雲從龍風從虎論》,《咬得菜根則百事可做論》。
初進去當然只能做三班生,臥室裡是一桌一凳一床,床板只有兩塊。頭二班學生就不同了,二桌二凳或三凳一床,床板多至三塊。不但上講堂時挾著一堆厚而且大的洋書,氣昂昂地走著,決非只有一本“潑賴媽”和四本《左傳》的三班生所敢正視;便是空著手,也一定將肘彎撐開,像一隻螃蟹,低一班的在後面總不能走出他之前。
可愛的是桅杆。……它高,烏鴉喜鵲,都只能停在它的半途的木盤上。人如果爬到頂,便可以近看獅子山,遠眺莫愁湖,……而且不危險,下面張著網。
原先還有一個池,給學生學游泳的,這裡面卻淹死了兩個年幼的學生。當我進去時,早填平了,不但填平,上面還造了一所小小的關帝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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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異路 逃異地(2)
在《忽然想到(八)》裡,魯迅還講過這樣一件事:
我在N的學堂做學生的時候,也曾經因這“釗”字碰過幾個小釘子,但自然因為我自己不“安